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云羲眼皮一跳,“徹殿下来天乾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臣女不敢揣测,若是徹殿下没有别的事的话,臣女就先行离开了。”
说完,虞云羲就立刻转身离开了。
“四小姐!”
宇文徹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虞云羲的手,虞云羲脚步一顿。
“徹殿下这是想做什么?”虞云羲回过身来,目光带有深意地开向宇文徹。
宇文徹:“在下只是想报答四小姐之前的救命之恩,四小姐……”
虞云羲直接截住了宇文徹的话,“臣女之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无论那天的人是谁,我都回去救,而不是因为那人是徹殿下,所以,还请徹殿下松手。”
虞云羲用了点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依旧还在宴辞渊的手里中丝毫不动,虞云羲眼里滑过一抹诧异。
短短时间之内宇文徹的武功怎就提升了如此之多?
虞云羲从小就习武,自然知道这些内力武功绝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说宇文徹一直都在韬光养晦。
就算是不惜费掉一只眼睛的代价,也要将自己的实力掩藏起来,说起来还是她疏忽了,毕竟前世她第一次见到宇文徹的时候,是在战场之上。
只是那时战场上的宇文徹与在清河书院的宇文徹相差过于悬殊了,不仅是从体形上,还是神情上都差别得太大了。
虞云羲一时没察觉,疏忽了这件事。
也难怪,若是宇文徹不掩藏实力,那么在几年之后她又怎会觉得宇文徹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只是有件事过于出乎虞云羲的意料……
宇文徹“四小姐,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将军府在帝都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若是你和我联姻……”
虞云羲打断:“西凉太子!这里是在天乾的皇宫,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是什么?!”
这次虞云羲没有再唤宇文徹徹殿下了,而是直接叫宇文徹西凉太子了,虞云羲对宇文徹一下子就生疏了起来。
虞云羲想不通这一世的宇文徹为何与前世的有些不一样。
宇文徹闪过一丝懊恼,宇文徹知道自己的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是他并不后悔,刚才的宴会上了,宇文徹看得清楚。
对虞云羲虎视眈眈的人远不止他一人。
宇文徹分了一下神,手上力道倒是松了些。
虞云羲这次挣脱了宇文徹的手,“今日陛下宴会,举国同庆,想来是西凉太子是喝了不少美酒了。”
“殿下你该回去了。”
说完,虞云羲就离开了。
这次宇文徹也没有再拦住虞云羲了,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云羲的身影很快就走出了宇文徹的视线了,对于今日的是虞云羲倒是不担心宇文徹会说出去。
刚才在说话的时候,虞云羲就已经确认过来,周围没有任何人,而至于宇文徹,虞云羲清楚,宇文徹不是多嘴之人。
而且今日的事若是传出去了,对于她和宇文徹都是极为不利的。
虞云羲回忆这前不久才摸索出来的路,急速向前走去,再经过一条很长的走廊的时候,虞云羲观察了一下,确认没有人,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一扇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打开了,虞云羲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拉了进去。
接着门又快速地合上了,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在虞云羲一被扯进去的时候,虞云羲就立刻反应了过来,藏于袖中的匕首立刻就被她抽了出来。
正当虞云羲要将手中薄如蝉翼的匕首刺入来人的脖颈中之时,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沉木香笼罩住了她。
虞云羲手上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来人也意识到自己被认出来,也不再伪装了。
“只要四小姐的匕首再往前一寸,便可以取了本王的性命。”
宴辞渊低沉的嗓音,从虞云羲的耳侧缓缓响起。
听得虞云羲耳朵麻酥酥的,这还是这段时间来虞云羲第一次和宴辞渊如此近距离接触。
虞云羲并没有说话,虞云羲手腕一转要将匕首收回来,却被男人一手稳稳地握住了。
宴辞渊:“怎么?四小姐下不去手了?本王可是知道不少四小姐的秘密,若是有一天……”
虞云羲直言:“摄政王不会的。”
“四小姐就这么了解本王?”
