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看了一眼李轻狂,
“这其中的危险程度,你要心中有数。”
李轻狂点头,
现如今的情况很不妙,虽说白鸢先前曾经给予他生命力以延缓他体内那种几乎已经崩坏的身体,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南荒一行势在必行。
可惜了,
原本他是打算去寻找钟山的,可现在保命才是首要的。
而且,
镇魂钟的碎片得益于狄庆友好的送了一波福利,距离聚齐镇魂钟更进一步了。
他也很想看一下完整的镇魂钟是个什么样子的,究竟有什么无双的威力。
狄庆:送?我送你大爷的
五日后,
圣月城中,
改头换面的李轻狂随着人群进入了圣月城,
再次踏足圣月城,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文家商铺,
此时的文家商铺可以用人潮涌动来形容,随着文泰来的小世界出现,文家的名声就压不住了,就连文靖这个家主都有一些头疼。
不过,此刻的商铺内李轻狂想要拜访的对象却不在。
这一路上他不肯停歇,为的就是找到薛神医印证一下白鸢的话。
万一,
万一薛神医有别的办法呢?
毕竟邀月那个女人不仅强,而且还很果断,他真怕自己还没开口就被邀月弄死。
为此他甚至拜访了已经加入道门的四位妖皇一些南荒的事宜,毕竟四位妖皇现如今想要回到南荒直面邀月无异于找死。
对于李轻狂想要去直面邀月的想法四人表达出来的态度无一不是建议李轻狂不要去找死,可他们哪里知道李轻狂不得不去。
商铺后宅,
李轻狂被客气的迎了进来,接待他的是文家一位长老。
“李公子大驾光临,想来不是简单叙旧这般简单吧?”
“我想见一下薛神医!”
薛神医?
长老一愣,
随后道:“薛神医已离开多日,而且也没说归期,好像是去取什么东西。”
李轻狂无语,这薛神医真不着调,用到的时候就没影。
可是,世间事就是这般巧妙。
就在李轻狂打算告辞的时候,一身风尘仆仆的薛神医居然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李轻狂,薛神医也是一愣,不过随后脸色就是一变,接着不给那长老客套的机会一把抓住李轻狂就回了薛神医的房间。
那长老愣在原地,不过薛神医给文家在丹药上提出了不少的建议,在这说和文老太的关系微妙,他也没有在意薛神医的失礼。
薛神医房中,
薛神医面色凝重,
细细打量了一阵李轻狂,随后不管不顾的探出手在李轻狂的手腕上查探起来。
最后,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
“你的身体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
果然不愧是神医,短短的盏茶工夫就明白了李轻狂现在问题的严重性。
“某个不知名的大人物出手了!”
薛神医眉头一挑,
大人物?
哼!
随后李轻狂把从白鸢那里得到的解决方法讲了一边,最后问道:“除了涅槃之火,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薛神医瘫躺在椅子上,
沉思许久,
眉头紧皱,
但,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白鸢说的是唯一的办法,你的身体被摧毁的很严重。可以说,如果不是那白鸢以它旺盛的生命力帮你一次,现在你已经没了。只不过这种方法无异于杯水车薪,你心里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你体内的生命力维持你的身体状态越来越不平稳了,迟早会彻底的失去约束力。到时,可真是神仙难救!”
“这股毁灭性的力量,太强大太恐怖了,不敢想你当时受的伤有多严重。”薛神医说话之时严重甚至闪过一丝不已察觉的愤怒,至于为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轻狂挠头,
“看来,南荒之行是不可避免了!”
“听说,南荒出现了一位有着妖帝血脉的帝女,想来这表示白鸢让你去找的人吧?涅槃之火,这种火焰唯有对方用心才可以助你将体内破碎的一切重新生出来。”
“所以说,很难!”
难?
怎么可能不难?
南荒除了邀月之外,还有别的强者。
妖兽乐园里面跟随邀月出来的强者甚至让一些仙门都感到不安,更别说还有曾经妖帝座下的第一强者--桃一。
虽说桃一对邀月并不臣服,可这一切都不影响邀月在南荒的影响力,以及血脉的正统强大。
南荒,似乎绕不开邀月,否则那涅槃之火哪去找?
告别四大妖皇的时候四人很痛快的甚至把代表他们身份的令牌都交给了李轻狂,可是在邀月统治下的南荒这四块令牌有多大屁用?
邀月本身的实力就足够强悍,起码轻松碾压现在的李轻狂。
但是,李轻狂没有时间了。
想起刚醒来的时候,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修行要沉淀,不能像上次飞升前那般快,可似乎命运一直在逼着他向前,而且还是大步向前!
既然薛神医也认可涅槃之火是李轻狂唯一的机会,那李轻狂唯有上路了
南荒,
自从邀月将剩下的两位妖皇的其中一位斩杀之后,剩下的那名也就沉寂了下来。
眼下的南荒,邀月的话就是唯一的声音。
除了桃一那个家伙,没有人有违抗的胆子。
所幸的是,邀月并非那种残虐之辈,所以南荒其实并没有经过太多的杀戮。
跟随邀月离开妖兽乐园的那些妖修,此刻已经聚拢在邀月的麾下,唯邀月马首是瞻。
这就相当于多了十几名强大的妖皇,当然这些妖修可不敢妄用妖皇这个称呼,所以他们也就成了邀月麾下的十几路统领。
南荒之中,或许只有蛮黎一族才会戒备,毕竟统一之后的南荒对于蛮黎族而言更具威胁了。
邀月行宫,
“殿下,蛮黎一族不愿臣服殿下,小的建议殿下大军逼近,一举将蛮黎族拿下!”
听着手下大统领的话,邀月睁开了眼睛,随意的坐着,但身上那种独属上位者的气息却已然在慢慢沉淀,甚至比先前更加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