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没吭声,可是南凛不依不饶的询问,终于让宋知秋不耐烦了:“我都说了我没什么事!就算是有,也定是与武功被废有关!”
看到南凛一脸的不置可否,宋知秋火呼地一下子上来了。这小子,没事就来她这里,说一些软呼的话,做的事却总是让她伤心。
宋知秋越想越气,突然道:“南凛,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南凛大惊,“知秋,你怎么会说这种话?你年纪可比我大不了几岁。我都没觉得自己老呢,你怎么开始想到寿数问题了。”
“我怎么就不能想了,你父皇那人不是就给了你一个短命的太子妃吗?以乐月的身体状况,都能叫人说成短命的,我从一个健康人,到现在武功尽废,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的寿数。你看,我现在都开始做噩梦了。”
南凛听得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承口提了一下噩梦的事,知秋倒是想的多了。不过想到知秋刚刚说的话,那种如撒娇般的话语,南凛不由体贴地道:“知秋,你就放心吧。现在我都是皇太子了,这南居国的皇宫中,我总能找到药物,帮你重新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你是说,我的武功能再找回来!”
宋知秋这会真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南凛的话,一双大眼放光般地盯着南凛,就怕一不留神,叫面前这坏小子给骗了。南凛轻抚了抚宋知秋的背,安慰她。
“知秋,你才多大?就是咱俩的年纪都加起来,握也不足四十。如此,你还怕什么呢,只要人活着,自然有着无限的可能。你说呢……”
宋知秋这一次没有和南凛犟嘴,慢慢的,她靠在了南凛的身上。
南凛的脸上也带出了久违的笑意,他一手抱着知秋,一边偷笑。看来知秋还是如以前一样,吃软不吃硬呢。
就在南凛以为,他今天晚上能留在知秋的房中时,宋知秋推了他一把:“我问你,乐月的事,你如何打算?真如于老将军说的一样,叫乐月嫁进来,然而等着让人家死吗?”
南凛沉默了,“知秋,我是这样想的,要不我就把咱们之间的感情跟她好好说一说。反正我不想身边有了你之后,再和她纠缠了。虽然最近我借着乐业乐尚书没少得好处。但相应的,在朝堂上,我也一样投桃报李。想来就算是乐家知道了,也可能直接跟我翻脸。”
宋知秋皱了皱眉,她在心里估量半晌,终是苦笑着道:“南凛,这事,我看还是照着咱们商量的来吧。这段时间我虽然不上朝,但是朝中发生的事,哪怕是在府里,我也知道不少。你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稳固。大皇子因为北辰国的投降,支持的势力受损严重。但人家可没伤根基。五皇子虽然出了悖逆之事,可皇上却对五皇子一系的人马只诛首孽。余者不过罢官不用而已。可以说,无论是五皇子也好,还是大皇子也好,现在都要比你强得多。你若是真的不与乐家结好,我真怕你随时就被别人拉下马来。现在不同以往,以前你只是个皇子,还有退路可言。可是前太子,废太子哪来的退路!”
南凛张了张嘴,他是真说不出什么来了。毕竟宋知秋说得着实在理。可是,他现在是真的不想骗知秋,更不想骗无辜的乐月。
“知秋,对不起。”南凛说完之后,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明日一早就和那乐月坦白,然后再去乐府一次,把这婚事推了吧。
低下头,南凛借着月色,深深地看了一眼宋知秋,突然道:“对不起。”
这话即是对知秋说的,也是对乐月说的。因为南凛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是真的对不起知秋为他出谋划策!
宋知秋不曾多想,伸出食指一戳南凛的脑袋,“既然知道对不起来我,那还不赶紧回自己的书房?乐月这几天可是一直都来呢,你这间皇子府里,也不知有多少人是人家的眼线!”
南凛的脸瞬间胀红了,他就算是叫小多子把府里清理一遍,可架不住乐月是皇上定下来的太子妃啊。这府里的奴才想要投未来的女主子,这事真是任谁也拦不住!
“知秋,我不回!今天晚上我在你这里,可好?”
南凛一脸的赖皮相,宋知秋却没应。只以实际行动推走了南凛。南凛有些无奈,不过想到乐月的事,他握紧了拳头,左右时间不长,待他把事情推了。再和知秋在一起,想来那会儿知秋能开心吧。
这天晚上,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再也不似这段时日的争吵。
次日,南凛再见到乐月的时候,亲自带着乐月进了自己的书房。
“乐小姐,想来您是调查过我身边的人了。那么,宋知秋这个名字,您应该不陌生才是。”
乐月没说话在,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南凛。南凛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咳了一声,以手屋拳,挡了挡嘴。
他是真的有些尴尬,乐月什么都没做,可是却要被他悔婚,哪怕是平常女子呢,遇上这事都会不快,何况是乐月。他们这间的婚约,要是皇上亲定的。
南凛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乐小姐,实话跟你说,我和知秋二个人心意相通。知秋于我,更是倾力相助。自我微末之时,相伴如今,可以说,没有知秋这个人,就没有我南凛今天。以前,我跟知秋说,我日后,定娶她为妻,可是现在我却失约了。乐小姐,以你的聪慧,想来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了吧。”
“皇太子千岁,您和我说这个,不会是想让我亲自向陛下开口,解除婚约吧?”
乐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可是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心里却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早在知道宋知秋这个女人时,乐月就心有所感,现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反倒没那般的忐忑。
南凛也没想到乐月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他的脸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