宴辞渊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触碰着虞云羲的匕首,宴辞渊甚至没有用力气,匕首就将宴辞渊的手指划破了。
虞云羲瞳孔微缩,再次动手要将匕首收回来,却被宴辞渊用力地往他脖颈处带。
匕首上的刀刃离宴辞渊的脖颈越来越近了。
虞云羲直接就将握在手上的匕首松开了。
清脆一声。
是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宴辞渊你疯了?!”
虞云羲怒不可遏,若是刚才她的动作在慢一点,宴辞渊脖颈处的大动脉就被割破了,算是现在虞云羲仍旧心有余悸。
只差一点点了,若是她刚才的力气再少一点,若是她分神一刹,宴辞渊就……
“四小姐是舍不得,还是不敢?”宴辞渊离虞云羲很近,男人修长点手指钳住了虞云羲的下巴。
宴辞渊灼热的气息笼罩着虞云羲,男人宛如一头暗夜中捕猎的野豹,已经瞄准好了猎物最脆弱的脖颈,只待时机一成熟就立刻出手。
虞云羲偏过头去,想要挣开宴辞渊的束缚,却被宴辞渊用力地扳了回来。
“宴辞渊你当真是个疯子!”
虞云羲甚至不敢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宴辞渊是真的不要命了。
“疯子?四小姐是今日才知道的吗?”宴辞渊冷笑了一声。
突然,宴辞渊的笑声停住了。
男人凑近了虞云羲的耳边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在你和本王合作的那日起,你就该知道了本王是个疯子了,而不是今日。”宴辞渊丝毫不在意说自己是个疯子。
宴辞渊很清楚,他本就是个疯子,宴辞渊甚至都没有掩藏过,虞云羲不是不知道宴辞渊性格中的偏执,只是虞云羲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令人恐怖。
“你怕我?”
虞云羲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被宴辞渊精准地捕捉到了。
“谁都可以怕本王,唯独你虞云羲不可以!”
宴辞渊话音刚落,虞云羲就感觉唇上一疼,宴辞渊就这样直接啃咬了上来。
虞云羲伸手用力地推拒着宴辞渊,但又不敢动用内力,虞云羲怕不慎伤害到宴辞渊的身体,却不曾想这一举动更是激怒了男人。
宴辞渊将虞云羲紧紧禁锢在怀里,虞云羲疼得不由呜咽了一声,这根本没有引起男人的怜惜,反而是让宴辞渊的情绪越加兴奋了起来。
想要将怀里的人拆穿入腹。
宴辞渊的舌头直接进入了虞云羲的粉唇,下一步就将虞云羲的贝齿撬开了,宴辞渊不断地掠夺着虞云羲口中的甜蜜。
虞云羲闭眼用力咬了一口宴辞渊的舌尖,两人的吻瞬间就充满了血腥味,宴辞渊虽是吃痛但是却没有松开。
最后还是虞云羲用力将人推了出去。
虞云羲:“宴辞渊!你当真是疯了!”
宴辞渊:“本王早就疯了!”
“在你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时候,本王就疯了!”
“在你进入大殿起的那一刻本王就想将你一辈子牢牢锁在王府了,除了本王谁也不见!”
在虞云羲还没走进大殿的时候,宴辞渊就知道虞云羲要来了,宴辞渊早就将虞云羲步子声响记住了,虽然用不了任何内力,但是不代表宴辞渊没有内力。
武功越高的人,五感越是过人,所以宴辞渊早早就知道虞云羲要来了,虽然宴辞渊一直没有抬头。
但是他知道她来了。
但是随后宴辞渊就察觉到了,大殿半数以上的男人全都将目光看向了虞云羲,宴辞渊恨不得将这些人的眼珠子全都剜了出来。
宴辞渊下意识地就将手收紧,本来轻轻被男人握在手中的酒杯,突然受到如此大了力道,在宴辞渊将酒杯放下的时候,酒杯立刻变得四分五裂。
谁都没有察觉到宴辞渊的异样,就连一只偷摸看着宴辞渊的赫连玥和南宫珉也没有察觉到,因为从始至终宴辞渊都没有抬眸看一眼虞云羲。
殊不知,宴辞渊早就将虞云羲刻在了心里了,都不需要看到,都可以感知到她来了?
