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将军府四小姐!
府里的人都知道四小姐同嘉南郡主一起去帝都郊外游玩了,这么说的话,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难道就是嘉南郡主了!
坊间听闻嘉南郡主最爱穿浅粉色的衣裙。
在偷瞄见浅粉色的裙边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跪着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了。
谁不知道嘉南郡主娇纵跋扈,对待看不顺眼的人轻则打骂,重则是会死人的。
“云羲阿姐你家中倒是有些不识主人的狗,这样的狗留着又有何用?”
安乐初的声音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跪在地上的人头一个比一个垂得都还要低,连手都打起了颤,抖得像个筛子一样,不敢动弹不得。
只有虞云羲看见安乐初回头,安乐初俏皮地对虞云羲眨了一下眼睛,最后安乐初将目光落到来虞云羲怀抱里的小狼崽,眼里露出羡慕的目光。
这小呆瓜,虞云羲嘴角微勾别人都是窝里横,到安乐初这里倒好,全都反了过来。
从一开始虞云羲就知道安乐初是在为她出头,只是虞云羲没想到安乐初这个小呆瓜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这样也好,不会被人欺负,不像她的母亲和三姐……
虞云羲的手一直抚摸着抱在怀里的小狼崽,在那些下人要攻击她时,小狼崽就开始低吼了起来
她就把小狼崽抱进怀里了,本来想要冲上去的小狼崽瞬间就被安抚了下来,乖乖地缩在虞云羲的怀里,轻轻地蹭着虞云羲。
小狼崽虽是还小,但是已然具备了撕咬猎物的能力了,更何况小狼崽还有着狼王的血脉,只会更加凶狠,若是放任它攻击,只怕这些个下人没一个能活的。
虞云羲不是怕惹上麻烦,只是不想让这些人的血脏了将军府的门楣。
被打趴下的人,有几个反应快的就开始连连磕头了,连滚带爬地向安乐初这边靠近,“求求郡主饶了奴才们这一次,是奴才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郡主和四小姐。”
“你们该求的人可不是我。”安乐初冷哼了一声。
这几人用膝盖跪到虞云羲面前,就要磕头的时候。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将军府门内传来。
“到底是谁敢在我将军府闹事!”
虞云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想到才回帝都,就要有好戏要上场了。
安乐初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从被众人簇拥着出来的老妇人。
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安乐初眼前的这个老人肯定不是好东西,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一双吊稍眼,浑浊而又精于算计,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来人正是虞老夫人,之前被踢飞摔进将军府里面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去找人了,本来老夫人正坐在府里,端着茶水等着三王爷上门提亲。
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呼喊着,虞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不少,“外面到底在吵吵嚷嚷地做些什么?”
“不知道今日三王爷要来府里提亲吗,这是成何体统!还不让外人看了我将军府的笑话!”虞老夫人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到地上。
“老夫人您先别气,想来也不会什么大事,不过是下人没见大场面,才会如此这般。”站在一旁的孙姨娘说得头头是道。
一旁的虞二嫂韩夫人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嘴笨,“孙氏说得没错,不过是些小事,老夫人无需在分神担忧了。”
韩夫人话音刚落,外面的声音更是嘈杂了起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把那人给我带进来!”虞老夫人更是觉得晦气无比。
在虞云羲离开帝都的这些时日,没了这个眼中钉,虞老夫人的之前的嚣张气焰又重新养了起来,甚至更盛。
今日本是三王爷来将军府提亲的大喜日子,不曾想三王爷还未到,将军府里的有些下人就开始吵闹得不可开交了。
最后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厮被带到了虞老夫人面前。
小厮是被人架着拖进来的,架着小厮的人一松手,小厮就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这人就是之前那个为首的小厮,最后被白芷和翠竹一起联手踢进将军府大门里的那人,小厮怕得要死,见没人追过来后,就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了。
这小厮整个人的身上全是脚印和灰尘,脸上的没一处能看的,一张嘴才发现牙齿也掉了几颗,活脱脱的一副乞丐模样,还比乞丐落魄几分。
就是因为这么一副活脱脱的乞丐模样,小厮才被一直被拦在门外,不让他进来。
“老夫人……小的是张三啊……您不记得小的了吗?”张三努力笑着看见虞老夫人,那个样子更是惨不忍睹。
脸高高肿着,笑起来的时候还触动到了伤口,疼得直抽气,还依旧想要笑起来,这个人对脸扭曲得不行,让人看来就生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是让你去大门迎接三王爷吗,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虞老夫人看了一眼张三就不想再看了,有些嫌弃地将目光移开了,拿出帕子捂住口鼻。
虞云羲离开将军府之后,虞老妇人重新收了一批人,而这个张三是这群人里面最会看眼色的,嘴最甜的,虞老妇人觉得张三最机灵,也是器重不少。
“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的刚出大门,就见两个女的……”
张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虞老夫人的脸色,见虞老夫人很是在意的模样,就开始越加添油加醋的说道。
张三也把他所想的猜测也告诉虞老夫人,开始诬告来的两个女子是想在三王爷提亲之时,妄想勾引三王爷,攀上枝头变凤凰的。
这时,韩夫人有些警觉地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门外的那两位女子是何人?”
方才张三直接就跑了,跑得太急,完全不知道现在大门外的人已经跪倒一片了,张三刚想张口回答,就被孙姨娘打断。
”无非就是些妄想攀上枝头小门小户的女子,若是出身良好又怎会这般守株待兔?倒像是勾栏里出来的人。”孙姨娘看了一眼韩夫人。
韩夫人的话被孙姨娘堵住了,一时也不好地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