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是……”
宋知秋低低的声音没往下说,淑妃娘娘的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没事了。本宫的小五这次危机当解除得差不多了。”
说罢,淑妃娘娘就这么扶着宋知秋慢慢的回了宫。一到自己的春华宫,还没进正殿的门,就听外头有小太监传旨:“皇帝有赏,玉如意一柄,银百两。请娘娘接旨谢恩!”
淑妃面无表情的接了这份意义完全不同往常的赏赐,回到正殿,都没等宋知秋反应过来,就见她抬起手来,对着宋知秋的脸就一狠狠地一巴掌!
啪!
“宋知秋!本宫让你瞎传话!陛下于立太子一事,本就是没有个定数,你却给出了错误的消息,差点让本宫赔上一切!”
啪!
又是不一巴掌,宋知秋的脸几乎在顷刻间,就被淑妃娘娘给打得红肿起来。
刚刚的形势着实太险了,在皇帝示意旁边的小太监把她拖下去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周碧雪的恩宠,就要恩断义绝!
要不是危机时刻把她可怜的从乐拿出来当挡箭牌,皇帝哪里有可能赏下东西!
这个宋知秋,关键时刻差点要了她和小五的一切!差点啊……
南昊那时面无表情的冰冷目光,要不是她反应极时,这宫中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宋知秋又默默承受了几巴掌,直到淑妃把气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得以离开。
深里,宋知秋换了一身夜行衣,匆匆的离了春华宫,直奔南凛的永和宫。
一进书房的门,宋知秋就急急道:“南凛,对不起。淑妃和南从溪的势力在宫里着实太大,早上那消息我就是不说,淑妃也会从老陈那里得知。本以为这次能害了淑妃,让她人了圣宠。没想到最后成了这个样子……”
南凛却笑了:“知秋,你真以为我那父皇真会叫这些臣子一起哄,就真的让我当这个太子?我告诉你吧,根本就没这个可能。南昊的耳根子可从来就没软过。”
“那……要不咱们武力夺位吧。我看大皇子和五皇子各有各的力量,根本不是咱们能轻易撬动的。”
南凛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宋知秋的主意是对的。他也是在今天早朝之后,才想到,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哪怕是把整个东厂都夺在手中,可只要皇帝南昊他不下旨,那太子之位,就别想落到他的头上。
指望一个以前一直讨厌自己的人,突然间就把自己当成了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今日大朝会的试探,南凛必须说,他已经尽了全力,南从溪一方没拦着他,大皇子一系的帮着他。可是最后不过是一个后宫的嫔妃使了一个小太监,就生生把这事给搅黄了。
南凛对于这种不在自己掌控情况下的另类发展,是真的没了心情。
宋知秋碰碰南凛的手,“要不,咱们从外面向里发展吧。你手里握着东厂,可是军队却没有一分。如果……”
南凛猛地一握宋知秋的手,“知秋,我想好了,一会我就去父皇那里,去请命!”
宋知秋瞪大了眼睛,却听南凛凉凉地道:“与北辰国接壤的地方,战乱不定。这些朝臣不过是粉饰太平而已。对外一致都称什么水灾水患。我想好了,到时我就请命前去赈灾,从父皇那里要过王命金牌……”
南凛没再往下说,可是很明显,他把宋知秋的话,听尽的脑子里头。
宋知秋定定地看着南凛,一双妙目闪闪发光,北辰国啊,她就是做梦,也一直想着自己的前世。
那一世,她吃尽了苦头,却没得到一分应得的。现在,在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她又以另一个身份活了下来。
南凛想借着手握王命金牌的情况下,借机进入军队。玩个先斩后奏。她怎么可以缺席呢?在另一外国度,那里可是还有着她的仇人呢。
“南凛,我也去。我陪你一起。”
宋知秋的话,从来没有这般坚定过。南凛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怎么,不想在春华宫的淑妃那里呆下去了?”
宋知秋睁圆了眼睛,嗔道:“你都要上战场了,我怎么可能不跟着去!”
南凛苦笑一声,随即劝道:“你在宫里是有身份的,我真的不可能把你带到身边。这一次,你可不是我的婢女了,淑妃那边,你准备怎么解释自己几个月不在?”
宋知秋灵气眨眨眼,“我都想好了,到时我假死好了。你觉得呢?”
南凛深深地看了宋知秋一眼,虽然不知宋知秋从哪里得来的药,但他却道:“也好吧。你把药给我,我正好借你的光,办件事。”
宋知秋一愣,不由问道:“什么事?”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南凛避而不答,扭过头去。宋知秋白了南凛一眼,气道:“好吧。你不乐意说,我不问就是。明儿我就把药给你带过来。等着吧!”
宋知秋走了,南凛却依然未睡,他写了整整一夜的奏折,中心思想就是想去国内招灾的地方赈灾,以示自己无意皇位。
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刚刚在大朝会弄了这么一出,皇帝南昊就算是个昏君,也必然会猜疑南凛这个九皇子。
不管请立太子的人是哪一方的,至少九皇子南凛能说动大半朝臣,提名自个儿做太子。也足以说明皇九子不是个蠢货。
现在南凛只要不想叫皇帝猜忌,他必须做出一个表态,那就是早请外调,以示清白。
南凛的这份折子很快就送到了皇帝南昊的手中,皇帝手持着这份折子,不由嗤笑一声,“朕这个大儿子啊,做事也不谨慎,一看到朕把淑妃封为皇后,小五突然间成了半个嫡子,这心态就不稳了。你说说,好端端的拿小九试探老五做甚,现在把小九吓得想要出京。唉……”
李德福立在一旁伺候着皇帝陛下,笑道:“皇爷,看您这话说的,大皇子虽然尽出一些晕招,但也是宫里这段时间太过紧张了,毕竟十一皇子死的不明不白。他哪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