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快开门,我是李郎。”李雷拍着柳青的房门。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虞云羲和宴辞渊提前就已经藏身在衣柜中。
李雷大步的走了进来,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刚要出手。
“李郎,这是青青为你准备的礼物。”柳青轻柔着嗓音。
柳青用布袋把李雷的眼睛捂住,把人带到桌边。
李雷把这当做房中情趣,心里像是羽毛轻挠着痒痒的,也不挣扎。
柳青一杯接一杯地灌起酒来。
角落处点着特制熏香——勾欲香。
顾名思义,勾欲香最能放大人心底最大的欲望,勾出藏在心底的欲念。
香气无声无息地渗透着。
李雷兴致越来越高,连喝了不少酒,脖子到脸变得通红。
身下的欲望也越来越大,他想要抓住柳青,却被她躲了过去。
柳青问道:“李郎,你何时来赎青青,青青很是想你。”
李雷不自觉地皱眉,没有直接回答柳青,“快了再多等我几日。”
柳青有些不满,“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往常觉得柔和的话,李雷现在听来有些刺耳,男人皱着眉头,心里渐渐开始憋着股气。
“之前我给李郎的银子,再加上近日的这些银子,已经足够我赎身了,要不就今日……”柳青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够了!”
李雷大声吼,撕破了往日伪装的忠厚老实,变得粗暴。
“你说过要娶我做堂堂正正的妻子。”柳青不甘心。
李雷冷笑:“我一个将军怎么可能娶你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为妻?”
“要不是你身子是清白的,还有点钱,你以为你算什么。”
“你之前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不作数?”
柳青才发现眼前人根本不是自己的良人。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别在痴心妄想了。“
“老子陪你耗了这么久,今日就来尝尝你。”
接着李雷的手就在柳青身上游动,柳青恶心到了极点。
“滚,放开我!”
李雷抱着柳青身子,大言不惭。
“实话和你说了吧,现在军中是我一家独大,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坐上护国大将军的位置了,你现在从了我说不定还会捞到些好处。”
“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么,虞向衡被陷害关押在牢里,军中就我和程泗两个副官,如今他也被抓,军中不就是我一家独大?”
柳青越挣扎,李雷越是兴奋,把她的衣服撕开,柳青惊叫不已。
李雷欺身而上。
“程泗为何被抓?”
与之前柔和的声音不同,这个声音显得有些清冷。
李雷脑子已经不清晰了,一股脑的就想彰显他的厉害。
“程泗那个蠢货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刚好借此机会把他除了,运兵器的小兵是我提前买通,也是我让人下毒杀死的,嫁祸给他的。”
“就算摄政王来了又怎样?”
“还不是查不出什么,摄政王不过是出生好了些,哪有传闻中的厉害。”
“是程泗太倒霉,怪不了谁,出事前一夜刚好大雨,天助我也,守卫减半,我就神不知鬼不觉……”
“你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人把兵器运送到虞大将军帐下。”
虞云羲冷笑。
“对!“
等等……这声音……
这是谁?!
李雷伸手想要扯下眼上布条。
还未等李雷反应过来。
虞云羲上前几步,一手扳断李雷正在揩油的右手。
一手把外袍披在了柳青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李雷瞬间清醒过来,心里惊惧不已,显然没有受伤的左手正要扯掉眼睛上的布条。
“你敢伤我!你知道我是谁?”
虞云羲嘲讽:“李将军好大的官威。”
“是你!”
李雷看清来人是虞云羲心里一紧,动了杀心。
“今天老子就把你的命留在这里!”
这个摄政王的人留他不得。
快速向虞云羲袭来,还未等他靠近,就被虞云羲踢翻在地。
双膝“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你可知陷害朝廷重官是何罪?”
闻声。
李雷猛抬头看向虞云羲背后。
摄政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清男人脸的时候,李雷跪着的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王爷,我刚刚喝酒喝多了说的全是醉话,全然做不得数。”
“哦?是吗?”宴辞渊神色不明
虞云羲提醒,“你确定刚刚喝的是酒?”
“明明就是……,这怎么可能?!”
李雷瞳孔地震,直接跌倒在地,之前的酒根本就是些茶水。
宴辞渊一脚把人踢翻,踩了上去,“你当真觉得本王有那么好骗?”
