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 你是怎么推出这一点的？”达米安再次感受到同位体之间也存在差距。
倘若他和黛薇之间的差距还算能让人接受，安吉丽娜和小乔之间的差距就大得惊人。
刺客联盟的训练就这么有用吗？
达米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小乔，开始思考自己有没有把自己搭档丢给母亲训练的可能性。
小乔宝贝的氪星雷达于是滴滴作响。
看到小乔莫名其妙警惕起来的表情, 达米安只能遗憾地把这个想法押后。
算了, 如果变得有脑子的代价是要经历安吉丽娜经历的一切, 那乔宝宝还是憨点好。
当个快快乐乐的半氪星人比家破人亡好太多了。
“怎么推出来的......”安吉丽娜思考了一下, “就，基本还是感觉吧？”
哦, 所以还是靠感觉。
达米安于是把小乔的训练计划彻底从自己的脑海里划掉。
“再加上，你们看我的表情不对啊。”安吉丽娜幽幽地叹了口气，“太警惕了一点吧。”
达米安又有点兴趣了：“微表情？”
安吉丽娜眨了眨眼睛：“差不多，毕竟超级视力干这个还是很轻松的。”
这个可以, 给小乔安排上。
达米安重新在心里做了份计划表。
“所以，我到底干了什么？方便说一下吗？”安吉丽娜再次把话题拉回来。
“抱歉，我们暂时不能说。”提姆端起营业微笑，“这个得让黛娜决定到底什么时候让你们知道。”
安吉丽娜：“笑得太假了啦, 提姆哥哥。”
提姆鸭鸭的微笑僵住了。
“说起来, 还有一个暴露点哦。”安吉丽娜笑眯眯地说，身后的恶魔翅膀都快扇出残影了。
“什么？”达米安时刻准备给小乔上强度。
“黛娜, 不会允许你们叫她黛娜的，不是吗？”安吉丽娜提出了一个新的点，“她最多允许你们叫她达米安，或者——”
“黛薇？”
......
“黛薇？”布鲁斯带着黛薇下到了蝙蝠洞，却看到她站在杰森那套破损的罗宾制服面前驻足，久久不曾回头。
“黛薇。”布鲁斯又喊了一次。
她在......怀念？
判断出黛薇的表情之后，布鲁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什么意思？不是说杰森在另一个世界没事吗？但是黛薇这个表情明显是杰森出事的样子......
等等，黛薇之前是不是说过另一个杰森进过阿卡姆, 出来的时候和死一遍也没什么区别？
nmd，小丑！
“恩？啊。”黛薇总算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恍然的微笑，“抱歉，刚刚走神了。”
布鲁斯抿了抿唇，走到她的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愿意说吗？”
“关于什么？”
“关于......”布鲁斯顿了顿，“关于你，关于安吉丽娜，关于杰森，关于你们的一切。”
布鲁斯看到一直沉默着的黛薇，继续说：“这不是审问，这只是一次谈心，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在长久的沉默后，黛薇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点隐晦的艰涩：“父亲。”
“父亲，如果是你，我总是愿意的。 ”
......
黛薇拘谨地坐在蝙蝠洞的休息室里：“父亲，你想先知道什么？”
布鲁斯坐在她的对面：“不是我想知道什么，是你愿意说什么。”
黛薇勉强地笑了笑：“那，关于我们的来意？”
布鲁斯点头。
“我们的世界，出了一点状况。”黛薇意识到这是一个铺陈世界观的好时间。
黛薇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也看到了，大都会，由于某种原因，出事了。超人，实际上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断气的。露易丝他已经救不了了，而乔娜，等到他意识到乔娜身处危险之后，她和大都会已经出事了。”
“他那个时候已经快疯了。”
“我在哪？”布鲁斯已经意识到这时候的超人已经在悬崖边上大鹏展翅了——他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而这个人选，除了蝙蝠侠，也就是他本人之外不做他想。
“你当时接到通讯选择先去处理小丑的事......小丑在哥谭放了烟雾弹，困住了你半天时间，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哪怕你在炸弹爆炸之前抓住了小丑，他的布置已经成功了，悲剧已经发生了。”
黛薇停顿了一下，确定自己那被夏洛克狠狠嫌弃的微表情能力不能从布鲁斯脸上看出什么：“然后，超人找到你们的时候，你要把他带回哥谭。”
“带回哥谭，关进阿卡姆。”
“超人不接受？”布鲁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杀了小丑。”
