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从溪一招手,后面的侍卫就把他的东西搬了过来。
看得南凛当时有呆住了,这人,这人怎么就这般不要脸了?直接就住进他的军营了?
“南从溪!你什么意思?”
南凛怒斥道。南从溪轻声笑了起来:“小九啊,哥远道而来,总不能还叫咱们兄弟俩个各分一营吧。你看,现在多好,以后为兄就住你帐篷旁边,这可对二军合并有好处呢。你说,哥哥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南凛阴着脸,看着南从溪的动作,然而南从溪就像看不着他一样,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手下在南凛的地盘上活动着。
眼珠转了转,南凛突然凑到了南从溪的身边,轻声道:“五哥,其实,从乐死前,我还真知道一些小事儿呢,听说,知秋是好意思给淑妃母出了主意。可是淑妃母就是信不过她,才想着要把解药自己拿在手中,谁知最后淑妃母却不知因何不曾把手中的药给十一弟吃,你说,最得益的五哥,以后淑妃母要是觉得那暗算她的奶娘是你的人,可怎生是好呢?”
南凛的话音一落,南从溪的眼就红了,“南凛!你找死!”
头上冒火的南从溪冲上来轮起拳头就要打南凛,南凛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知道南从溪定会发火,他这会一息间直接退后三步,离着南从溪好几步远,一边看着他发火,一边道:“五哥,你说你,弟弟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气什么啊。你管我要我的女人往敌国送,我都没怎么生气呢,现在倒对我发起火来。五哥,不是弟弟我说你,你可是比弟弟大,弟弟我就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也要让着些不是。”
南从溪被南凛气得目眦欲裂,他早就觉得从乐死的有些问题,可没想到这里头跟南凛居然有这么大的关系,一开始这小子还不说不关他的事。
现在倒是把中间的具体细节都交待了,南从溪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南凛在里面做了什么!
南从溪像疯了一样的扑向南凛,然而他们身边多的是一群群的侍卫围着,怎么可能真叫南从溪和南凛打起来呢。
一个是南居国炙手可热的五皇子,还是在母妃打入冷宫之后,还能得封亲王的五皇子,多数人甚至是以太子的身份在看待他。
另一个是一无所有,但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借势利导,自居庸关起兵,打压得北辰国主不得不求和的九皇子南凛。
这二人没一个是省油灯,但凡二人出了事,他们这些一旁看着的侍卫,将军人等,哪个能有好果子吃。
当下二人身边的将校硬是在二人之间,拦起了一道人墙。
贺松急得头都要炸了,这要是叫二个军队的主帅打起来,回头二人要是真打出火来,一边带着一众军队开始明刀执杖的开干,到时北辰军若趁势来袭,指不定再出什么大事呢。
“殿下,二位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南从溪一把将南凛的人推到一边。冷笑着道:“好好好,左右现在我是在你营里,现在也不能怎样你,不过,南凛,你且等回了京师,且看看父皇会怎么收拾你!来人,给本王就在南凛旁边安营扎帐篷,本王倒要看看,九弟的侧妃什么时候回来,毕竟咱们还着用她和亲呐!”
南凛的脸都绿了,直接撵道:“我这里可没空地给五哥扎营,您还是哪来哪去,我这行营不欢迎你!”
南从溪冷笑:“怎么,九弟还想撵五哥走不成?”
南凛漆黑漆黑的脸冷冷地看着他,贺松眼看着二人又要打起来了,赶紧凑过来圆场:“殿下,左右侧妃人也不在,您还是等于忠于大将军到了之后,再弹劾五皇子吧。不然五皇子若是不如意,时时冲着咱们发威,您就是不看看底下的兵卒,可也得小心那北辰国呐。”
贺松的劝说,倒底起了效果,北辰人狼子野心,南凛与他们打了不是一天交道了,贺松所言,还真有可能发生。
不过眼看着南从溪就这么死皮赖死的在他旁边扎营,南凛是越看越生气,不过他也知不能真和南从溪打起来,只跳着脚道:“南从溪!你等着,行军在外,你还敢如此跋扈,我必要上书,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
南从溪不在乎地道:“小九,五哥还能怕你不成?你真以为父皇还能叫你上位?没见我现在都是端亲王了吗?你呢,你在父皇的眼里,算得上什么!”
南凛气极,一转身就走,他是再也不想见这个不脸皮的南从溪了。
回到自己的帐中,南凛果真拿起了纸笔,沾了墨水就写上了。
这一是份弹劾奏章,南从溪来的时候,可不是先锋官,皇帝南昊给出的是领兵大将。
而南从溪把这官扔到一边,自己出任个先锋,就带着千把人,直接跑到前线,按常理来说,南凛的弹劾,并没有错处。
只是给对头写弹劾奏章,某些地方理所当然的用起了春秋笔法。把南从溪的错处尽量放大,最好能叫朝野内外知道派出来的五皇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叫所有人失望,才最好呢。
写完了告状的文书,南凛招了招手:“小多子,去把这本章交给驿站,通过正常渠道往上递。”
“殿下,这样是不是有点慢。”
南凛摆了摆手,示意小多子下去。他没作解释,其它慢怕什么,最主要的是,这样一层一层通过驿站往上送,能看着官员多啊。他送的又不是秘本,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啊。
要是能让别人觉得,五皇子南从溪,飞扬跋扈,得点阳光就灿烂,那才好呢。
折子递出去了,南凛把手中的笔往笔架上一撂,另把盖着砚台的盖子拿起,不想那盖子上居然沾着张张条!
南凛奇怪地打量了一下,不由倒吸一口气。就见那上面写着:南凛,前世之事,于我而言,不做了解永无心安之日。落款: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