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渊的心不由得疼了起来,故事中的少女不该是如此结局,明明只是一个故事为何他的波动会如此之大?
察觉到宴辞渊到异样,虞云羲不由得抬眸看向男人,“王爷这只是一个故事。”
宴辞渊垂眸看着虞云羲,“本王知道……”
可是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吗?
宴辞渊并没有问出口,宴辞渊很想立刻开口询问虞云羲,一切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故事。
可是在将要问出口的时候,宴辞渊止住了,宴辞渊担忧若是自己问出口了,这个故事就戛然而止了。
见宴辞渊没有说什么,虞云羲就继续了这个故事。
少女死在男人的剑下之前,得知了之前的一切,全都是男人一手操控的,就连最初的栽赃陷害,也是男人谋略布局的。
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少女家的势力,本以为这个计划并不会如此顺利了,没想到竟会如此轻易的得到了少女的心,少女甚至不惜一切愿意和家中断绝关系,只为了跟在男人身边。
起初男人是不愿意的,因为男人看重的是少女家背后的势力,而不是少女,所以在得知少女已经和家中断绝关系的是和,男人是想放弃少女的。
正当男人就要放弃少女的时候,男人突然发现远比他所想的更有利用价值,后来少女成为男人手中的一把利剑,男人指向哪,少女手中的利刃就会刺向哪。
渐渐的男人发现少女的利用价值远远超乎他的预期中的价值,到后来男人发现少女的家人,根本就没有放弃少女。
只是少女自己并不知晓,而男人也不会让少女知道,就这样男人不仅利用了少女,还用少女威胁起了少女的家人。
就这样男人踩着少女,利用着少女的家人,将权力集中在手上,而在觉得少女没有利用价值之后。
男人就重新谋划,男人并不想兑现自己对少女许下的诺言,也不想让少女的家族在之后威胁到自己,所以男人开始布局。
而少女依旧很沉浸在男人在不久之后就要娶自己的喜悦之中。
可就在这时,边境有人侵犯,而且还不止一个地方,本来男人是要亲自出征的,可是想男人却突然有了别的事务,走不开了。
少女在得知之后,自然是要去帮男人的,所以少女以及少女的家人,就兵分两路,去抵御外敌入侵。
少女和家人都不知道这将会是一个陷阱,这一去少女的父兄就永远的就留在边境了,再也回不来了。
而少女侥幸逃脱了出来,是少女的父兄用生命的代价,将少女送了回来。
而这一路上少女一直被人追杀,甚至在进城之前,江湖上有名号的十几个高手都来围剿少女了。
来到人都以为如今的少女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需要最后一击,就能将少女杀死。
若是再次之前来的人都没有那把握,因为少女实在是太过厉害了,无论是计谋,还是武功,还是……
虞云羲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宴辞渊环绕着虞云羲的双手,不由得缩紧了一下,宴辞渊隐隐好像知道少女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而虞云羲接下来的话也正是证实了宴辞渊的猜想。
除了这些之外,男人还知晓了少女还有这过人的医术。
所以想要接近刺杀少女,几乎是没有肯,除非是少女主动露出破绽,不然就连接近少女都是难上加难。
这个时候一直潜藏在少女家的一个女子的就出现了,女子在少女家被栽赃陷害的时候,就来到少女的家中。
当时少女家出事,所有的和少女家认识的人家都人人自危,都不敢伸手来帮助少女家,而那时候少女的母亲,突然得了重病。
却没有一个医者敢前来医治,而那个女子恰巧来到了少女家,甚至将少女母亲身上的顽疾给治好了。
等到少女回来之后,母亲身上的病就全都好了,之后少女的家人将女子当作救命恩人,甚至就连少女的父亲也认女子作为义女了。
少女对这个义妹很好,因为义妹不仅救了少女的母亲,对少女的家人也很好,少女以前很少接触到人,即使聪慧过人,但是心思却是极为单纯。
在这个义妹的刻意讨好下,少女在心里早就将这个义妹当作了亲妹妹,在看出义妹有些医术上的天赋,少女对这个义妹倾囊相授,将一身医术都传给了义妹。
即使少女毫无保留,这个义妹也只学了七成,因为少女的医术可以称为天下第一了,即使这个义妹在医术上的确是有些天赋。
可是在比起少女,实在是欠缺太多了,所以对于少女的医术也只能学个六七成,已经是极限了,可是这六七成在同其他医者比起来,简直就是绰绰有余。
少女没想到交给义妹的医术,到最后却成为了刺向自己的一把利刃。
若是在少女全盛时期,即使来了十几个杀手,都不会是少女的对手,可是这次不一样,少女被人下毒了。
而下毒的人,正是这个义妹。
在对上身中剧毒的少女,本来没有把握的杀手,就开始有了把握,因为一旦少女动用内力,少女身上的毒素就会快速遍布全身,少女就会死得更快。
可是谁也不知道,少女的医术远在义妹之上,虽然身中剧毒,少女没有任何药物将身上的毒素解开,但是少女却可以用银针将身上的毒素全都封锁住。
最后十几个杀手全都死在了少女的长剑之下,无一生还,少女身上的毒也到了无药可解毒地步,但是这些对少女来说并不算什么。
远没有没有亲眼见到父兄死在战场上来得更要痛苦。
少女撑着最后一口气找到男人,却看见口口声声说着最爱自己的男人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
而那一个女人就是她的义妹,少女直接愣在了原地,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了细节在少女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从男人的口中,少女得知,男人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为了获取少女的信任,只是少女太蠢了。
从来没有怀疑过男人,甚至为了帮男人将自己家也搭了进去,可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其实少女从来也没有想从男人身上得到什么,少女只是爱着男人。
可是在得知男人所做的一切,少女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就连自己的义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简单,少女家中的母亲姐姐都被这个义妹害死了。
少女家现如今只有少女一人了。
少女恨极了男人,想要将男人给杀死,可是少女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想要杀死男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更不要说四周早就围着男人的属下,就算是少女想要逃,男人也绝不会给她机会。
少女泣血地问道,男人为何要这样做,只不过男人并没有回答,回答的人反倒是靠在男人怀里的义妹。