“而你没办法拦下他。”
“而我没有拦下他。”
懂了，这就是伤害阈值超过了阳光开朗氪星人能够自我调节的范围，而另一个世界的克拉克深谙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创死他人的真谛。
他选择了创死小丑。
可怜的绿色海藻头不是佐德那种原装氪星人——虽然小丑在哥谭已经升华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概念，配合GCPD出品的哥谭旅游指南可以约等于哥谭新一任规则类怪谈的boss，但他的脑壳确实没有氪星人的拳头硬。
一力降十会，规则类怪谈的大boss终究会被外来攻略者送去地狱服役。
由此可见，另一个世界的剧本是阴暗复仇风格，被大boss害死自己全家的男主终于觉醒。三年之期已至，杀入副本，拳打海藻头，脚踢阿卡姆，最终干翻全世界坐上最高元首的位置，翻云覆雨之间却早已物是人非。
剧本很好，建议下次别写了。
“恩，但是小丑的身体里藏着小丑病毒，一旦杀死他，这种病毒就会出来污染身边的人。”
“超人用了热视线？”
“是。”黛薇艰难地说，“而当时我判断你们两个需要冷静的时间，所以我说，我们之前在乔娜身上放了记忆水晶......我把超人引走了。”
“对不起，父亲，这是我的错。”黛薇说，“对不起。”
布鲁斯没办法苛责她。
他又怎么能苛责她呢？
就像安吉丽娜没有做错任何事一样，黛薇用记忆水晶引走超人阻止他们的争吵也不是错。
非要说有错的话，错的是他们，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超人。
他们不仅没有成为孩子们的庇护者，反而成为了笼罩在世界上的阴云，成为了她们新的梦魇。
“所以，我就被感染了？”布鲁斯警觉起来，“那个病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如果这是和以前类似的病毒，蝙蝠洞有一套完备的预案，再加上他自己这些年和小丑周旋了这么久，或多或少都进化出了抗药性。
但是听黛薇的意思，他似乎没能做到有效抵抗就沦陷了？
这什么病毒？氪星病毒搞物种入侵吗？
黛薇看起来有点为难：“是，我们发现它的扩散速度比以前的病毒快得多。在我们发现之前，父亲就沦陷了。”
沦陷？
这是好听的说法吧。
“我想请您在之后对小丑做一个详细检查，因为中了这种病毒之后，人是清醒的。”
黛薇之后的话语堪称残忍：“我的父亲，他在保有布鲁斯和蝙蝠侠的那一部分的前提下依次杀了杰森、阿福、斯蒂芬，利用正联对他的信任杀了正义联盟里面的大多数人。他用病毒感染了我、迪克和提姆，提姆被康纳拼尽全力带进了幻影空间。”
说到这，黛薇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幸好康纳带走了提姆，不然两个小丑化了的超级侦探我们肯定对付不了。”
布鲁斯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好吧，看起来没起到活跃气氛的效果。
“迪克，迪克因为中了病毒，所以最后成了你的内应，泄露了我们这边的大部分情报。所以，最高元首处决了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
布鲁斯的血压忍不住上涌。
nmd，这什么垃圾玩意？
“总之，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目前我们那边的世界分割成了三部分。一部分是由狂笑蝙蝠侠控制的狂笑联盟，主要成员是被他注射了狂笑病毒——这是他自己做的小丑病毒的改良升级版——的改造人，一部分是由最高元首控制的正义联盟，主要是我们这些剩下的还活着的人。最后一部分，属于复联，托尼·斯塔克把纽约改造得如同一个铁桶，我们两方对复联都是采取联盟合作的形式。”
“三方鼎立？”布鲁斯挑了挑眉，“还有吗？”
黛薇却张开了嘴，让布鲁斯能够清楚地看见她舌头上的银光。
那是一个正在散发出莹莹微光的法阵，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法阵被刻在黛薇的舌头上，他想他会更有研究的兴致。
“怎么回事？”布鲁斯凑上去仔细审视，“这是什么？是他，狂笑对你做的吗？”
黛薇点头，重新闭上了嘴巴。
“你记下来了吗？”
“那个法阵？当然。”布鲁斯能够很明显地看到黛薇的脸色白了不止一分，脸上是沸腾的死气，“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惩罚。”黛薇说完这句话后就靠在了沙发上面，显得有气无力，“为我之前对他的背叛。”
布鲁斯坐在黛薇的身边，将她轻轻拢在怀里：“是，扎塔娜吗？”
“是。”黛薇靠在布鲁斯的怀里，差点激动到心率失衡，好在001给开的永久外挂够给力，才没有显出破绽，“我，说不出来。”
