安吉丽娜忍了又忍, 最终忍无可忍：“呜呜呜呜，你吓死我了啊！”
黛薇靠在安吉丽娜的怀里，任由她揉扁搓圆：“嗯嗯嗯, 都是我的错。”
这边的性转超凡双子二人组在甜甜蜜蜜, 另一边的超凡双子在嘀嘀咕咕。
小乔凑到达米安边上, 小小声地说：“你觉得黛薇撒谎了吗？”
达米安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你觉得呢？”
“应该, 没有吧。”小乔决定相信安吉丽娜, “乔娜姐姐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哼，是吗？”达米安不置一词。
布鲁斯沉默地看着被安吉丽娜抱在怀里的黛薇, 看上去没有半点攻击性，仿佛刚才那个小丑附体的模样只是一个虚幻的剪影。
玩笑？
他不信这是一个玩笑。
没有人会愿意用这种东西开玩笑，这是她的创伤，不是什么轻飘飘不值一提的东西。
就像是他，也不会愿意拿犯罪巷和他的父母出来开玩笑。
苦难不值得歌颂，但也不是玩笑。
那如果不是玩笑, 她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而最重要的一点, 她必然在下来之前和迪克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些他所不知道的内容，就是黛薇千方百计想要传达的关键。
罗宾犬是关键。
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她会在出蝙蝠洞之后遇到提图斯和ACE诱发她的PTSD。
可是，安吉丽娜和狗狗一起玩闹只是偶然。
和达米安的争执也是偶然。
黛薇目前的状态，居然是两个偶然所触发的极端偶然吗？
还是说，这之中有什么他所看不见的必然？
还是缺少关键信息啊。
“别这么看着我啊。”黛薇瘫在安吉丽娜的怀里，却拖长声音对着布鲁斯说话，“不是说要去检查吗？走吧。”
布鲁斯看着她的眼睛, 说：“跟我来。”
......
安吉丽娜飘在一边，看着躺在疗养仓里的黛薇发呆。
“乔娜。”达米安冷不丁喊了她一声，“黛薇真的没有说谎吗？”
安吉丽娜回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达米安：“没有哦，当然没有。”
“这么肯定？万一她在骗你呢？”达米安循循善诱，“你也知道你现在是失忆状态吧，你难道真的不好奇之前发生过了什么吗？”
安吉丽娜落到地上，彻底地转过身，和达米安面对面站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相信黛娜，我说过了吧，她说的话我都信。”
“更何况......”安吉丽娜起了个话头就止住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她。”
“再说了，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她有没有说谎吗？”安吉丽娜把皮球踢了回去，又回到了发呆待机的状态。
“达米安，迪克，你们留下。”布鲁斯说，“斯蒂芬、提姆、杰森，跟我来一下。”
“好的，父亲。”达米安应了一声，迪克走过来找了个地方坐下。
康纳......康纳风紧扯呼，觉得现在蝙蝠洞里的情况也太不正常了，于是拽着小乔找了个比较边缘的地方飘着。
......
“B，你之前和黛薇讲了什么？”斯蒂芬妮先发制人，“她有点不对劲。”
提姆：“你也这么觉得？”
杰森将自己搭在提姆的身上：“显而易见，她对于罗宾犬的前后反差太大了。一下子从避之不及到开诚布公？说她没有小心思就是在放屁。”
提姆默默地承受了自己二哥200磅的体重，不对，杰森最近减肥了，应该是180磅。
“不说罗宾犬这一点。她自己从头到尾的行为也很矛盾啊。”提姆摊了摊手，“她的目的是救她们的世界吧？所以我完全闹不明白她这样藏着掖着是几个意思，就算有限制，她如果真的是达米安，想要绕过去肯定也会有别的办法。”
“小红，她舌头上还印着个东西呢。”杰森嗤笑，“虽然我也觉得那玩意对她的限制作用存疑，不过也好歹是有点限制作用吧，就是不知道这玩意的具体功效是什么。让扎塔娜来看看？”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布鲁斯说的。
布鲁斯回答：“已经通知了，预计扎塔娜三天后能到。”
杰森点头：“行，老头子，你和黛薇之前聊了什么？”
“一些基本情报，那个世界不是我们想的只有超人和狂笑对立，复联也还在。”布鲁斯补充，“至于那个法阵，她说是狂笑为了防止她泄露情报让扎塔娜给她上的。”
“而你对此持怀疑态度。”提姆说。
