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知秋是那么的睿智,可是让南凛没想到的是,知秋居然真的不告而别。
还是划开了帐篷直接偷跑的。这让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如此,倒让南凛平白添了几分愁容。
三天时间,要是快马加急的话,这会应该到了北辰国的皇都了,可是隐在皇都的东厂密探却没给出什么惊天的消息。
南凛一边焦急,一边等着北辰皇都飞过来的信鸽。可是直到第四天,他也没听到那北辰国主北辰离出了什么事。
这一天,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知秋一定是刺杀失败了,那北辰国的皇城,想来也不比自家住的皇城严到哪去。可是知秋却一个信也没传出来,要说她进了皇都之后,反悔了,不去刺杀,这种事说都说不过去。
怎么办?南凛阴沉着脸,在自己的帐篷里磨着地皮。
“小多子,去把贺松给我叫来。我有事吩咐他。”
小多子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不多时,贺松顶着一身盔甲大步流星的进了帐篷。
“殿下,听说您寻我有事?”
南凛看到自己这个手下大将到了,不由叹了口气,心也也下定了决心,“是这样的,我想着宋祭酒带着我命令去了北辰的皇都,可是都四天了,还是没传出消息。必是事出有因。我打算亲自去带人去那里看看。”
贺松的脸色大变,“殿下,我知道宋祭酒对您确有大用,可是,殿下啊,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身为皇子,怎么可以轻易去敌国皇都呢。哪怕那位宋行生再厉害,可也不能让您亲身前往啊。末将请殿下三思!”
小多子此时也听傻了,他也没想到自家殿下居然想着去北辰国的皇都,此时一激动,不由一把抱住了南凛:“殿下,您可是有着大好前途,如何也不能去找死啊!”
说着,小多子抱着南凛,号啕大哭起来。南凛气得一脚把这太监踹开,“我有把握的,东厂在皇都也是有根底的。我到了之后,自会先联系他们。等打听到知,宋先生的下落,再由他们做出一些假身份救人。想来事情不难。”
南凛嘴上说得轻松,可在场的二个心腹却都不相信九皇子的话。
“殿下,我们不同意。要不,咱们去寻了其它将校问问,您再听听他们的建议?”
南凛摇头,心道等我把这帮子将校说服了,那知秋也不用我来救,到时只能去收尸了。
南凛那一门心思想去的态度,让贺松和小多子头痛不已。
二人互相瞧了瞧,应道:“殿下,那末将问您,您走了之后,咱们这大营,当如何?到时北辰的人来攻,我们难道要拒守不出?可咱们的人本就少,要是叫对方看出虚实,末将怕这大营就守不住了。待到殿下救了人回来,却无路可退。”
小多子暗暗给贺松挑了个大拇指,不想南凛却道:“若真有那一天,咱们君臣相得,想来我也一样下黄泉相陪各位。到时咱们阴府冥间,再聚人马,倒也快乐。”
贺松:……
小多子:……
这都什么事啊。眼看是真的劝不住南凛了,贺松只好道:“殿下,那,你挑些好手带上吧。我再跟着您一起去,不然您就这么去,末将放心不下!”
南凛摇头,“不行,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了。在军中,你手下的人马,都是咱们的嫡系人马,这是我回京师后争皇位用的。贺松,我命令你,我走之后,带着这些士卒,定要活下来。”
贺松默然。何着他家殿下还知道要活着回去争皇位啊。这都马上要去送死了,还想这些有什么用!
然而带出来的士卒都被南凛封赏下的战利品给激得红了眼,时时刻刻的想着打仗打仗。
更是把带头的九皇子深深地放在了心中,这会儿要是谁说九皇子不好,营地中的士卒非活吃了那人不可。
下头的士卒如此,上头的将校也同样如此。由其南凛一入居庸关,就把他们的头给关了,现在指派起这些人,倒是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着干。
于是,这个铁打的营盘,南凛果真带着一百个好手,一人双马,飞一般的跑向了北辰的皇都。
就在南凛快马飞驰的时候,皇都的暗室之中,北辰离经过这几天的细致观察,是真的确认了,这个陌生的女人,真的是他曾经的爱妃,宋知秋!
这般光怪陆离的认知,让北辰离多少有些茫然,难道说,古时的仙师,确有其事?
连人都可以随便换个身体继续活下去?一想到宋知秋这个他曾经的爱妃,好好的活在他的面前,北辰离的心,开始火辣辣的热起来。
“告诉暗一,不许让朕的爱妃受苦,给她好吃好喝,朕要知道,这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同时,宣招太医,给知秋诊脉,朕要知道,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体可有不妥之处。”
说到这里,北辰离的双眼再也掩饰不下那充满了欲望的双眼。宋知秋,他的这个爱妃,可真是个宝贝,只要让人研究出怎么移魂,想来他这个皇帝,完全可是永永远远的当下去!
这日晚间,北辰离仍然一脸深情地逼试探着宋知秋:“知秋,自宋将军去后,朕也想了,都是朕的不好,才让知秋你痛失双亲。现在朕知错了,你可不可原谅朕呢。你看,这是最爱吃的桂花糕,那桂花还是朕亲手摘下来的呢。尝尝朕的心意。”
宋知秋把头一扭,别过头去。她现百烦痛了这个北辰离,天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事没事就问她是怎么死而再活的。
有没有什么天师,法师,和尚,道士的。可她怎么知道?
然而这人越是不理他,却越发的上脸了。从早到晚,就没有一天不来的,宋知秋有些也纳闷了,就这么当皇帝,怎么这北辰国就没被灭国呢。
由其这家伙装得一付深情的样子,让做呕的同时,越发的想离他远些。当年就是让他这付样子给骗了,难道她还能再受一次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