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原略一沉吟道:“想必徐兄已经知道,今天是家师的诞辰。”
徐凌点头道:“这我知道,你直接说事吧。”
柳三原脸色一凝,严肃地问道:“既然徐兄已经知道,那么你之前的做法是不是有点过分?”
徐凌不明所以,“过分,我哪里过分了?”
柳三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师他们之所以提议比赛,完全是为了娱乐,而你呢,居然把它当作展示自己的舞台,让其他人成为衬托你的绿叶,这样的极度利己的行为,难道不过分吗?老师他们胸怀大度,不与你个毛头小子计较,你竟然恬不知耻,还想将整个比赛包圆,难道不过分吗?你的队伍不止你一人,夏馨雨的才华不比你差,而你呢,为了表现自己,根本不给她上场比赛的机会,难道不过分吗?”
柳三原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说的还有理有据,徐凌直接气笑。
“呵呵,柳兄,你这诡辩的能力,还真是不俗。不是你师父教你的吧?”
柳三原不屑地撇撇嘴,“我不是诡辩,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徐兄你不过是个来贺礼的宾客,不是这场盛会的主人,切莫再做喧宾夺主的蠢事。你也是受过教
育的人,难道一点不懂尊师重道?”
徐凌冷笑出声,“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接下来的两场比赛我还非赢不可,你能奈我何?”
说完以后,徐凌直接撞开柳三原,扬长而去。
若是柳三原没有主动找上徐凌,不分黑白的将徐凌数落一顿,徐凌还真有在接下来两轮比赛放水的想法。
毕竟作为宾客,还是要给主人一点面子,何况刘金川还是徐凌顶头上司的师父,不看僧面看佛面。
至于现在,呵呵。
一个无名小卒,也敢过来敲打威胁我?
当哥是好欺负的?
简直可笑。
“喂,一上个厕所,怎么搞这么久?吃坏肚子啦?”
夏馨雨笑呵呵地问道。
徐凌摇摇头,“上厕所的时候,顺便思考下一幅对联怎么写。”
夏馨雨道:“不用想啦,在你上厕所的时候,宋主席已经宣布你是赢家啦。”
徐凌不解地问道:“直接宣布我赢,这有点草率吧?”
夏馨雨:“你的对联,大家都看过啊,写的很不错,对仗又工整,所以一致认为你赢咯。”
徐凌无奈地笑笑,“好吧。”
只是心中暗自叹息,这场比赛有的没意
思呀。
最后一场比赛。
按规矩是轮到省文学会的副主席来抓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上台来的却是之前与徐凌在厕所间有过争论的柳三原。
柳三原上台以后,先是看了一眼徐凌的方向,然后才将手伸进碗里,好一阵摸索。
这一举动,别人没有在意,夏馨雨却是留了个心眼,她用手臂捅了捅徐凌,小声问道:“你跟我这个二师兄认识?”
徐凌苦笑着耸耸肩,“之前上厕所的时候,偶然碰见过。”
夏馨雨神秘地眨眨眼,“让我猜猜看,他是不是让你故意放水,让老师他们胜一局?”
徐凌悻悻地摸摸鼻子,没有否认,“你倒是挺了解他的哈。”
“好歹我跟他做了三四年的师兄妹。”夏馨雨轻声笑了笑,“不过呢,我和他从来不对付。这家伙臭屁的很,平常的时候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欠他钱呢。”
徐凌:“哈哈,说的极是。”
就在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柳三原不紧不慢地从四个纸团中挑出个心仪的,拿出来当作最后一场比赛的内容。
“这最后一场的比赛,是对对子。当然不是让诸位自己写,而
是一个互动游戏,即每个队伍派出两名队员,相互对对子比赛,当然为了保证公平性,两组队伍在比赛的时候,有一次出上联的机会,同样有一次对下联的机会,两场都赢,才能顺利出线,与另一只获胜的队伍,进行最后的角逐。”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这个有意思啦,对对子可比对联简单的多,当然也有趣的多。”
“唔,这道题出的不错,很有趣味性,而且更能表现出一个人的临场反应能力。”
“我倒是挺好奇,会不会有人拿古代的绝对出来,为难对手?”
“哈哈,一定会的,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啦。”
夏馨雨鼻孔出气,冷哼一声,“这个家伙还真会抓阄,一下子就抽出自己的擅长项目。”
徐凌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这位二师兄作弊了?”
夏馨雨撇撇嘴,“作不作弊我不知道,但是柳三原的特长就是对对子,几年前还获得江南对子王的称号,而且他还有个外号,叫柳三对。意思就是说,这家伙曾写过三个千古绝对,至今还没有人能对上呢。”
徐凌饶有兴趣地看一眼不远处的柳三原,满怀期待地说道:“这样的话,
我倒是很有比赛的斗志,就是不知道,这个柳三对,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夏馨雨哼哼道:“甭管他是不是名不副实,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对对子我可是一点都不会,所以啊,这轮比赛,你依旧孤军上阵吧。”
徐凌劝说道:“这可是最后一局比赛,你再不上场,可没机会啦。”
夏馨雨摊摊手,“无所谓啦,反正我本来就无意比赛,只是不想看你独吞彩头而已。”
我去。
说话这么直白的可还行?
徐凌:“大姐,夏老师,我的领导大人,不带你这么剥削手底下的人。”
夏馨雨傲娇道:“我乐意。”
徐凌:“……”
望着徐凌一人走出来,应对最后一轮的比赛,柳三原不由地笑道:“哟,徐兄,最后一局比赛,还准备单枪匹马呀?你倒是自负的很。不怕一失蹄,摔个人仰马翻。”
徐凌耸耸肩,“对于你这样的阿猫阿狗,一个人足够啦。倒是你,好好想想对子,别让被人觉得江南对子王,只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怂货。”
柳三原恨恨道:“懒得与你嚼舌根,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徐凌:“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