“是的，而我更怀疑她是复联的人。”布鲁斯点头，扫了一眼神态各异的小鸟们，慢慢地吐出了这一个结论。
“复联？！”小鸟x3。
“哇哦。”杰森真心实意地感叹，“那她这算什么？带着自己的朱丽叶一起逃脱蒙太古和凯普莱特家的追捕，结果投奔了修道院吗？”*
提姆下意识吐槽：“再怎么说复联也不会沦落到修道院的地步吧......难道你要告诉我钢铁侠转职当神父去了？”
斯蒂芬妮摸了摸下巴：“真这么讲的话，杰森你才更适合当神父吧？蝙蝠家唯一的法师大人？”
“我都说多少遍了，同位体行为请勿上升正主，OK？”
斯蒂芬妮耸耸肩，放过了杰森：“所以，B，你怎么看出黛薇是复联的人的？”
“我看不出来。”布鲁斯反而摇头，“我只知道她既不属于狂笑，也不属于最高元首。”
“她不属于狂笑我倒是能看出来，按理来说被这么折磨过一般都会......”斯蒂芬妮像是想到了什么，“等等，小丑女？”
“B，这样的折磨确实不属于正常人所能承受的范畴。但是，小丑女是特例。”斯蒂芬妮有点难受地说，“你没办法保证黛薇她没有被狂笑洗脑。”
提姆拍了拍斯蒂芬妮的肩膀：“斯蒂芬，冷静。”
杰森也说：“金发妞，冷静，难道你没发现吗？”
“她每一次的‘发疯’都是有目的的。”杰森打了个响指，“还记得吗，小蔷薇？”
“你说她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的话？”斯蒂芬妮很是诧异，“我以为就是普通的称呼，就像是小丑女对小丑一样。考虑到她当时的精神状态，这也不难解释。”
提姆已经悄咪咪给自己续了一杯咖啡：“是啊，我们都以为那只是她精神失常的一种表现。安吉丽娜被治好之后，她的状态看起来也好很多了。这倒也坐实了她和安吉丽娜存在联系的说法，现在看来就是那个所谓的氪星黑科技。”
“不过，两件事情要连起来看啊。”提姆晃了晃自己的咖啡杯，“如果她，黛薇因为某种原因而丧失了自己的行动能力，排除安吉丽娜后，你会是那个照顾她的唯一人选。”
“所以，小蔷薇不是说给我听的，而是说给安吉丽娜听的？”斯蒂芬妮很是诧异，“等等，但这怎么保证安吉丽娜不会亲自照顾她？”
“所以她解开了安吉丽娜的封印，暂时废了最高元首的绝妙武器。”布鲁斯叹息着说，“就像是安吉丽娜是最了解黛薇的人一样，黛薇也是目前最了解安吉丽娜的人。”
“所以，斯蒂芬，罗宾犬是不重要的。这只是黛薇达成目的的方式，重要的是和罗宾犬捆绑的你。”提姆探究着看向斯蒂芬妮，“你为什么会成为罗宾犬？”
“因为，我是，卧底？”斯蒂芬妮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
黛薇在最开始就告诉了她答案，卧底，她们都是卧底。
但是，知道这一点有什么用呢？
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斯蒂芬妮是卧底有什么用？就算那个斯蒂芬妮获得了什么重要信息，那也人死如灯灭，没办法获取这份信息了。
不对！有办法！
“那个氪星黑科技？”斯蒂芬妮看向布鲁斯。
“氪星黑科技？”布鲁斯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黛薇脑子里也有一个吗？”
“是的。”
布鲁斯神情复杂：“那就可以解释了。”
所有人沉默了下来。
的确，这样就可以解释黛薇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失忆的安吉丽娜不算是一个好的传话筒，而思维健全的黛薇却背上了语言的枷锁。记忆，是她们传递信息的唯一方式。
安吉丽娜只是给他们看的样板，让他们明白，可以通过密钥的形式打开特意的记忆包。
就像是黛薇自己说的那样，他们可以用TOMORROW解开安吉丽娜的记忆包，那也可以用特定的密钥，解开黛薇脑袋里的记忆包。
法阵可以阻止黛薇自己吐露情报，却不能阻止他们获取安吉丽娜的记忆。
更何况，对于韦恩庄园这一批窝在地底的蝙蝠生物来说，直接给他们一手资料或许才更能获取他们的信任。
转述的东西他们还不稀罕呢！
那么现在看来，和斯蒂芬妮有关的信息才是她这么做的关键。
提姆喝了一口咖啡，只觉得一股苦涩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所以，我们刚看完安吉丽娜的记忆，就得去看黛薇的记忆了吗？”
“算了吧。”斯蒂芬妮决定摆烂，“你总得给人家一点休息的时间吧。她现在这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万一你给人家的记忆包一开，里面蹦出来个熊猫烧香，直接给人的防火墙干废了。到时候进去一个罗宾黛薇，出来一个罗宾犬黛薇......”
