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月听到孟德怀的声音之后,伸手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裙,为了这次寿宴,叶佳月可是盛装打扮了一番。
毕竟她成为三王妃已然是定局了,所以这次打扮,除了给赫连轩长脸之外,叶佳月还想要艳压众人。
“云羲阿姐我们也走吧。”安乐初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开口对虞云羲说道。
虞云羲借口说道:“你们先走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
安乐初和虞羽然本来想等虞云羲的,但是都被虞云羲拒绝了,两人才打算先行一步的。
虞羽然:“四妹宫里不比外面你万事都要小心一些。”
虞云羲:“三姐放心吧。”
安乐初和虞羽然一点都没有怀疑虞云羲所说的对话,就先离开了。
虞云羲看着两人离开,就转身向如厕的地方走去,在观察了四周没有人之后,虞云羲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了。
这些几日虞云羲一直在注意身体的修养,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对于轻功的这一类的武功的使用,并没有什么妨碍。
——
摄政王府。
林萧:“王爷这是宣明帝的寿宴,不知王爷是否要去?”
宴辞渊背着手站在书房的窗外,手里随意的把玩着一根玉簪,并没有说什么。
林萧单膝跪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宴辞渊的回答,这几人林萧觉得自家王爷越来越阴沉了,甚至比认识虞四小姐之前还要更深。
想到虞四小姐,林萧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王爷这次宴会,虞四小姐也在宴会名单上面。”
见宴辞渊的把玩着玉簪的手轻轻一顿,继而又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林萧就知道有戏。
林萧接着说道:“这次宴会,宣明帝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几位王爷赐婚,而且西凉太子,和北漠太子也在……”
只见宴辞渊的手猛地收紧了手上的玉簪,“林萧。”
林萧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宴辞渊:“是谁教你这般说话的?”
男人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林萧都快透不过气来了,林萧连忙求饶:“是属下多嘴了,还望王爷责罚。”
林萧不由得疑惑,难道是他猜错了?
过了好一会,宴辞渊才再次开口:“去备马车。”
“是!属下遵命!”林萧立刻领命。
在林萧离开之后,宴辞渊低头看上手上的玉簪,眼里闪过不为人知的偏执。
“虞云羲本王不可以,那别人也不可以。”
“毕竟你也不想。”
“难道不是吗?”
没有任何人回答宴辞渊的问题,偌大的书房只有宴辞渊一人,男人的背影孤寂而又疏离,像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若是有人在场,都会被男人眼里的占有欲给吓到。
——
宴会上。
本来该坐在主位上的宣明帝还未到,赫连轩的位置是最靠近主位的,其次是赫连冥,赫连晗,之后的就是各位世家子弟。
像虞向衡这样的重臣,位置也很是靠前的,虞行然的位置也靠在虞向衡的身边。
坐在虞向衡对面的则是陆丞相,是冤家路窄。
当日,陆家见虞家式微,便就想来退婚,殊不知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自己损失了一个好儿媳不算,二儿子还不成器,早早就被打入大牢了。
“父亲该落座了。”陆瑾见到自家父亲站着不动,陆瑾大概是知道什么原因,现在事已成定局,也只能认了。
在退婚那日,陆瑾便就在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为难虞云羲一个弱女子,当陆军打算制止陆丞相的时候,虞云羲便开始了反击。
那时候陆瑾心里就隐隐有感觉了,虞云羲不会如同寻常女子一样,之后虞云羲的所作所为,的确如此。
本来要被抄斩的将军府,起死回生,之后虞云羲在清河书院所表现的种种,无不在讽刺着丞相府有眼无珠,活活错过了这个宝贝。
听到陆瑾的话,陆丞相才起身坐到了座位上。
随后众人通报。
西凉太子,长公主到——
众人的目光都向外看去,再看清来人的时候,众人的表情都像是见到鬼一样。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人分明就是早早被火烧死在阿牢山的宇文徹!
宇文徹和之前在天乾的时候,简直两个样子,若不是那张脸一模一样的话,都没有人会想到眼前的这位高大俊朗西凉太子,会是当时那个骨瘦如柴,任人欺凌的宇文徹。
不少曾经在清河书院欺凌过宇文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现在宇文徹的身份可不一般了。
可不在乎那个任人的西凉质子,若是宇文徹有意寻麻烦的话,宣明帝极有可能做出一下样子,将一些欺凌过宇文徹的人处死。
毕竟杀了几个人,就可以平息西凉太子的愤怒,怎么算也都是划算的。
“皇兄为何有些人见了你,却是一脸心虚?”站在宇文徹身边的宇文浅疑惑道。
“谁知道呢?”
在环视了一圈,没有见到想见到的人,宇文徹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在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后宇文徹就座了下来。
不少人都在议论。
“宇文徹为何还活着?”
“就是说,而且我亲眼在阿牢山看见了宇文徹早就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了,怎么还活着?”
