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老太太和江老爷,让江宛宛老实回自己院里待着。但是,她怎么可能真的乖乖听话呢?
一回房间,她就卸了妆,乔装打扮一番,带着采芝从侧门偷溜出了府,直奔望月楼。
在采芝的指引下,她一路上楼,敲开了乔岳的房间。
“江小姐,是你?太好了!快请进!乔岳谢过江小姐,帮我出了这口恶气!请受我一拜!”
乔岳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的江宛宛,顿时欣喜若狂。
随后,他直接单膝跪下,拜谢江宛宛。
若不是江宛宛,他怎么可能轻易夺取望月楼,一雪前耻?
“什么江小姐?乔大当家,你叫我江姑娘即可!当然,今日我是乔装出行,你也可以叫我公子!快起来!”
江宛宛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乔岳起身。
“既如此,那江姑娘也不必叫我什么乔大当家了!若姑娘不弃,就叫我一声岳大哥吧!姑娘吩咐采芝交代我的事,我已经办妥了!姑娘,你打算何时开业?”
乔岳说着,便给江宛宛递过来一杯茶。
她接过茶杯,坐下来沉思片刻:“就三日后吧!那日,我正好有机会出府!”
那日,也正好是长平侯府设宴的日子。江家,也在邀请之列。
她让乔岳买下望月楼,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报仇而已!
这个酒楼,地段好,不仅位于三岔路口,还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
最重要的一点,这条街是出入皇城的必经之地。
秋棠虽然死了,但并不代表这条线索就断了。这两日她派二哥的贴身侍卫凌霄去查过了,秋棠床底捡到的那条手帕,是宫里的东西。
想到这儿,她眉头紧皱:难不成,原书里母亲被逼疯,大哥和二哥接连出事,还和宫里有关?
因为小说还没看完,她就在睡梦里穿书了。所以,并不知道最后的结局。
她不知道,江家家破人亡的凶手,除了方家之人,是不是还有别人?
望月楼,之前本就是一家酒楼。最初的想法,她是准备让乔岳继续经营酒楼,方便收集信息。
可转念一想,经营酒楼,她可不擅长。乔岳,就更不擅长了。她大学读的是艺术系,而乔岳,之前可是锦衣卫。
经商?他俩都没那天赋!
权衡之下,她还是打算开一家歌舞坊。歌舞乐声,也能吸引客人。
试问,谁不爱看看歌舞,听听小曲?
最主要的,是专业对口。
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醉心坊。
“三小姐,你可回来了?大公子正找你呢!他一路上都在担心你的身体!”
江宛宛刚回府,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凌风。
“凌风?你……你不是随我大哥一起离京了吗?怎会突然回府?我大哥呢?”她满脸诧异。
不是说此次陛下微服出巡,怎么着也要去个十天半个月的吗?怎的突然返京了?
难不成……
对了!头疾!陛下的头疾犯了!所以,离京没两日,就又回来了!
原书里明明提过,她怎么给忘了?
她本以为,大哥随陛下微服出巡,不仅能躲过和方怀柔的相遇,还能躲过长平侯府的宴会。
哪曾想,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就有定数。
罢了!既如此,那就见招拆招吧!她相信,自己总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改变大哥的命运!
三日之期如约而至。
今天,是江宛宛和乔岳约好,醉心坊开业的日子,也是长平侯府举办赏花宴的日子。
侯府的帖子,三日前便送来了。按照江老太太的意思,江宛宛的母亲身子不好,自然不便参加这样的宴会。那就由苏卉带着两家的子女前往,代表江府参加侯府的赏花宴。
代表?哼!
江宛宛在心里冷哼一声,苏卉这个恶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代表江府去参加赏花宴?他们江家是没人了吗?
祖母出生屠夫之家,大字不识几个,根本无法掌管府中事务。
母亲是江家的长媳,又出身显贵,可自生了她后,身体就每况愈下,父亲这才让林管家主持府中事务。
而苏卉,虽是祖母的侄女,但终究是方家之人。她有什么资格,又有何德何能,代表江家抛头露面?
江家的女主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江宛宛的母亲,叶妙雪。
“采芝,走!我们过去雪苑,和母亲一起用早饭!”
洗漱完毕,江宛宛便带着采芝往雪苑的方向走去。
“小姐,今日怎么想起要去陪夫人一起用早饭了?”采芝很是不解。
夫人住的雪苑和小姐的院子,分别在府里的一南一北两个方向。所以,自从小姐分了院子搬出来后,就很少回雪苑用饭了。
其实,也不是小姐不愿和夫人一起用饭,而是老爷早有吩咐,夫人身子不好,若没什么要事,不许两位公子和小姐去打扰夫人。
“听说,今日雪苑做了蜜汁莲藕,我想去尝尝!”
江宛宛说完,心里已有了主意。
“你们都出去!我来伺候母亲服药吧!”
用过早饭,她屏退下人,扶着江夫人进了内室。
“宛宛,你是不是有话要同母亲说?”江夫人是何等聪慧之人,自然能看出一二。
江宛宛点点头,服侍江夫人用了药,这才坐下,缓缓开口:“娘亲,我看你这两日的身子也好了不少!要不,就和我们一起去侯府参加赏花宴吧!说不定,出去走走,身子会好得更快些……”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这两日,母亲明面上喝的是林管家送来的药。但其实,暗地里母亲并没有喝。
母亲喝的药,药方是她给凌霄的,是凌霄亲自去百草堂抓的药。而熬药的人,她只委派了秋蓉一人。
所以,这才两三日下来,母亲的气色便好转了许多。
“可是……你祖母已经决定让你姑姑带你们几个孩子去参加了,我又何必……”
“母亲,你才是江府的主母,苏卉算我哪门子姑姑?你是当家主母,就应该拿出主母的款儿来!你想出府,谁还能拦着不成?不为别的,就算为了我们兄妹三人,你也不能对江府的事,不闻不问啊!”
不等江夫人说完,江宛宛直接打断她的话,开始打感情牌。
“那……好吧!秋蓉,帮我梳妆!”
子女终究是母亲的软肋,一提到他们兄妹三人,江夫人犹豫片刻,便吩咐秋蓉给她更衣梳妆。
江宛宛坐在一旁看着她们收拾,心中思绪万千:要改变母亲的命运,首先就是要让她一步步走出江府,而不是困在这座深宅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