杰森自觉地戴上了痛苦面具，喊得真心实意：“FUCK BATMAN！”
旁边鼓捣蝙蝠电脑的布鲁斯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该干嘛干嘛。
算了，孩子大了，堵不如疏，骂蝙蝠侠总比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好。
再说了，杰森骂蝙蝠侠和他布鲁斯·韦恩有什么关系？
提姆顺着斯蒂芬妮的想法往下顺了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那就太可怕了......”
三只小鸟心有戚戚地达成了共识：“还是等两天吧。”
布鲁斯也表示赞同：“先等扎塔娜来看看再说吧，如果能解决掉她舌头上的东西就最好，解决不掉也给她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中诅咒什么的。”
说到底，这也是一只罗宾鸟呢，狂笑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
“不过，还有一个点啊。”提姆看向布鲁斯，“黛薇看样子是不属于狂笑了，但你怎么确定她不是最高元首的人？”
“因为她一定要加入一个大型势力，不然她没办法保下安吉丽娜。更何况......”布鲁斯调出了最开始黛薇和安吉丽娜到哥谭港口的那一段监控录像。
提姆凑了过去，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个片段有什么问题吗？”
布鲁斯抬手点了点黛薇和安吉丽娜出现的那一瞬间的能量波峰图：“提姆，你看这个能量波动。”
“恩？”提姆发现了，“这一段的α-1能量和γ-7能量怎么会这么反常？我记得这两种能量主要是和防护有关系的吧？她们两个人身上有防护装置？可是昨晚上检查的时候没发现啊。”
“在安吉丽娜身中氪石无法展开生物力场的情况下，她们身上一定存在防护装置让她们能够成功通过世界壁垒来到我们的世界。”布鲁斯调出了另一份能量分析图，“提姆，继续看这个。”
提姆扫了几眼，随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是......”
“哼。”布鲁斯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明显的托尼·斯塔克风格。”
“就算黛薇不是复联的人，她和复联的关系也相当紧密。这种好东西可不是用钱或者物资就能买来的。”布鲁斯下了论断。
杰森默默替自己别扭的老父亲补充了一句：“更何况，老头子你也也相信托尼的人品，对吧？”
布鲁斯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对什么对！你爹我不要面子的吗？
无所谓，杰森勇敢地瞪了回去。这是布鲁斯不赞成的目光又不是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怕个锤子！
提姆在蝙蝠电脑上悄咪咪按了两下，不动声色地运用自己高超的互联网技术把这一段视频和照片传进了自己的邮箱，顺便备份了二十来份上传了云端。
赚了赚了，鸭鸭总裁快乐地扒拉着库存。
......
【系统提示】
检测到支线进度进展，结算中——
支线——枉死蔷薇
当前进度：35%
当前梗概：谁杀死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
【脑内频道】
黛薇（鲤鱼打挺）：卧槽卧槽卧槽！
黛薇：什么情况啊！
黛薇：按道理来讲不应该先开我的飞鸟线吗？
黛薇：为什么是斯蒂芬妮的蔷薇线啊！
安吉丽娜（彻底疯狂）：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
安吉丽娜：我刚画完大都会爆炸场景啊！别告诉我又来啊！
安吉丽娜：这种事情不要啊啊啊啊！
黛薇：......是我演的还不够疯吗？
安吉丽娜：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太疯了？
黛薇：那我有什么办法啊！我关了情绪之后就是这个样子的嘛......
安吉丽娜：直接从温柔可爱小白兔到反社会大恶魔？你要不回去复盘一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你打算让我怎么画啊！
黛薇（自我反思ing）：要不，您打个码？
安吉丽娜：滚啊！
001：【上传一份文件到群文件】
001：【谈话.txt】
001：这是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
黛薇：可以啊，001！
【A few moments later.】
黛薇（呆滞）：看完了。
安吉丽娜（一样呆滞）：怎会如此？
黛薇（虚弱）：那就先开蔷薇线吧。
被认为所作所为皆有深意怎么办呢？
那当然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假装自己是大佬啦～,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