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按着虞云羲的脖颈吻了上来,虞云羲不由得放大了瞳孔,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宴辞渊自然没有错过虞云羲眼里的慌乱,男人没加深了这个吻。
等男人在此松开虞云羲时,虞云羲不由地轻喘着气,整个人都是粉粉的,软软地靠在一宴辞渊的怀里。
“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四小姐了。”宴辞渊的声音在虞云羲耳边响起。
虞云羲没有说话,而是将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里,今日是她失策了,她实在没想到宴辞渊会来这么一出。
直觉告诉虞云羲,若不是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只怕是会被……男人吃了。
宴辞渊低头一看,发现虞云羲耳朵渐渐染上了粉色,也不再逗她了,若是真惹恼了,只怕不好哄了。
还没过一会,宴辞渊就感到怀里人传来平稳的呼吸。
这是……睡着了?
想到虞云羲身体很是虚弱,宴辞渊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怕虞云羲是身体原因眩晕了过去,男人伸手轻轻将人翻过来,发现虞云羲只是真的睡着了,宴辞渊才放心不少。
将人再次揽进怀里,宴辞渊的下颌抵在虞云羲额头上,两人就这样静静睡了过去。
——
五日后。
温竹子泉。
这几日,虞云羲都带着宴辞渊过来泡药浴,因为虞云羲身上也带着伤,宴辞渊每次都拉着下水,两个人一起泡。
每次一来泡温泉,宴辞渊的心情就被变得格外好,虞云羲这是一脸冷漠。
由于身体极为虚弱,每次泡到后面虞云羲都会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次也不例外。
在虞云羲头一点一点的时候,宴辞渊就会伸手,心满意足地将人揽进怀里,这次也不例外。
只不过这次和之前不同的是,虞云羲睡得并没有之前那么安稳。
大雨滂沱,帝都,郊外。
“出来!”虞云羲看着眼前的树林冷冽的说道。
林中立刻就现身了几十个黑衣人。
“取我性命,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格!”虞云羲眼里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黑衣人。
为首的一个黑衣男子说道:“蕲州失守,虞家叛国投敌,死罪难逃!虞家让已成为整个天乾的罪人了,人人得而诛之!”
“哈哈哈哈哈哈蕲州失守,并无援军!并无援军啊!”
虞云羲大笑起来,眼角划过泪水,与大雨混为一体。
“虞家满门忠烈!其是尔等杂碎可以为污蔑的!”随即虞云羲眼睛死死锁定眼前的这些杂碎,厉声喝道。
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战死沙场,绝无可能叛国,却被人诬陷,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接着传来虞家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却只有主家死伤惨重,主家中上下两百多口人,无一幸免,旁支却无人伤亡。
之后没多久,自己就收到相府来信,自己嫁入相府的姐姐因为重病缠身,去世了。
现在虞家主脉只留有自己一人了。
蹊跷至极!
为何虞家旁支安然无恙,而主家一脉却全都无一幸免。
这中间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着虞家主脉走向灭亡,虞家覆灭,无人抗敌,唇亡齿寒,天乾王朝又能有坚持几时?
“给我上!”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不怕死的冲上去了。
“挡我者死!”虞云羲像是看着死人一样,手执着一剑,杀机四起。
不一会儿,水洼中就已经汇集了不少鲜血。
只剩了几个黑衣人,虞云羲还要提剑继续时,发现自己却无法运用内力了。
“你们下毒了。”
不是在询问,虞云羲确定地说道。
是谁?!
除了身边的亲信,不可能有人对自己下得了手。
没想到啊,原来叛徒早已深入自己的身边了。
“不下毒,怎么可能杀得了乾天大名鼎鼎的护国大将军虞云羲呢?你要是强行动用内力马上就爆体而死。”黑衣人擦掉嘴边的留下的血渍,得逞地笑道。
“杀了我,三王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虞云羲不着边际地把受伤的左手藏到身后,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受伤了。
这一路上身上刀伤箭伤早已数不清了,就算没有中毒,虞云羲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三王爷?也罢,你马上就是死人了,告诉你也无妨,要不是他的默许,这一路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人埋伏你?虞大将军可真是痴心一片啊。”黑衣人不屑地看着虞云羲,毁灭了虞云羲最后侥幸。
“死在你们这群卑劣人的手里,是对我的侮辱。”说罢,虞云羲把最后的内力汇聚与手中的剑上。
“废话少说,受死吧!”剩下几个黑衣人一起冲了上来了。
“你们还是太小看我了。”虞云羲强忍着身体里的剧痛,把剑化为刃,顷刻间就绞杀了眼前几人。
同时虞云羲也再无任何力气了,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身上的血和雨声融在一体。
不可能!
这些事…怎么会和赫连轩有关?
虞云羲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侧身上马,向三王府赶去。
三王府。
下人看见浑身全是血的虞云羲,根本不敢拦,虞云羲踉踉跄跄地走进王府,一路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虞云羲看见那个自己倾慕了五年的男人,抱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出征之前,三王爷曾答应虞云羲,等自己凯歌之时,必将十里红妆,迎娶自己,当时的承诺,现在看来倒是成了笑话。
“啊!王爷,我怕。”虞佳月小脸刷得白了下来,躲进男人的怀里,赫连轩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大手轻轻拍着虞佳月的后背。
“云羲,虞家叛国投敌已成定局,你以是罪臣之女,本王念在情分上,可以允你一个妾位。”赫连轩看着眼前格外狼狈却还是一身傲骨的女人,好言相劝。
“王爷外面的传言……你也信?”
虞云羲死死捏紧拳头,指甲陷入手中也丝毫没有感觉。
“要虞家死的人太多了,虞家注定覆灭。”赫连轩语气不善,甚至是不耐烦。
“虞家对王爷鼎力相助,我对过王爷更是从无愧对,现如今倒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虞云羲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虞家如此境地都是咎由自取,而你,不过是个舞枪弄刀的一个粗鲁女人罢了,王爷又怎么会真心喜欢你?能取你为妾都是你的荣幸。”虞佳月靠在男人怀里幽幽说道。
而一旁的男人并未说话,倒像是默认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