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会议室的大门陡然被推开了。
凌天和袁有道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在会议桌前站定。凌天冷着脸,在四人的脸上扫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便转身吩咐身旁的袁有道,“把刀拿进来。”
一听说是要拿刀,四人心中一惊,脸上的神情惊惧,不可思议的盯着凌天,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中一位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顶着张肥头大耳的猪脸,猛的拍桌而起,指着凌天,怒喝道,“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在幕城这地界绑架老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我告诉你,趁着我还有耐心的时候,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我要你好看。”那中年男子梗着脖子,喘着粗气的说道。
凌天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完全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云淡风轻的拉着一把椅子在会议桌前坐了下来,将手中的资料翻开来看。这份资料上记载的都是袁有道收集过来的四人的资料,找到眼前这人的一页,凌天上下扫了几眼,便开口道,“合记甜品的现任董事长李响是吧?”
“不错,你认识我?”
叫李响的那个中男人,在知道凌天知晓他的名字之后,忽然变得十分的淡定,从容的掏出怀中的雪茄盒抽出一支雪茄,旁若无人的吸了起来。
在他看来,既然对方知道他的名字,那定然知道他在幕城市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要是他们敢贸然动他,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而且今日被请过来之后,对方也没绑他,也没动粗,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何目的,但是在李响看来,对方应该是对自己的身份是有所顾忌,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他猛抽了几口雪茄,吞云吐雾了一番,盛气凌人的喝道:“既然知道我来历不凡,还不赶紧把李某放了,我可以饶你一命。”
李响表现的很是强势,他心想着只要自己再咋呼咋呼对方,对方便会心虚放了自己。
凌天完全不予理会李响的话,反而是突然出声问道;“你和孟念秋开过房?”
此话一出,四位富商皆是心里一突,面面相觑。
四位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们都是这几天在媒体面前说自己和孟念秋私下有暧昧关系的人。看来今天这位请他们过来,是因为这件事。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无关!”李响微眯眼,语气很是豪横的说道。
凌天有些怜悯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挥,示意袁有道,“砍。”
袁有道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个大擒拿,转瞬间便将眼前看上去就快两百斤的李响给按在了桌上,固定住他的左手,掏出后腰的砍刀,一气呵成的便将李响的左手手指齐根砍了下来。
啊……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杀猪般的刺耳尖叫声,还没等李响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已经变成的五根血肠滚落在会议桌上。
静!一片寂静!整个会议室除了李响惨痛的叫声,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剩下的三人看到此等的场景,吓得是目瞪口呆,连呼吸都一滞,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凝滞到了冰点。
“你和孟念秋开过房?”
凌天对于李响的惨叫充耳不闻,依旧是淡淡的问出这么一句。
李响痛的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忍不住的翻白眼,心想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上来就砍人,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因为一时之间没有摸清凌天的态度,他弱弱的说道:“这只是我自己的私事,你凭什么要管?”
“这个不用留了。”
凌天挥挥手。
袁有道一秒领会,直接拽着李响的后颈衣领将他托进了隔壁的单间,将门关上,其他的三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之前还能听到李响拼命的哀嚎呼救到之后的鸦雀无声,他们就知道,完了,今天这是摊上事儿了。
会议桌上剩余的三人,全都吓得脸色发白,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跑。
可是有袁有道在这儿,他们能跑到哪里去,凌天眉头微皱,双手撑在桌面上,面上带着些许的烦躁,说道:“在我看来,这个做人还是要讲点道德底线的,如此信口雌黄,无缘无故的污蔑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孩子,你们难道不觉得很过分吗?”
三位富商,一脸惊惧的看着凌天,脸上的冷汗直流,整个腿肚直打着哆嗦。
许久,其中的一位姓杨名利的富商,才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是杨利,是杨安的表兄弟,视频的事已经发生了,我希望这位仁兄能看在杨家的面子上,咱们有话好好说。”
杨氏一脉,门威浩荡。
即便这人,再怎么杀伐狠辣,杨家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吧,除非他以后不想在幕城这个地方混了,杨利如是想。
“哦?杨家的面子?”
凌天轻轻挑眉,似笑非笑的问,“如此说来,那杨寻便是你的表侄子了?”
杨利点头,不可置否。
“那正好,我赶紧送一程,不然你那走在黄泉路上的表侄子怕是会孤单寂寞了,你好给他做个伴儿。”
“……”
杨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此刻,身处会议室包括杨利在内的剩余三名富商,全都是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盯着凌天看,他们知道他们这次是惹了不该惹的人,看来今天他们的命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去看那三位富商惊惧的面孔,凌天一手斜支着额头,眼眸微抬,招呼着袁有道赶紧动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当初他们既然敢站出来信口雌黄,那就别怕遭报应。
不稍片刻,三人便均被送上了路,这样也好,黄泉路上他们也不会孤单,还能一起做个伴儿。
袁有道处理完这些富商,从会议厅的小单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凌天正一个人窝在靠窗边的沙发上,慢条斯理的抽着一根烟,神色淡然,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一幅画,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