“甚至还坐上了西凉的太子。”
……
在宇文徹,进来的时候赫连轩也是惊了一下,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个西凉质子了,虽然赫连轩从不屑于,欺辱弱者,但是在宇文徹被人欺凌的时候,赫连轩也从不管。
两人在天乾的地位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受人追捧的三王爷,而另一个是任人欺凌的西凉质子。
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竟然和他平起平坐了,赫连轩知道眼前的这个那男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货色,赫连轩也不会在轻视宇文徹了。
西凉皇室有多乱,世人皆知,这个突然横空出世的西凉太子,竟可以在短时间将西凉乱了十多年皇室平定了下来,想要反抗的人,全都被宇文徹用雷霆镇压了下来。
在意识到宇文徹心情不太好,宇文浅很识相的没有在说什么了,对于这个突然回来的皇兄宇文徹。
起初宇文浅很是不屑,可在见识到宇文徹在西凉的雷霆手段之后,宇文浅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本来这次出使天乾坤,来为宣明帝贺寿只有她一人。
不知为何,在起程的时候她的这位皇兄,就跟着来了,宇文浅不是没有试探地问过宇文徹,在她问这件事的时候,这位从来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皇兄,眉眼间会染上一抹暖色。
仅仅只出现了一下,还是被宇文浅发现了。
突然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宇文浅的脑海里出现,宇文徹来天乾,只为了见一个人。
而是,极有可能是一个喜欢的人。
宇文浅不由得有些好奇,这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随后,太监就继续通报。
“北漠太子到——”
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从外面大阔步走了进来。
男人极具北人的特点,身型很是高大,眉眼间全是桀骜不羁,在扫了全场一眼之后,北冥瀚,随意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北冥瀚没有坐在他该做的位置之上,而是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下了,所作所为极为随意。
一旁道小太监提醒了一声。
北冥瀚:“这里有空位,我就想在这里坐下,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小太监没想到北冥瀚会是这么一个回答,一时间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赫连轩:“是我们天乾招待不周,还望北冥太子见谅。”
赫连轩这话可不简单,此话提到了天乾,若是北冥真的说天乾招待不周,那就是在怪整个天乾坤,极有挑事多嫌疑,而且赫连轩说的是北冥太子,也就是在警告北冥瀚,你不过是一介太子而已,还不是君王。
北冥瀚定定看了一眼赫连轩,开口:“你是?”
赫连轩:“天乾赫连轩。”
北冥瀚冷笑了一声,“只是一个王爷啊。”
随即北冥瀚一点也不顾赫连轩的脸色,大摇大摆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赫连轩。
赫连轩的脸色变了一下,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
“南疆圣女到了——”
接着就走进来了个美艳女子,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这个女子就是南疆的圣女南宫珉。
南宫珉身着域外服饰,大片雪白的肌肤都裸露在外面,在场的不少男子看了不由得面红耳赤,有些自制力差的男人都开始起了反应。
在看到在场的人反应,南宫珉轻蔑一笑,也不过尔尔,但是也有不少人不为所动。
但是绝大多数的男人,脸上还是露出一脸色相。
坐在赫连轩身边的赫连玥不由地哼了一声,“真是狐媚子!”
宇文徹在闻到这股异香之后,就立刻察觉不对,低声说了一句:“快屏住呼吸!”
众人才反应过来,南宫珉身上的香气有问题,而且是能够勾起男人的欲望。
南宫珉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宇文徹,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快地做出反应,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南疆本就善毒,传闻这个南宫珉的毒术远在上一任南疆圣女之上,看来传闻不假。”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危险,此话果真不假。”
“看来南疆的毒术是越来越精进来,竟然可以如此好地融入在香料中,若是放入的是致命毒药,那岂不是……”
……
坐在下面的人都在议论着,这些声音不大,却刚好被坐在前面的赫连晗听见了。
赫连晗的嘴角不经意地轻扯了一下。
在南宫珉来的时候,赫连晗就察觉到异样了,但是赫连晗并没有声张,由于常年体弱,赫连晗早就久病成医了,南宫珉的这点伎俩连赫连晗自己都不够看,但是南宫珉藏拙的可能极大。
但是有一件事更是令赫连晗震惊,虽然他身上的毒已经全部解开了,但是由于被折磨了这么多年,身子早就垮了。
虽然是有恢复的可能,但是在才开始没多久,赫连晗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虚弱,若是其他人吸入的这些异香,可以用内力将其逼出,但是他不行。
可是他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赫连晗不由大惊,难道是……赫连晗不由地想到那日在摄政王府被解开的毒。
所以他的身体,对一些普通的毒,已经不会产生作用了?现在距离那次服药已经三日有余。
那日他服用毒解药,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这么久了,还有奇效!
而这样的人竟然被宴辞渊招入幕下了,宴辞渊身边的能人异士到底还有多少?不经意间,赫连晗越是敬畏起了宴辞渊。
越是了解这个男人,赫连晗越是觉得深不可测,赫连晗甚至有种错觉,只要宴辞渊想,不仅仅是天乾,整个天下都极有可能被男人收入囊中。
只是男人对这些并不在意,赫连晗觉得这样的人越是可怕,宴辞渊不为权势所驱使,却偏偏有着可以获得一切的力量,这样的人只是对天下,对权势没有兴趣,
若是这只是男人对这些不感兴趣,若是男人有一天心血来潮想要毁了这天下呢?
赫连晗并不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宴辞渊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了,赫连晗甚至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一样事物会被男人放在眼里。
若是有了,这个男人会变成什么样呢?赫连晗不敢想象。
“摄政王到——”
赫连晗才刚想到宴辞渊,男人就来了,赫连晗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以往宴辞渊都是不会来参加任何宫宴的,难道……这次是有什么人或事物吸引他吗?
随即赫连晗就打消了自己的猜测,宴辞渊已经是他的主上了,他没有资格揣测,也不敢揣测。
在听到外面有人通报摄政王来了。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像之前那般议论了,就连一直歪斜着身子的北冥瀚也坐直了身子。
再看见绛紫色衣角出现的时候。
在场的人呼吸都不由得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