但这已经足够了，足够布鲁斯做出一定的猜测。
“回答是或者否会对你有影响吗？”布鲁斯决定迂回一下。
“会，只要是被这个魔法所包含的事项我都不能主动或被动地透露它。”黛薇说，“它的判定是弹性的，如果这件事情在某一时刻被所有人知道了，那我说就不算什么，但要是它仍然是个秘密，那我就不能说。”
“刚才的形势算是公开情报，说了没事，但是我的封印就是属于小部分人知道的事，这就不太能说。”
布鲁斯猛然意识到：“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这个魔法的惩罚？”
“对。”黛薇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没事，他不想让我死，只是，只是难受一点。”
黛薇安慰布鲁斯：“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黛薇靠在布鲁斯的怀里，声音又轻又缓：“扎塔娜，没事，这个可以说。扎塔娜被转化了，她是他的守卫，我们没办法用魔法侧手段制服他。”
“我们来这里，是想要得到你们的帮助。”说到这，黛薇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
她几乎是说一个词就喘一次：“要，杀了，他们。我们，的，世界，要，撑不住了。”
然后她彻底地晕了过去。
【脑内频道】
黛薇：伟大的永久外挂！
安吉丽娜：怎么回事呀？你怎么这么久啊？我跟提图斯和ACE玩好久了～
安吉丽娜：就等你下来演戏了。
安吉丽娜：放心，我宽广的胸怀永远为你敞开。
黛薇：......太油腻了我的宝。
黛薇：不过，你得等等了，我刚在阿蝙面前晕了一次。
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有的时候我扣问号不是因为我有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安吉丽娜：剧本没这段吧？
黛薇：阿巴阿巴，即兴发挥罢了。
黛薇：给自己加了个舌头上被扎塔娜加了法阵，所以没法多说啥的设定。
黛薇：现在正因为副作用躺在蝙蝠老爸的手臂当中......哦，他给我丢床上了。
安吉丽娜：行。不过你哪来的法阵啊。
黛薇：你画的啊，就你给伯纳德设计的那个法阵的废稿，我拿来让001改了个颜色印我舌头上了。
安吉丽娜：sing
黛薇：唉，没事，咱这也是同款法阵了。
【现实】
安吉丽娜一边在脑内频道和黛薇聊天，一边坐在韦恩庄园的客厅里和两只狗狗快乐玩耍。
达米安和小乔陪玩。
小乔陪安吉丽娜玩，达米安陪狗狗玩。
迪克歪在沙发上看三个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乔娜，你很喜欢狗狗吗？”
安吉丽娜心里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呜呜呜太好了，我玩这么久总算知道来问我了。
“当然啦。”安吉丽娜一边回答一边和狗狗们贴贴。
狗派的安吉丽娜感受到了身心的升华。
达米安挠了挠ACE的下巴：“恩？黛薇不是不喜欢狗吗，你俩能和谐相处？”
“啊？”
“怎么了？她自己说的她最讨厌狗了。”达米安看着停下动作的安吉丽娜，意识到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了，“不是吗？”
“不可能啊！”安吉丽娜大声反驳，她旁边的提图斯被小小地吓了一跳，本想暴起反抗，但是在意识到自己身边的这个是个新款氪星人之后又呜呜咽咽地趴了回去。
也罢，成大事的狗能屈能伸。
或许是感受到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安吉丽娜开始举例子：“黛娜小时候在刺客联盟过得可苦了，她妈妈逼她逼得很紧，她有一次跟我说她那时候唯一能放松的时候就是跑到外面喂西莉娅。”
“西莉娅？”
“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吧？尾巴断了一半。”
“放屁，那是伊丽莎白！”达米安下意识反驳。
安吉丽娜抽了抽嘴角，达米安的世界果然人畜颠倒。
“差不多，她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小动物。”安吉丽娜一连说了三个非常，“杰森有一次惹她生气后就是用一只罗宾鸟把她哄好的。”
“提图斯和ACE都是她自己照顾的。”
“还有小氪，她可喜欢小氪了，她还帮小氪追心上狗出主意了。”
“所以——”安吉丽娜一锤定音，“所有人都有可能讨厌狗，只有黛娜不会，她最喜欢狗狗了！”
“你们不信的话，就等她下来看看好了！”安吉丽娜气鼓鼓地说，“反正我没说谎。”
“什么说谎？”黛薇和布鲁斯一起站在了楼梯口。,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