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羲阿姐你来了!”安乐初惊喜地叫道。
虞云羲点了点头。
虞羽然开口问道:“四妹昨夜你……到底去了哪?”
毕竟昨日皇宫内才出来了那样的事,虞羽然不可能不担心虞云羲,更关键的是虞云羲
和虞羽然是在皇宫里分开的,虞羽然很是担心虞云羲。
虽然虞羽然几次问安乐初,安乐初也没有答出个所以然,虞羽然更是焦急了起来,从安乐初的一言一行中,虞羽然隐隐猜得出来,安乐初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但是安乐初却只字不提,虞羽然也不好地说什么,既然昨日安乐初会出现帮她圆谎,所以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随着宫宴的时辰越来越近了,虞云羲还是没有出现,这下不仅仅是虞羽然急了。就连安乐初也开始焦躁了起来。
安乐初不由得想到难道是小皇叔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很快安乐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安乐初有记忆以来,小皇叔就从未食言过,而且只要是小皇叔答应过的事,就不会失败。
想来这次也不会。
安乐初才这样想了没多久,虞云羲就出现在了两人身后了。
两人看见虞云羲都很是激动。
虞羽然直接脱口而出:“四妹你有没有受伤?”
虞云羲:“三姐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跟在虞云羲身后的白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姐当真是一点也不想虞家人为她担心。
昨夜若是她在晚来一点,小姐体内乱窜的内力,绝对会对虞云羲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虞云羲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体,也极有可能功亏一篑。
“咦?云羲阿姐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紫色的衣裙,真好看啊,和小皇……”安乐初立刻止声了。
这里还有虞羽然在场,安乐初立刻就收敛了不少,但安乐初依旧还是在打量着虞云羲这一身衣裙。
还得是她的小皇叔啊,简直就是大手笔啊,锦州绣园的香云纱只供给摄政王一人,甚至连皇宫里的人都没有机会用上香云纱。
更别说是紫色的香云纱了,除了摄政王,没有一个人用,或者可以说是没有一个人敢用。
整个天乾只有摄政王能穿香云纱制成的紫衣,而如今虞云羲身上穿的就是紫色的香云纱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没有人比安乐初更清楚这件事了,在年幼的时候,安乐初好不谙世事,就看见一袭紫衣的宴辞渊,觉得宴辞渊的那身香云纱很是好看。
安乐初一个虎扑就纵身扑了上去,那次是安乐初第一次见宴辞渊,那时候安乐初还意识不到宴辞渊是她的小皇叔。
在安乐初看来宴辞渊就是个很好看的大哥哥,虽然话不多,但是安乐初觉得也还好,毕竟安乐初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看到扑过来的安乐初,宴辞渊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就一个侧身就避开了,安乐初就直接就扑倒在地上了。
“唔……唔哇哇哇哇哇……”安乐初立刻就嚎叫了起来,安乐初以为宴辞渊回来扶她的,没想到宴辞渊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在看到镇国公之后,安乐初苦得更起劲了,毕竟自家老爹都来了,安乐初底气都硬气不少。
安乐初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主意却不小,现在她爹来了,看谁还敢欺负她!
镇国公安垣培看见趴倒在地上的小女儿,心疼坏了,镇国公立刻就将安乐初抱了起来,开始安慰。
安乐初算是镇国公老来的子,镇国公对这个唯一的独女简直就是宠爱有加,恨不得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在安乐初面前。
安乐初也算是生性纯良,就算是在溺爱中长大的,也没长得多歪,就是性子娇纵了些许,对于那些欺软怕硬的人和恶意伤人的事,从来都看不上眼,也不屑去做。
“到底是谁欺负了我的小乐初!”镇国公一直哄着安乐初。
安乐初委屈巴巴地将今日的事全都和镇国公说了一遍,在说的中途还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不少东西。
镇国公的表情越听越是凝重,安乐初年纪小并没有察觉到自家老爹的情绪变化,直到镇国公将安乐初放在地面上,安乐初才有些疑惑?
“爹爹怎么了?”安乐初偏着头问这安垣培。
“爹爹!我一定要那人的紫色衣袍……”
这次还未等安乐初说完,安垣培就直接打断了安乐初。
“乐初不要再说了。”安垣培听得简直就是心惊胆战,安垣培上上下下好好地察看了一下安乐初。
在确认安乐初没有受伤,安垣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安乐初口中的大哥哥就是宴辞渊,天乾那位年轻的摄政王,如此小年纪的摄政王,的确是有很多的人不服他。
可是少年却以雷霆手段就所有反对的声音灭掉了,之后少年又亲自上阵沙场,将天乾被南疆侵占了数年的城池全都收了回来,甚至将南疆重创,乃至如今都还是元气大伤。
这次来摄政王府,镇国公都还是有事相求,但是由于安乐初非要闹着跟来,镇国公没法只好将安乐初带着来了。
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凭借镇国公对摄政王的了解,摄政王绝对是生气了,幸亏宴辞渊没有对安乐初动手。
若是宴辞渊对安乐初动手,安乐初绝无还手之力,而他虽为镇国公在对上宴辞渊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他并不是这位年轻了摄政王的对手。
之后镇国公就一直对安乐初耳提面命,让她不要去招惹宴辞渊,更不要肖想紫色的香云纱了,小心连命都没有了。
起初安乐初还不清楚为何自己对父亲会如此惧怕宴辞渊,直到安乐初长大之后,亲眼见到宴辞渊一人将一座山的马贼全部屠杀。
安乐初很清楚是宴辞渊救了她,若是没有宴辞渊,她这次算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她所带来的随从全都被杀了,就在她要被马贼带走的时候,宴辞渊出现了。
