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宋惟在调查过程中到底发现了什么秘密,李杰不知道。
摸了摸脸上的假胡子喝茶。
李杰和柳敏刚吃完午饭,张帆就起床了,揉着肚子出了房门,“李哥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去吃点?”
李杰微笑,“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出去吃点吧,注意安全。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张帆点头,今天也不怕被抢了,兜里没钱了。
他今天没有去昨天的那趟小吃街,他确实有点怕了。去了马路对面的国营食堂,距离不远,食堂里的饭菜样式也不少。
吃完饭回到旅社,李杰已经在等他了。
看他进来李杰从身后拿了一把匕首给张帆,“装好。”
张帆愣了一下,随后结果匕首,“我们为什么带这个,很危险?”
李杰回复,“不危险,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哦好的。”随后将匕首别进了自己的后裤腰,幸亏还是初春穿得比较多。
“今天我们去的地方人不多,而且跟之前的方式不一样,你也需要参与进来,你的酬劳还是三百元,如果输了也不用担心,我会结清。我来跟你讲一下如何配合,如果是打麻将,你就这样”
李杰讲规则讲了两遍,确定张帆听懂后又问了一些问题,张帆一一答复后两人出发。
李杰带着张帆直接去了大约两公里外的一处私院,这房子古朴的中式装修,红墙绿瓦,大门口还站了两个一身黑衣的保安,看见李杰打了个招呼后放行。
一进门就是一扇大屏风,有人带领两人进了偏院,一路上没一个人说话。
这院子非常大,张帆惊讶了下原来津市也有这么豪华的地方,而看对方对待李杰的态度很明显是认识李杰,怪不得李杰说自己是这里的常客,他熟悉津市。
偏院三处房间,他们直接进了最靠中间的那间,里面已经有两个男人在喝茶。
屋子内的桌子上放了一圈麻将。
今天是打麻将?
果然越是有钱,赌局越大玩得越简单。
两个人进去后正好凑一桌麻将,李杰坐西峰,张帆坐北峰,两个人正好对面。
几圈麻将下来,两个人的配合已经非常默契,张帆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卡牌,其他的就交给李杰。
一直打了五六个小时,东峰输得太多,喊着要回家吃饭,这桌麻将才散。
而作为最大赢家的李杰手里拿着三千块的筹码,去了院门口兑钱。
这里的规则是,赢输都要找院里的人算钱,赢家要拿出赢钱金额的百分之二十给这院,算是座位茶水费。
张帆撇嘴,这茶水费真贵,两个人出来后,选了一处饭店,点完菜后在饭店里分钱。
“这三百给你,放好。”
张帆收好钱,内心有些疑问,“您不是说今天是大局?”
李杰看着他,“当然是大局,不过第一天别急。刚来都要从偏院开始玩,这三个房间玩完才能去正院玩,那里面可比打麻将好玩。”
张帆有点不理解,怎么赌博还跟闯关似的。
李杰看出他的疑问,耐心解答,“如果你挨不过这三天,就证明你没有这个实力在这里玩,懂?”
张帆还是一知半解,“那能挺过去的都是赢家?”
“对。”
“那明天我们会玩什么?”
“明天大概率是纸牌,规则非常简单,就是比大小,但是筹码要比今天大。”
“先吃饭吧,吃完饭回去好好休息下。”
打了一下午麻将,肩膀痛死了。
宋惟又离开辽省了,这次陈昀没有跟着他,反倒是带了孙翔雨一起走了,所以陈昀仍旧负责凌橘每日上下班的接送工作。
凌橘问正在开车的陈昀,“陈秘书,大哥又说去哪里吗?”
陈昀回答,他去川省了。
“去川省?那怎么没带你,你正好还能回家里看看?”
陈昀微笑回答,“他应该是去办私事的,去的地方离我老家比较远,而且二哥不放心别人接送二嫂,所以我就也没跟着。”
“好吧。”私事?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记得当时叶家好像是在川省待了几年,而过年那天叶沁去宋家拿了那个檀木盒子离开,也是说要离开京都,难道直接去了川省?
到工厂后,没想到胡军在她办公室门口等,看起来蓬头垢面的,这是在外地办完事直接回来了?
胡军看她过来连忙迎上来,凌橘瞬间闻到一股子像是很久没洗澡的油腻味,有点恶心。
“等等,有什么事一会再说,你先回宿舍洗漱换身衣服再过来!”
胡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凌橘撵走了,但还是呲了个大牙,“好的,您等我一会告诉您好消息。”随后快速离开了。
凌橘进了办公室,过了半小时后,胡军过来了,还是跟甄真一起进的门。
甄真知道胡军有事跟凌橘说,刚要离开,“橘子我先走,你们先谈。”
“不用,甄真你留下,就是上次的事。”
甄真返回,“好的!”
胡军坐下,凌橘示意他开始。
“橘子姐姐,我去了你给我的地址,我确实发现一些事!那边有一个仿制我们的工厂!而我们上次看到的货,不是我们生产出来的!但是极度相似,我甚至都没有分辨出来!
我混进了他们厂子,在他们车间找了个工作,发现他们的货应该是从得生走出来的,我在他们院里看到了得生的标志!”
凌橘拧了眉头,“得生出来的?可是得生做了再加工,怎么可能直接卖原料呢?你还发现了什么?”
“他们的价格好像比我们低不少。我在宿舍偷听到过他们谈话,他们搞了一些我们的货,真假混卖。比如新客户就先用我们的货,然后贴上他们自己的标签,等二三次回购之后,就放他们自己生产的货,而且他们的货看起来跟我们极度相似,短时间内根本分辨不出来!
可是我发现,他们的货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掉色非常严重!他们的工艺跟我们不一样。
所以上次来我们厂门口的那位,拿到的货不一定使我们生产的。我们都被骗了。”
凌橘转动了手里的笔,有几个点她想不通。
第一,如果货是得生出去的,这家厂子相当于高价买入低价卖出,在干赔钱地买卖。就算是之后的生意靠假货能回本,但仍是相当于在赌博。
其次,得生一个做再加工的,为什么转一手买原料,这对得生没什么好处。
最后,即使是仿制说明也要有差不多的工艺和机器,而掉色严重的话,上次来的那车货都被泡水了,可并没有掉色!她亲自上手查看了。
凌橘沉默了半天,脸色不太好看。
“橘子,我说下我的观点,先说工艺的问题,染色工艺是很简单的,他们的产品掉色说明也是为了控制成本,但是生产的工艺我们独一家,如果他们能仿制出极为相似的产品,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厂子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