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落在虞云羲的粉唇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本王是不是该向四小姐收点利息?”
“你说呢?四小姐?”
她愣住了,虞云羲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她知道男人是在指什么。
虞云羲没有动,而是有些呆滞地看向宴辞渊。
宴辞渊也不急,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人。
两人又安静了下来。
“还是说四小姐……”
宴辞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虞云羲的吻堵在口中了。
这是在两人都清醒的状态下,虞云羲第一次主动吻上了宴辞渊。
只是轻轻一下虞云羲就离开男人的唇了。
宴辞渊只觉得唇上一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虞云羲就离开了。
“就这样?”
“这就是四小姐的诚意?”宴辞渊有些好笑,视线再次盯住眼前的粉唇,目光有些不满。
“不知王爷还想怎样才满意?”虞云羲有些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让本王满意啊……”
话音未落。
不容虞云羲拒绝,一只强有劲的大手就覆上了虞云羲的后脑,逼着她又回来了。
虞云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宴辞渊这是……在做什么?
虞云羲本来只是打算在男人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没想到男人竟会按住了她的头,让她没法离开。
“唔唔唔……”
虞云羲回过神来,立刻挣扎起来,双手捶着男人的胸膛。
男人的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暗色,另一只大手将虞云羲的双手。
钳制住怀里人,让她不能动弹。
虞云羲怕了,她没有忘记刚刚宴辞渊说的话,若是男人敢强要了她,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若不是她身受重伤,又怎会受制于人……
宴辞渊没有错过虞云羲眼中一闪过恨意,男人重重地在虞云羲的粉唇上咬了一口。
“嘶。”
两人的口中充满了淡淡的铁锈味。
“吸气!”
虞云羲怒到了极点,偏偏又挣脱不看,一时间头昏眼花的,就连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看到对亲吻,如此青涩的虞云羲,宴辞渊眼里闪过一丝极为隐秘的快感。
察觉到怀里人都快晕过去了。
宴辞渊还是将怀中人松开了。
虞云羲双手撑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眼神戒备地看着男人。
“本王没想到四小姐连接吻都不会啊。”宴辞渊有些好笑地看着虞云羲。
“王爷还要羞辱臣女到什么时候?!”虞云羲自嘲道。
羞辱?
宴辞渊眼神一暗。
“四小姐认为这是羞辱?”
宴辞渊轻轻抬起虞云羲的下巴,手指抚上虞云羲的下唇,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将她唇上的血迹一一擦拭干净。
“难道不是么……”
虞云羲眼里闪烁着泪光,有些脆弱地看向男人。
看着眼前破碎的人儿,宴辞渊有些心软和难耐。
“王爷!虞大将军醒了,说是要见云大人。”林萧刚到得到消息,就推开营帐进来了。
一看到床上暧昧的两人,林萧觉得脖子一凉。
哦豁,这是个什么事?
怎么他每次都可以撞破,王爷和四小姐间的好事。
“滚出去!”
宴辞渊低声吼道,早在林萧还未将话说完的之前,就用被褥将虞云羲小心地遮盖了起来。
林萧立刻麻溜地滚了出去。
流年不利啊,这是他第几次撞破王爷好事了……
在宴辞渊和林萧说话的时候,宴辞渊正好是背对着虞云羲,林萧也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向床上的两人。
谁都没有看见,床上的虞云羲眼底中的脆弱早就一扫而空,全是冷静自持。
在林萧退出营帐后。
虞云羲顺其自然的垂下眼眸,开口道:“王爷,既然臣女的父亲已经醒来了,那就……”
“本王说过迦南关和钦州的事不会让你插手了!”宴辞渊薄怒。
“之前的话王爷都是诳我的?”这次虞云羲是真的急了。
“王爷就这么言而无信?”
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白白骗去她的两个吻,虞云羲更是气急了!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简直就是个无赖!!
“够了!你身上的伤经不起你怎么折腾!”宴辞渊还是不想让虞云羲以身犯险。
虞云羲:“可是!”
宴辞渊:“无需多说!”
突然,虞云羲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针见血道:“就算是王爷想让“林云”消失,只怕现在也来不及了吧?”
“为今之计,臣女还是要顶着“林云”身份,不是吗?王爷?”
虞云羲也学起了宴辞渊的那一套。
“虞云羲你!”
宴辞渊哑口无言。
虞云羲的确说得不错,事实的确如此。
“这次有本王亲自守着,一旦你有任何上前线的念头,本王不介意随时让“林云”暴毙。”宴辞渊还是让步了。
男人知道就算是将虞云羲带回帝都,她也会想方设法的回来,与其这样,倒不如他守着她,来得更放心。
“这次不会了。”虞云羲应道。
虞云羲清楚她的身体,这次就算是她想上前线,也只怕是有心无力,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了,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过来。
而如今钦州战事正是吃紧,她去前线,也只会拖累父亲和程叔他们了。
现在她正好腾出手来处理一下,暗地里的臭老鼠。
“不知王爷这次出行,可有人知?”虞云羲开口问道。
毕竟,有那么多的人想要男人的命,男人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有加之远离帝都,相对男人动手的人,只怕是更多。
现在她身负重伤,尚不能自保,若是男人遇上危险后只怕是更加棘手了。
宴辞渊平静道:“没有人知道。”
虞云羲:???
这人说什么胡话?他一个堂堂摄政王就算再怎么低调,一旦离开帝都,必定会引起各方势力注意的。
怎么会没人知道?宴辞渊莫不是傻?
“谁规定就四小姐可以伪装,本王就不可以伪装了?”宴辞渊反问。
虞云羲直接噎住了,因为她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毕竟,她一醒来就发现男人在她营帐中,除了用摄政王这个身份,她实在想不到宴辞渊会这么进入她的帐内。
所有虞云羲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宴辞渊根本没有用摄政王的身份就离开帝都了。
其实虞云羲想得也不错,那块宴辞渊的令牌,何尝不是在利用着摄政王的身份。
“那…王爷现在的身份是?”虞云羲试探地问道。
这会儿换宴辞渊不说话了。
虞云羲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心里了然。
为了掩人耳目,宴辞渊用的身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士兵。
眼下虞云羲是军中的指挥使,宴辞渊变成了一个士兵。
现在男人低她一等,难怪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