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菁是真的不客气。
而凌勇说完就后悔了,他怎么傻了忘记宋祁不待见她了,何况这女的还有点惦记宋祁,宋祁可是他妹夫啊!
在厨房盛面的凌勇恨不得给自己个嘴巴。
齐菁在宋惟和凌勇中间坐下,看这凌橘,“二嫂不吃面么?”
凌橘还没回答,宋惟就在那边阴阳怪气,“齐老二,你比我还大一个月你管我弟妹叫二嫂?你有病啊。”
齐菁也不生气,嘿嘿地乐,“我这不是跟宋鑫玩叫哥叫习惯了。”
“你比宋鑫大五岁,你跟着她叫哪门子叫,况且那都是小学的事了,正常一点。”
齐菁拿着筷子搅动下面条,“行行行,不叫了还不行么?”
“你来这边干什么?好好的京都不待,来这地方干嘛?”
齐菁放下筷子,原本还嘻嘻哈哈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还不是我老叔,非逼着我去相亲,说什么我年纪大了再不找就找不到合适的了,可是我不想找啊,而且我有喜欢的人!”
凌橘抓到了重点,有喜欢的人。
她眉毛挑了一下,齐菁喜欢的人反正不是宋惟就是宋祁,不然她来辽省干嘛。
齐菁说的老叔就是齐家的小儿子齐东。
“你老叔逼你相亲?有意思,那你爸妈意思呢?”
“我爸妈肯定是跟我老叔说了什么,然后我老叔才来催我,关键问题是,相亲可以,可是你不能给我找个歪瓜裂枣吧!你都不知道,我老叔给我介绍的那个,丑到什么地步?”
凌橘看齐菁的神态,那种苦恼不是假的,虽然她不确定齐菁是不是喜欢的就是宋祁,但是被逼着相亲的确是挺烦的,因为上辈子她也被逼着相亲过。
“给你介绍的谁家的?”
齐菁苦这嘴,“严家的!严家那个绣花枕头,弱的跟个白切鸡一样!”
“你说严老五?严谨塘?”
“对就是他!”
宋惟无语了。
凌橘倒激起了十分的好奇心,“有那么丑吗!名字还怪好听的。”
齐菁就像是找到了知心大姐,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他那种丑不是五官丑,而是过于瘦弱,你知道吗,而且严老五从小身体就不好,弱不禁风的,我才不要个病秧子男人!”
“”
“而且严老五都三十了!三十了!我齐菁再不济也不至于找个老病秧子吧!”
“”
“可是谁知道严老五那厮怎么想的,他竟然答应了我老叔,我老叔直接要给我操办订婚了!我这没办法,才跑到这边来的!”
齐菁说完一大堆,就开始对那碗面条下工夫,吃相不算淑女,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好几天没吃好饭了,凌橘看她吃饭都觉得很香。
宋惟给齐菁倒了杯水,“你慢点吃,也没人跟你抢,不过严老五这几年身体还行吧,好像比小时候强多了。”
齐菁有点憋红了脸,严老五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体不好,而是,而是
拜托,杀了她也说不出来啊。
凌橘看着齐菁奇异的面部表情,对这个严谨塘顿时充满了十二万分的好奇心。
“唉,他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些,但是我没办法跟你们说,或许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反正我这辈子就算单身,我也不可能嫁给严谨塘。”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啊?”凌橘假装不经意地问。
齐菁把脸从碗里抬起来,脸有点红,小女儿的羞怯在脸上呈现,英气的短发也藏不住她略带一点成熟的性感,“反正不是这屋里的人,你放心,橘子妹妹,我不是来跟你抢老公的。”
几个人都没想到齐菁会这么说,可是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凌橘不知道她是会演还是真的不喜欢,反正她最好别惦记自己的男人,而且听宋惟他们说话,齐家也应该很有实力,齐菁就算不跟严谨塘结婚,也能找个好人家。
吃完晚饭后,齐菁从自己兜里掏出来十块钱给了宋祁,“宋祁,那天我在你家借醋和剪刀,结果醋瓶子被我不小心摔了,剪刀我用完后找不到了,这钱就相当于赔你们的了,你帮我跟你媳妇儿解释一下。”
宋祁没收钱,“十块太多了,不需要。”
齐菁凑近他耳边,“我不就是小时候放了一次狗咬你么,至于这么烦我吗?都多大的人了还记这个仇?”
齐菁说完看了眼宋祁怪异的脸色,笑了两声,随后跟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凌橘坐在一边把他俩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原来宋祁看见齐菁脸色不好是因为齐菁放狗咬他?
宋祁也没跟她说过他怕狗?
凌橘戳了戳坐在旁边的凌勇,“哥,宋祁怕狗?”
凌勇看了眼宋祁,小声回答,“以前怕,后来不怕了。"
很好,今晚上回去她要好好地盘问一下宋祁。
由于齐菁吃饭吃得太香,最后凌橘还是吃了一小碗面条,还吃了一根香肠。
或许是因为齐菁说不喜欢宋祁,她吊着的心放下了,所以胃口变得更好。
虽然她不愿意用恶意揣测其他女人,但是宋祁看见齐菁的脸色却是有点奇怪,她一开始很难不往那上面想,加上齐菁借东西不还,她更加误会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不用担心有别人惦记她老公了。
她不喜欢和女孩子撕来撕去,吵来吵去。
她潜意识里认为女孩子们就应该团结一心,互帮互助。
就连最初的郑萍萍也是,如果郑萍萍不再主动招惹她,她就当这个世界上没她这个人,活着已经够难了,女人何苦还为难女人呢?
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被人欺负了还可怜别人。
她的一贯宗旨就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惹我,睚眦必较。
不过那个严谨塘,她有点兴趣。
还有齐菁说的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呢?京都的几大家族她结婚的时候见过几个,虽然印象不深,但是对姓氏还是有些印象。
没记错的话,这个严家好像是书香门第世代做官的,而他们结婚的时候,严谨塘虽没出席,但是严谨塘的父母和严谨塘的大哥都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开始八卦,“宋祁,这个严家跟你家关系咋样?”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但是互相认识。”
“哦,他们家作风怎么样?”
“严家其他的人还好,但是严谨塘,这个人挺难说的,坏心眼太多,猜不透。以前宋鑫总说,严谨塘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坏心眼太多了。”
“哦,很坏?怪不得齐菁不喜欢他,怪不得他三十岁还没结婚。”
宋祁换好睡衣上床,话里带着醋味,“怎么开始对严谨塘感兴趣?”
“嘿嘿,你还不知道我么?最喜欢吃瓜,我就是纯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