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麻烦大家让一让。”
人山人海的饭店外,一道身影,径直走了进来,身形很是魁梧。
先是朝凌天打了个招呼,然后落落大方地朝后厨走去。
他是谁?
在场的人满是疑惑。
此人正是袁有道。很快就提着一把刀走了出来,“剔骨刀,凑合着用吧。”
这是薛任强的刀。
因为不用好几年,刀刃不再锋利。
袁有道手提剔骨刀,闲庭阔步的走向了曲敬诚。
曲敬诚一惊,虎躯一震,一身寒意,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栗着。
一旁的丰岚悦,更是吓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你,你想干嘛?” 曲敬诚吓得不轻,支支吾吾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深,除草要除根啊,你说对吗,兄弟?”
“像你这种街头凡夫俗子,我来处理就行了,哪能脏了我家凌先生的手。”
轰!
袁有道本来就壮硕。
再者从小习武,身手矫捷。
说时迟那时快,一手直接将曲敬诚按在了桌子上,曲敬诚一边手脚乱蹬,一边大声怒吼。
“反了你,敢动我?”
“今天你敢伤了老子,你的死期也不远了,赶紧放开老子,你怕是不知道我哥是谁!”
哧!
一刀快速落下。
对准曲敬诚的左手心。
现场突然鸦雀无声。
再然后只听一声惨叫“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令人震耳欲聋。
凌天来到薛任强面前,“我说过,谁敢欺你,辱你,凌某定不饶他!”
他的眼神无比坚定。
薛任强这些年,受尽了周边邻居的打压欺辱。
所以凌天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都心虚害怕着。
“我,我叫刘三友。”
只见一位中年男人,颤颤巍巍迈出了人群。
然后将一叠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慢慢后退到人群,全程不敢直视凌天一眼。
“前几年,薛任强老弟人好借我了点钱,刚好五千,早就想还了,一直没,没找到时,时机?”这名男子,小声说道。
“几年前?”。
“四,四年前。”
“那为什么拖到今天?”
凌天追问道。要不是今天他放下狠话,这些当地恶霸,还不知道会怎么欺负薛任强。
“可能薛任强老弟生活富足,手头充裕,所,所以,没,没急着找我要吧?”刘三友有点口不择言了。
实际上,是薛任强不敢向这些恶霸开口。
张彬觉得,这个账迟早会找到他头上,不如自己自首,或许还能企图混过去?
“富足?充裕?”
凌天一声冷笑。
“砍!”
刘三友吓得跪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了。”
袁有道在这个时候,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他则是眼神变得冰冷起来,然后他则是伸手把扎在曲敬诚手掌上上面的骨刀拔了出来,接着,他则是大步流星朝着对方走了过来。
刘三友,“……”
在这个时候,那因为疼痛,已经彻底地失去了心智的曲敬诚,则是疯狂地联系着自己的大哥,在电话里疯狂地求援。
此时,他拨通了大哥的电话后,脸色变得异常的狰狞了起来。
“小子,你行,你给老子我等着,哼,一会看看老子怎么搞死死你的,让你知道,什么以叫作生不如死!我要是做不到,老子就就不姓曲了。”
曲敬诚此时面容狰狞,脸上满布着杀意。失去理智的曲敬诚才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背景,什么来历,他一心只想着报仇,想着一雪前耻。
而凌天此时一脸镇定。
一旁的丰岚悦看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让薛任强帮忙开口协调。
而薛任强,对于丰岚悦的推搡,提醒,毫不在意。
“窝囊废,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丰岚悦抱怨道。
丰岚悦只能联系自己的亲哥了。
而此时现场的气氛依然很沉重。
那个率先站出来本想逃过一劫的刘三友,被袁有道砍掉了五个手指,鲜血直流,十分凄惨。
对于现场这么多普通群众而言,今天的场面,如此血腥,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再看看,那个目光笃定,神容冷漠的年轻男子。
换做谁也不会想到,平常那个收人摆布的薛任强,竟然有这么一个厉害朋友。
不到十来分钟。
一位身材微胖的男人,穿过人群走了进来。
这位中年男人显示打量了现场一番,然后眉头一紧,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哥,这都是薛任强那位来路不明的好朋友干的好事。”
丰岚悦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迅速来到中年男人身后。
“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闹事?你个狗东西,嫌活的时间太长了是不是?”
丰岚拓训斥道。
令人意外的是。
一直唯唯诺诺的薛任强居然回应道,“老子早就不想过了。”
“什么?”
丰岚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他一步步逼近薛任强。
“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对,今天我就是不想活了”
没想到,丰岚拓的一番话,不但没有让薛任强知难而退,反而激怒了薛任强。
薛任强指着丰岚悦,“你这个贱人,你还要不要脸,有了丈夫还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丰岚拓丰岚悦被这番话惊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数落我,而且还是说我不要脸。
丰岚悦觉得面子实在挂不下去了。
她竟然回应道“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轮的到你来管我,不要脸的东西。”
“既然你觉得现在的婚姻不是你的最爱,为什么不离婚?”薛任强愤愤不平。
“呵,离婚?离了谁来养我?”
丰岚悦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周围人也是感觉很羞耻。
不一会。
丰岚悦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说的有失稳妥,可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你这样的人,我妹妹能嫁给你,是你积了八辈子福了。”
“再说了,这些年,为了这个家,我妹妹付出了多少艰辛?”丰岚拓自以为是的为妹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