虞云羲:“够了!王爷之前臣女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
宴辞渊:“难道你是想和宇文徹在一起吗?!”
虞云羲愣住了,宴辞渊这是在说什么?
宴辞渊自然是看到了虞云羲一瞬间到愣怔了,对宴辞渊来说,无疑是背叛。
虞云羲:“想不到堂堂摄政王,竟然还听人墙角。”
宴辞渊冷哼:“若是不听,本王还不知道虞四小姐对西凉太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感情。”
虞云羲:“臣女和徹殿下之间是清白了,还请王爷莫要误会了。”
“清白?误会?”
“虞云羲你是将本王当作傻子耍吗?本王是聋了,还瞎了?连这点事都判断不了?”宴辞渊步步紧逼,一点也不想就这样放过虞云羲。
“你可知这次西凉来天乾的人中,西凉皇室的人,本来只派了一个公主宇文浅来,而为何就连作为西凉太子宇文徹也要来?”
虞云羲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宴辞渊根本就不给虞云羲一点机会,就继续说了下课去。
“宇文徹才刚刚当上西凉太子,根基尚浅,不少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盯着他的位置,他本该在西凉好好巩固权势的,可他为何就偏偏来了天乾?”
宴辞渊走近虞云羲,伸手抚摸着虞云羲对脸蛋,却被虞云羲伸手打掉了。
“宇文徹在天乾只是一个受尽折磨的质子,这个地方有什么值得他留念的东西吗?之前本王还在疑惑,现在本王倒是想通了。”
宴辞渊在虞云羲之前就得知了宇文徹要来天乾,只是令宴辞渊困惑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如今这个时间段不是宇文徹来帝都的好时机,可是宇文徹还是来了。
就在刚才宴会上,宴辞渊看见宇文徹和虞云羲举杯畅饮的时候,宴辞渊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之后看见虞云羲离开大殿的时候,宴辞渊自然也看见了,也跟了上去,但是有一个人的动作比他还要快,那人就是宇文徹。
虞云羲:“既然刚才王爷都已经听到臣女和徹殿下的对话了,想来王爷也清楚,我对徹殿下并无任何情谊。”
宴辞渊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宛如深潭,让人根本看不到底,这地对宴辞渊对虞云羲来说是陌生的,甚至是恐惧的。
宴辞渊:“你以为本王还会轻易相信你吗?”
虞云羲:“既然王爷不信,为何又要和臣女说这些?”
宴辞渊:“虞云羲你当真对宇文徹没有任何情谊?!那日阿牢山大火,你本就深受重伤,却在离开之后,再次返回阿牢山,为宇文徹建了一个墓碑,你敢说你和宇文徹之间没有任何情谊?!”
“你们一个将军府小姐,一个西凉质子,明明才认识几天,甚至都不认识,你便三番两次地出手救他?甚至不惜让自己受伤,为了让那些陷害他的人,再也不能翻身。
虞云羲你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却为了宇文徹,几次出手,你当真认为本王不知道吗?”
宴辞渊怎么也忘不了,那次虞云羲拿着箭挡在宇文徹身前的时候,明明可以躲开的箭,却为了一个男人,让箭生生刺入肩膀。
虽然并没有受到生命危险,但是从那一刻起宴辞渊就知道了宇文徹对虞云羲来说并非和普通人一样。
虞云羲对宇文徹很不一样。
单凭这一点就足矣让宴辞渊嫉妒地发疯,而在阿牢山火灾时,在得知宇文徹已经被烧死了的时候,宴辞渊心里是庆幸对,那个人甚至都不需要他来动手,就已经死了,这是再好不过的。
可是之后的事更是令宴辞渊嫉妒地发疯,明明从火灾中出来对虞云羲已经是身受重伤了。
却还要撇开所有人,来亲自为宇文徹立墓碑。
这让他如何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