义妹嘲讽到少女,男人是觉得不会爱上少女这样只会打打杀杀的女人,少女家族的存在只会威胁到男人,错就错在少女生在这样的一个家族中。
少女看着眼前这个义妹恶心的嘴脸,少女放佛现在才认识清楚义妹是什么东西,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少女虽然一直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但是少女清楚,自己连挥出一剑的力气也没有。
若是在过半个时辰,只怕是自己就会毒发身亡了。
可是男人却开口了,男人不打算让少女死了,在还未得到少女家中的某样东西,少女还不能死。
少女不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少女绝不会让男人得逞。
看着眼前令人作呕的两人,少女质问道为何要如此对她的家人。
男人却不屑道,少女的家和外敌有联系,目的就是要叛国。
少女仰天长啸,这是少女听过最可笑的笑话了,少女笑着笑着泪水从眼眶处流出来,这时的天也下起了磅礴大雨,好像是在为少女哀悼。
少女的家人怎会叛国?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少女的父亲为了这个国家,常年征战在外,少女的哥哥也跟随着父亲,在战场上披荆斩敌,为何护住这个国家,少女的家人聚少离多,甚至连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可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父兄,却被诬陷叛国,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少女觉得这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
而做出如此令人作呕的事的人,竟然是自己心心爱爱的男人,少女直到现在才看清男人,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家人全都已经死了,如今只剩她一人了,活着有还有什么意思呢?
像是看出少女眼里的死寂,男人心道不好,绝不能让少女就这样死了。
少女又怎会如了男人的意?
撑着最后一口气,少女架起了手中的长剑,用力地割破了自己的脖颈。
长剑落地,声音清脆。
少女的身子也随之倒在地上,血渐渐从少女身上流出,让人一下子分不清,少女的血是从脖颈处流出,还是从身上的伤口中流出。
鲜红色的血液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变成了淡淡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
虞云羲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之后少女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少女以为自己是被男人救了回来,可是少女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几年在战场上留下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少女恍惚地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可能会没有完全地清醒过来。
很快少女得知了如今的年份,才知道一切都还未发生,家中的人全都还在,自己也还未认识男人。
一切都是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之前发生的是什么?
少女开始疑惑,少女并不觉得那些发生的事情全是假的,因为那些痛彻心扉的感觉,少女依旧历历在目。
就连家人全都死去后,那种刻入骨子里的悔恨也没有消散。
即使只是一个梦境,那这个梦境对少女来说实在是太过真实了,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少女也不会让梦中的事情发生。
少女觉得不会让一切重蹈覆辙。
说到这里虞云羲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虞云羲:“王爷觉得这个故事精彩吗?”
宴辞渊并没有马上回答,宴辞渊看着怀里的人只觉得心里堵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即使虞云羲没有明说,宴辞渊也隐约有了猜测,虞云羲口中的少女是谁了。
只是两人都没有点破,两人都心照不宣。
宴辞渊看着虞云羲的眼神带上了一抹心疼和怜爱,虞云羲一直都在观察着男人的神情,所以在男人表现出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很快就被虞云羲发现了。
虞云羲:“阿渊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宴辞渊动了动嘴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虞云羲接着道:“阿渊,我并不可怜,我甚至极为幸运,可怜的人是那个少女,而不是我虞云羲。”
宴辞渊没有说话,而是将怀里的人越搂越紧,虞云羲口中的故事,宴辞渊并不觉得是一个故事。
宴辞渊甚至觉得,与其说是一个故事,倒不如说是,虞云羲亲身经历过的事,宴辞渊曾经不止一次派人调查过于虞云羲。
男人很清楚虞云羲口中的故事绝不可能发生在虞云羲的身上,可是宴辞渊却不这样觉得,这些事也不是梦而是虞云羲切实经历过的事。
在听到少女用长剑割破喉咙的时候,宴辞渊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所有伤害过少女的人全都杀了。
宴辞渊很清楚,明明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少女,可是在听到少女死的时候,宴辞渊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
放佛这个少女不是故事中的人,而是……
宴辞渊缓缓将视线转移到虞云羲的身上,宴辞渊有很多话想要问虞云羲,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虞云羲先开口了。
虞云羲:“阿渊不觉得故事里的少女很蠢吗?蠢得连自己的家人全都跟着陪葬了。”
这是虞云羲第一次和人提起前世的事,虞云羲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轻易的就说出来,虞云羲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守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