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轩心头火热,自从他得到这神秘血种之后,还从未出现过如此现象,他隐隐感觉,那残块绝非是凡物。
他再次环顾着那水晶柜台摆放的物件,然后慢悠悠地踱步过去,苏富财满头雾水地望着他,刚才还火烧火燎的,现在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
林子轩走到那残块旁,指了指,道:“这个拿来给我瞧瞧!”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取出钥匙打开了水晶柜,并将其取出放在柜上。
林子轩伸手拿起,只感觉通体冰凉,平滑如玉,完全不像它本来的面目–一块破铁。
他把玩着手中残块,身子前倾倚靠在柜上,装做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道:“这个怎么卖?”
中年男子微皱眉头,道:“你想要这东西?他在我店陈旧有这么久了,一直无人问津,当时是一个小贩在土中掘出,卖到我手里,当时我用刀剑在其上留下数道刻痕,不过不久后它竟然复原如初,着实令我惊讶,既然你想要,我给你个友情价。”
他向林子轩比划一个二字,那苏富财露出嫌弃的表情,轻蔑道:“这破玩意还值200血脉币?”
中年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苏富财嘟了嘟嘴,不理会他。
“好,我要了。”林子轩道。
“林小兄,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苏富财劝道,在他看来,这垃圾东西就是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捡。
林子轩不作声,从吊坠取出一堆金币,苏富财诧异的望着他,不断的挤了挤身旁林子轩,提醒道:“够了,够了。”
林子轩笑而不语,这些血脉币皆来自昨夜猎杀他三人的吊坠,不然,他哪有钱财买这东西。
中年男子用灵魂一扫那柜上金币,左手为掌分出一部分划向林子轩,林子轩将之与那神秘残块一齐放回吊坠。
林子轩淡淡的叫了他一声,便走出了店外,苏富财连忙跟上。
兽蛮地的交易街包罗万象,大到魔兽战笼、小到灵宝发簪,应有尽有,林子轩不禁感叹,除了这里的人怪了点、治安乱了点,不过还是有其特色之处的,至少,你需要什么这里都能买到。
街道长而宽,林子轩二人走了很久才发现了那中年男子所说的黑色石门,它异常宽大,漆黑古老,透着无形的威严,其两侧皆是石灰色的石墙,石墙之上泛着灵气光纹,这是被一座灵气结界笼罩的地方。
林子轩心惊,这该是多大的手笔才能将整个地盘包围起来!
“林小兄,我们该如何进去呢?”苏富财仰望这黑色石门,才发现这黑色石门毫无边际,一眼竟望不到边。
苏富财脸上冷汗连连,这石门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过巨大,他在其面前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林子轩拍了拍他的肩,他一眼便发出端倪,这黑色石门正攻击这胖汉修士的灵魂,他散出一股柔和的灵魂力量袭入苏富财体内,顿时,那苏富财猛地一颤,晃了晃头,惊道:“刚才是怎么了?”
林子轩不语,从吊坠中取出一个墨色玉符,此物,是那副城主交于他手,并嘱咐他到门前捏碎即可入内。
他左手握符,右手搭在苏富财肩上,猛地一捏,那玉符破碎,散出一道强劲的能量直击石门,石门上泛起一道涟漪,然后,那黑色石门中间位置在两人注视下竟凹入进去,无数铭文光芒闪烁,在那凹槽射出一道漆黑光丈包围二人,林子轩二人身影一闪,便被传送进去。
黑堡笼斗场,昏暗潮湿,整座空间被布满苔藓的灰石岩堆积起来,如一座森然的石堡,不见天日。
林子轩两人踏入其中,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嘈杂的叫喊声与凶残的兽吼混杂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衣着各色的人群透出疯狂的兴奋,那一座座八角玄铁笼中被魔兽撕裂的尸体,刺激了他们原始的兽欲,将隐藏在其内心的罪恶感无限放大。
每一个八角笼旁皆站着一个身披兽皮的守卫,手持狼牙巨棒,透出凶狠而阴鸷的目光。
林子轩环顾四周,一滴乳白色的液体滴在他脸下,他伸手去擦,不免有些粘稠,他抬头看向上空,只见一片漆黑,他再次一望,双目之中隐隐有光芒乍现,他终于看清楚那上面情形。
一道道粗大的铁链交织在满是石岩的屋顶,向下延展挂着一个个铁笼,铁笼之中是各色各样的魔兽,它们眼神猩红,透出嗜血之意,嘴角哈喇子一滴滴掉下,极其恶心。
林子轩不免有些反胃,他散去光系元素,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了一处空地,空地之上摆着一张石桌,而石桌前坐着一个灰袍老者,其后是面容狰狞的一座巨大魔像。
灰袍老者望着林子轩二人,如古树皮般苍老的面容拄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两位这是要参加我们兽蛮帮的笼中斗?报名费500个血脉币。”
林子轩摇了摇头,道:“前辈可知,我们怎样能挑战冷焰魔蜥?”
那灰袍老者闻言,僵住了笑容,冷声道:“小娃子,好大的口气,你可知那挑战规则?”
“十八岁以下,血灵境以上者皆有资格。”林子轩回道。
灰袍老者盯着林子轩,林子轩瞬间会意,一股强大的血气迸发而出,灰袍老者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叹道:“好浓郁的生命迹象,你年方十五,便有如此修为,是有资格参加!”
林子轩从吊坠中取出一堆血脉币放在桌上,老者只是淡淡扫过一眼,便从衣袖中取出一个木牌,看也不看的抛给林子轩,道:“此为战令牌,你的任何一场胜迹将会积累在之内,只有累积到一定程度,你才有资格挑战我们王牌,同样,你的失败也会扣除相应的分数。”
林子轩看着手中散发着能量波动的木牌,竟无比坚硬,自己血灵境的肉体之力竟丝毫不能让它出现一丝裂痕,要知道,自己的随便一击,可裂山石,他抬头望了灰袍老者一眼,便迈步离开,那灰袍老者躺在椅子上,一双浑浊的老眼在其离开后,多了抹异样的神情。
“血灵境三重,可是个不错的娃子,他的血脉气息令老夫流连忘返,老夫我很久没有闻到这么富有灵气的血液了,想想当年,真是让人怀念啊!”他又闭上了眼,如雕塑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