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要她最近小心一些,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很奇怪。
不用它提醒令仪也知道怎么做,她最近也感到了有些不安。
“你干什么?”甜美却带着怒意的女声传来,“令祯,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
“过去?一句已经不合适了就一脚把我踢开,当初是谁说喜欢我,是谁说我同别人不同的?”
令祯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情侣吵架的一幕恰好被从图书馆出来的纪怀澈看到。
见是令祯,他的脚步停了一下,纪怀澈也没躲,但他的位置刚好卡在树影那儿,有些暗,两人都没看到他。
情侣大战正式拉开帷幕,女生要走,令祯上前拦住她,却被一巴掌招呼过去,这一巴掌把令祯彻底打蒙了。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纪怀澈眼尾带着讽刺,倒不是落井下石,只是觉得他挺蠢的,这女的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还一腔痴情上赶着。
纪怀澈欣赏了一会儿令大少爷的名场面就撤了,他向来不会在无关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路过教学楼二楼时,突然被一股力量撞倒,幸好他反应快,身上抓住了栏杆。
“啊!”令仪捂着额头,这个年纪的男生身体长得很快,胸膛硬朗,撞得她脑袋很疼。
纪怀澈本想把人直接推开的,看到怀中的少女时,动作顿住。
令仪本来缓一下就好了,但看到纪怀澈之后,戏精上身。
捂着额头,故作痛苦,“好疼,啊!头快炸裂了。”
纪怀澈平时不笑的时候有一股生人难以接近的冷漠,可此刻的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底是温和的笑意,恰好一阵风吹过,扬起他额前的刘海,露出帅气的五官,令仪不自觉看呆了。
“好看吗?”话里带着揶揄的笑意。
令仪愣愣点头。
“呵!”戏谑的声音传来,令仪才反应过来,小脸一阵爆红。
纪怀澈抬手触碰上她的额头,帮她轻轻揉搓。
“还疼吗?”
现在的纪怀澈和几十年之后的他不同,现在的他还带着少年的热忱和阳光,不似后面那般银鹭令人琢磨不透。
“跑这么快做什么?上次的教训又忘了?”
说起这个,令仪才想起来她要去找令祯,扬起脸对他笑道:“我要去找令祯,先不和你说了。”
“他在图书馆那里,不过这会儿他可能想一个人静静。”
“嗯?为什么?”令仪疑惑,“你又把他怎么了?”
令仪丝毫不怀疑是纪怀澈做的,毕竟两人素来不对付,而且纪怀澈就是有本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把令祯气得炸开。
“如果是我把他怎么样的,你会怎么做?”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嘴角还带着痞笑,戏谑的笑看她。
令仪故作怒意,握紧拳头对着他,“我会帮他教训你。”
“是吗?小胳膊小腿的,还要教训我?”
纪怀澈步子突然向前,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小妍要怎样教训我?”
令仪被这低沉的声音迷住,赶紧推开他,慌忙跑下楼梯。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兔子,纪怀澈的心情十分的愉悦,嘴角带着他平时都不曾察觉到的笑意。
这丫头刚开始对他虽然有害怕,但她的眼底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带着嫌弃或者其他异样的目光。
虽然到现在纪怀澈也不得而知原因究竟是为何,但此刻对他而言,原因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他只想握住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
但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怎么配得上她。
纪怀澈眼底是不同以往的坚毅决绝。
令仪走到纪怀澈和她说的地点,没看到令祯,倒是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许阳和梁子两人躲在大树后面,有个一脸义愤填膺,有个一脸悠闲的看戏。
“你别说,这女的真的挺厉害的啊!能把令祯耍得团团转,还为她死心塌地的。”
梁子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副损友的样。
而反观许阳,则是恨铁不成钢,“蠢不蠢啊?这种女人摆明就是来捞钱捞名声的,现在一切都挣够了,就要把他一脚踹了,这这儿了居然还觉得人家是有苦衷的。”
令仪顺着视线看去,女生穿着及膝碎花长裙,身材高挑,长得甜美可爱,很斩男的类型。
只是此刻脸上嫌弃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了好嘛!
令仪悄悄走到梁子身后,在他背后说:“这是他女朋友?”
要不是许阳及时作出反应,捂住他的嘴,这会儿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梁子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口,“妹妹,你干嘛?吓得我一大跳。”
令仪一脸无辜,“谁叫你们做亏心事。”
许阳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树下荫凉处,嘘声道:“别出声,看看你哥那傻样。”
一男一女正在对峙着,谁都不肯让步。
只见令祯插着兜,一脸怒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那个甜美的女生讽刺的开口,“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吧,我们两个不合适,早早分开对谁都好。”
“你现在说不合适,那之前你怎么不说?跟我不合适,那你跟谁合适,纪怀澈吗?”
纪怀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令仪突然记起她刚来这儿的第一天他们在棋牌室的时候,令祯问他是不是和他女朋友有关系,原来就是这个女生啊!
这应该也是令祯最近心情不好的一个重要原因。
像是被人戳中了心里所想的,柳书情脸上爆红,眼神四处游离,大声反驳:“胡说什么,我和纪怀澈只是同学,再说了,人家确实哪哪都比你强,成绩好,努力上进,你呢?不过是一个一事无成,只会靠着家里的吸血鬼罢了。”
这句话差点让令祯站不稳,脸上的表情支离破碎。
他没想到疼了这么久的女朋友居然是这样想他的。
偷看的许阳发出嗤笑,眼底尽是怒意,“现在觉得令祯不好了,那之前要令祯买这买那的时候怎么不说,让令祯给她出钱学舞蹈的时候怎么不说?让令祯塞钱把她塞进校演出团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觉得自己清高了,做婊子还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