李雷肋骨被踩断了几根,痛得不能发声。
宴辞渊命令:“林萧,把人带下去。”
“是。”
林萧把失魂落魄的李雷押走了。
还没走几步,李雷突然口吐白沫摔倒在地。
虞云羲立刻上前查看,发现人死了。
虞云羲,“是中毒。”
宴辞渊,“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看来去军营的事,刺激到了某些人了。
“是我疏忽没有发现他中毒了。”
“四小姐无需自责,从他为人卖命的时候就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正要二人要离开的时候。
虞云羲就被拦住了。
“这位小姐,请你收了柳青吧。”柳青跪在地上请求。
“你知道我是女子。”
虞云羲眼神锐利,蹲了下来注视着柳青。
柳青说出自己猜想。
“寻常男子身上不会带有清香,更不会调香,还有姑娘长得太过于好看了,男身女相,又加之身型娇小。”
她在这烟花之地久了,对女人极为了解。
“我凭什么留你?”
“柳青自幼生在缥缈阁中,闺中秘语柳青听过不少……”
“柳青深知无依无靠,又没了银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在帝都根本活不下去。”
“吃了这药我便信你,这药有着剧毒一旦你心思不纯,我不给你解药后,便会毒发身亡。”
虞云羲拿出一枚药。
柳青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那便留在缥缈阁吧,过些日子我会让人寻你。”
虞云羲沉思片刻。
“记住,你以后便叫泽兰。”
“谢主人成全!”泽兰止不住地磕头。
“这个收着,对你有用。”
泽兰身处青楼,免不了过量用酒,肝气郁结亏虚,这药刚好可以疏解肝气。
虞云羲丢了瓶药过去,泽兰伸手接住。
其实刚才让泽兰吃下的药,根本不是毒药,仅仅普通的补药而已
“我不喜欢话多的人,明白了吗?”
“泽兰明白,必会主人的谨记在心。”泽兰清楚什么话该说不该说。
看着虞云羲和宴辞渊离开的背影。
泽兰一阵恍惚,直觉告诉她,她的选择没错。
对于主人身边的那个男人,泽兰后怕不已,适才她不小心瞥见了男人一眼。
就浑身不敢动弹了。
马车上。
刚走到宴辞渊身边,“你不该留她的。”
“世人都有获取新生的机会,她争取了,我便给了。”
虞云羲不认同男人的话。
“李雷此事动静不小,下一步我们需要更快。”
“你认为还有人?”
宴辞渊目光投向眼前人。
“一个副官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去陷害一个将军,背后肯定是有人,况且今日之事已经给对方一次喘息的机会了。”虞云羲轻靠在一侧。
“有兵械的出现,自然会有铸铁地方。”虞云羲拿出一张地图,“王爷你看,这几处。”
宴辞渊看向手指的那几处,目光却不自觉地被莹白纤细的手指吸引了。
虞云羲发现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王爷……王爷?”
“继续。”宴辞渊回神。
“王爷你看这五处山脉均有铁矿,不过有三处是官家地,一处与水源相隔甚远,不便于铸铁,还有一处则位于西山深处,道路不变运输困难,被搁置了。”虞云羲分析着。
“你的意思是西山深处那块?”
宴辞渊有些不认同,“你可有仔细观察过那些兵器?看似官家的兵器差异很大,实际在几处地方却有很相似,就连使起来的感觉也很相似。”
虞云羲好奇:“王爷怀疑是官家流出的兵器?”
宴辞渊沉声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虞沉吟片刻。
“不对,还有种可能,就是掌握铸铁术的人,他可以去西山为人铸铁。”虞云羲心头微震。
宴辞渊严肃:“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四小姐可有把握?。”
见宴辞渊不太相信。
虞云羲还想和男人解释,自己认定是西山的原因。
上一世,赫连轩就私自屯兵囤粮,自己却不知在何地,现在看来倒是明朗了不少,说不定那失踪的银两也会有些踪迹。
“本王信你。”
虞云羲愣住了。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信她。
“我们明日起程。”宴辞渊做出决定。
——
与此同时。
三王府。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赫连轩猛地站了起来。
“属下也不清楚为什么摄政王会突然插手将军府的事情。“
“据手下的人来报,摄政王和将军府之前并未有任何关系,要说有的话……”
赵怀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给本王说!”
“若要说将军府和摄政王有什么关系的话,就是那日虞四小姐在明华台上击鼓鸣冤的事,恰好被回帝都的摄政王撞见了。”
赵怀犹豫地说出几日前发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本王逼得太紧了,适得其反了?”
赫连轩目光森然,挥袖将身侧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
“属下并无此意,请王爷赎罪。”
赵怀连忙低头求饶望着一地的碎片有些惊惧,那日之事太过巧合,却又查不出半点端倪,只得作罢。
“虞云羲,是本王小看你了。”
赫连轩一脸阴鸷,声音咬牙切齿地从嘴里蹦出来。
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偏偏那人却出手了,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赫连轩差点没把后牙槽给咬碎。
“来人,为本王更衣,我要进宫觐见!”赫连轩极力压下心中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