就这样半座山都被血迹全都染红了,空气弥漫着血腥味。
安乐初止不住的干呕,在宴辞渊走来她面前的时候,安乐初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直觉告诉安乐初男人甚至都没有受伤,那些血迹都是这些马贼的血迹。
事实也正是如此。
最后安乐初还是被宴辞渊吓晕过去了,之前镇国公或者身边的人都和安乐初说过宴辞渊有多危险和恐怖,安乐初觉得都是夸张了。
可是在安乐初目睹之后,才知道这些人说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宴辞渊远比世人口中所说的还要恐怖。
若是之前安乐初喊宴辞渊小皇叔还总是不情不愿的,现在安乐初简直是愿意的不能再愿意了。
且不说宴辞渊是她的救命恩人,也只有宴辞渊这样的人才配做她的小皇叔,安乐初对宴辞渊的感情简直又怕又敬。
但依旧是怕居多。
而那之后安乐初也再也没有肖想过宴辞渊的香云纱了,除此之外安乐初对所有的紫色的物品都怀有着敬畏之心。
天乾的百姓也都知道宴辞渊喜爱紫色,虽然宴辞渊从未下令禁止世人穿紫色,但是宴辞渊的凶名在外。渐渐地穿紫色的人也越来越少。
但是依旧会有些怀有侥幸心理的女子身着紫衣想要去接近宴辞渊,却不曾想都被宴辞渊一刀劈了。
之后的传闻就越来越离谱,说是摄政王极为厌恶有人在他面前穿紫衣,若是惹恼了摄政王,简直生不如死。
最后在天乾身着紫衣的人越来越少。
——
而今日虞云羲却穿着一身紫衣,安乐初很清楚虞云羲是被谁带走的,而能让虞云羲穿上紫衣的人也只有那人,这样一来小皇叔是不是要宣布主权了?!
安乐初简直大喜过望,她老早就看出来了云羲阿姐身边的男人太多太多了,若是小皇叔不看好的话,安乐初都担心云羲阿姐会被人给抢了。
一旁的虞羽然,听到安乐初的声音,也开始打量起了虞云羲的衣物。
虞羽然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虽然被之前的虞老夫人欺压了多年,但是该有的眼力见,依旧是有的。
眼前的这身紫衣造价绝对不菲,而昨日她才和小四在宫里告别,那是谁给小四准备了这一身衣物?
虞羽然并不认为这身衣物是虞云羲自己准备的,这些时日,虞羽然也算是,摸清楚了些虞云羲的喜好,任何东西虞云羲都喜欢从简,不喜欢繁杂的。
喜爱的衣物颜色则是天青色,绝不是什么紫色,所以虞羽然可以断定这身衣物并非虞云羲自己准备的。
虞羽然觉得虞云羲身上的这一身紫色衣裙很是眼熟,这样的料子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虞羽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人。
难道是……那位?!
不!不可能,虞羽然绝对自家善解人意的小妹怎么会和那位扯上关系?
这绝对不可能。
虞羽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身上不由得出来些冷汗。
小四和那位相处过两次,一次是将军府被人栽赃嫁祸的时候,一次就是秋猎的时候,之后就再无交集了。
虞羽然觉得不可能,可是看向虞云羲身上的淡紫色的衣裙,虞羽然心里不由得发寒。
“小四……”虞羽然喃喃道。
虞云羲的目光落到了虞羽然的身上,虞云羲才发现虞羽然眼眶红红的,虞云羲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虞羽然心细,想来昨日的事定是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
而今日她所穿的这身衣裙,代表着什么,虞羽然不会猜不到的。
虞云羲知道宴辞渊这样做的理由,虞云羲也需要宴辞渊这样做,对于宴辞渊派人送来的香云纱,虞云羲并没有拒绝就穿上了。
若是在这样束手束脚下去,不知何时才能报得了仇,倒不如见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全都逼出来,好一网打尽。
虞云羲清楚若是她和宴辞渊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之后,定会有人坐不住了,在那些人蠢蠢欲动的时候,就先下手为强,尽数将那些人通通杀尽。
虞云羲绝不会给那些残害过自己家人的畜生任何机会的。
“三姐,小四知道你想问什么,小四告诉你,事情正如你所想的那般。”虞云羲如实道,今日进宫之后她和宴辞渊之间的身份就会被搬到明面上去了。
虞羽然现在知道也不算晚。
听到虞云羲的回答之后,虞羽然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本来只是发红的眼眶现在已经流出了泪水。
“小四,你告诉三姐,是不是……那位逼迫你的!”虞羽然甚至不敢直呼那位的名讳。
“小四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那位抓住了?你如实告诉三姐…三姐先去想想办法能不能解决。”
“不行这件事得告诉父亲,让父亲来定夺了……今日的宫宴该怎么办?”
虞羽甚至竟然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安乐初站在一旁,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虞云羲制止了。
“三姐,你放心,小四岂是那种让人任意摆布的人?若非我自己同意,任谁来了我都不会受控于人的。”
虞云羲嘴角勾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更何况我对他早就放心暗许了。”
虞羽然听到虞云羲的回答更是惊呆了,虞羽然怎么也想不到,虞云羲和那位之间的关系竟然会是这样的。
在虞羽然看来两人的身份是不对等的,再者那位权势滔天,只要是那位想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而且虞羽然深知自己的妹妹长得貌美,不排除那位见色起意,而且两人还在秋猎之时相处了那,长的时间,虞羽然很难不怀疑宴辞渊是看上了虞云羲对容貌。
一想到这,虞羽然更是担忧了起来,越发的为自己的小妹觉得不值了。
“小四你说的绝无半句谎言?”虞羽然不信。
虞云羲轻轻叹了一口气,“三姐,小四有什么理由要骗你呢?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
虞云羲的确没有说谎,她对宴辞渊的确早就放心暗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