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将我封禁在这里就已经做好了种种安排,是吗?”
敖饷摇头,
“先祖的安排,我并不太清楚。但,大概是这样。”
“还有,别试图把逆鳞重新取出来,没用的。”
敖饷一直关注着黑龙的所有小动作,自然也看出那一块颜色不一样的逆鳞在黑龙的尝试下想要脱离黑龙的龙躯。
果然,
黑龙闻言也是一阵的懊恼,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因为李轻狂的原因所以他才会这般忽略了去审视那颗定海珠,以及定海珠中自己的逆鳞。
如果没有李轻狂,或许他能发现其中不妥的地方,可李轻狂的步步紧逼使得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查验定海珠的异常之处。
而且,刚才觉察到是定海珠的缘故之后他第一时间去催动逆鳞,可逆鳞却像是脱离了他的掌控一般无法控制。
这块逆鳞,绝对有问题。
无法催动,
甚至无法剥离,
没错,
此刻的黑龙连亲手剥离那块离开自己数千年逆鳞的能力都没有了。就好像,那块逆鳞不是他的一般。
不仅如此,
在他催动定海珠中的力量以后,他甚至在这会逐渐的感到有另外一种力量在自己的体内滋生,蔓延。
这是他的力量?
不,
他已经死了,
死了很久了,
怎么可能?!
虽然心中万分震惊,可接下来的便是惶恐不安。
定海珠被剥离逆鳞以后被黑龙所用,但是那道奇特的力量在此刻已经在黑龙的体内游转了许久,所以对黑龙的体内更是轻车熟路了。
轰然一声,
那股力量在瞬间转化为一丝丝微弱的血色,一阵狂暴的力量在黑龙原本的基础之上骤然诞生。
黑龙此刻惊恐万分,但他却选择猛然的伸出手去抓那敖饷
李轻狂的身影出现在他前进的路上,一剑斩出
轰然一声,
黑龙的张开的大手在李轻狂的一剑一下被逼退,而李轻狂则感觉有些不对。
无论黑龙发生了何种变故,可既然是初代龙王的后手又怎么可能放任对方对敖饷出手而不加以阻止?
方才的一爪,敖饷的脸色也是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费解
难道只是为了让魔龙更进一步的封禁?
可这么做的意义在何处?
敖饷不解,
可李轻狂却似乎心中有了一丝不安的念头,希望事情不会像自己想的那般发展
黑龙此刻收回手,不是他想停下,而是他无法不停下,体内那股属于那个混蛋的力量居然愈发张狂,想要将自己的真龙之躯占据。
这是,想夺舍?
不可能,
当初对方不肯修行这功法,不就是因为这个两人才反目成仇吗?
现在,自己体内有魔的气息,甚至自己当初已经利用魔功将自己的龙躯改造的快要接近完美的魔龙身躯。
当初的他如此憎恶,如今又怎么会用这种手段想要夺舍自己的龙躯?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还是又当又立的那种?!
可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允许对方成功的夺舍自己的龙躯
就在黑龙努力想做些什么之时,
四周石壁上的血色符文开始了变幻,
就好像长年累月的同一个走势,瞬间扭转了一般,血色符文更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在石壁上不断的扭曲,组成新的符文阵法。
阵法的效应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只是在符文的变幻结束之后符文之上还是传出一股股的力量。
这一股股的力量让黑龙自己都懵圈了,
这,不是自己的力量吗?
对于自己力量的那种感觉是不会错的,这些力量都是曾经从自己的体内被压制情况下溢出的。
不仅如此,
这些力量重新出现,而且居然是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强大的力量径直将黑龙束缚的无法动弹,再加上体内初代那血线在一点点的掏空他的身体,对于身体的掌控是越来越差了
“你对你们那个先祖,了解多少?”李轻狂低声问敖饷。
“人杰!”敖饷但是逃跑的面对。
人杰?
废话,这还不算人杰那谁能算?
“我是说,你先祖的谋略如何?”
“不知,但想来谋略还是可以碾压大部分人的。”敖饷回到。
李轻狂皱眉,
观那黑龙的样子,
说不定
黑龙啊,太简单了。
甚至李轻狂都不至于真的和黑龙动气,因为在李轻狂看来,黑龙就是一个只会挥舞拳头的小孩,和那位初代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数千上万载的后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龙宫出现真龙后裔,然后借助黑龙的贪婪重现于世。
这手段,
似乎不只是长远那么简单了。刚才黑龙最后攻向敖饷的时候甚至不曾出手相助,这样的一个先祖呵呵,真特喵的该死呀!
黑龙此刻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恐怖的力量,似乎数千年的封禁就是为了今日脱困,又或者是为他人作嫁衣。
李轻狂一把抓起敖饷,飞快的向上,想要逃离眼前这个深坑。
就在他和敖饷几乎就要飞出深坑的时候,身后一股阴冷而恐怖的气息瞬间径直几乎将两人冻僵了
两人脸色微变,
随后两个人的身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
唰,
怎么走的,又怎么回来了。
李轻狂的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那石壁上的血色符文,
消失,
不见了。
干,
还真的被自己的乌鸦嘴猜中了。
这个龙宫的先祖,
还真就是一个深谋远虑的家伙,而且也绝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先祖。
果然,
李轻狂手中的敖饷被一股大力给夺走了,而李轻狂整个人则是重重的摔在坑底的坑底,因为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在原本的坑底砸出了又一个深坑
吼,
一声龙吟,
蓦的响起,
哪怕躺在坑底的李轻狂都被这声龙吟传来的震荡差点给冲击的吐血
烟雾散去,
一条狰狞的恐怖龙影再次浮现在深坑的上方,一双比黑龙的眸子更加深邃而无情的眼睛毫无感情的望着坑底的李轻狂
妈的,
这次遇到大家伙了
李轻狂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