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他的智商也就能把东西要回来罢了。剩下的,他还是找五哥问问吧。要是叫这二人给他下个套子,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南从乐一拱手,对着吴浩道:“吴厂公,本皇子的东西既然已经追回,就不再这里打扰你了,告辞!”
吴浩眯了眯眼,把眼中阴毒的止光挡住,笑道:“十一皇子走好,杂家就不送您了。毕竟东厂的公事还是挺多的。要是叫皇爷知道杂家在东厂里不办正经事,那可就不好了。”
南从乐听得心中气闷,不就是不想出门相送吗?还找了个理由,哼!气呼呼地南从乐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待南从乐的身影在正厅消息,吴浩的脸色就阴了下来,“霜儿,杂家说过,不要把宫里皇子都当成南凛,你瞅瞅你惹得这叫什么事?说吧,为什么突然间就抢了南从乐的东西?杂家记得,你不是天天往九皇子那里去吗?难道还跟十一皇子结了仇?”
不怪吴浩会这么想,因为吴霜抢了别人的东西,却叫这物件的正主找来了,吴浩当场就阴谋论了。不会是有看他不顺眼,想利用吴霜给他下套吧?
看着义父盯着自己狐疑的目光,吴霜不敢有一点儿隐瞒,直接就把曾经发生的经过说了。
“你是说,你在春华宫附近看到了宋知秋,手里却拿着南从乐的玉佩,然后你就怀疑南从乐跟宋知秋关系密切,所以出手试探了一下。结果没想到南从乐居然会亲自找上门来,打乱了你的计划?”
吴浩听着吴霜的讲述,不由皱了皱眉,心中快要爆炸的怒意,也慢慢的消失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只要吴霜不是突然间犯了傻,那就还有价值。
至于说宋知秋,吴浩问道:“那宋知秋现在在春华宫淑妃的手底下讨生活,照你说的样子,似乎还挺得宠的。怎么杂家从未在你这里听说过?”
吴霜脸色一变,有些害怕地看着义父吴浩,生怕吴浩下一句就把她打进地狱。
“罢了,霜儿,下不为例。你现在下去给杂家好生查一查,看看她和淑妃之间,倒底有着什么关联,杂家可不信,那个女人居然会把九皇子南凛身边的侍女当作心腹。”
不得不说,吴浩作为东厂的厂公,其嗅觉之灵敏,简单可称得上顶级。宋知秋为什么在春华宫里过得这般顺心如意?还不是因为在对付皇后的事上,她为了淑妃下了黑手。
这样的事发生之后,淑妃就是想放过宋知秋也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她们之间有了关联,这才是主因,可这些吴霜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还得吴浩亲自下令去查。
“义父,淑妃的春华宫,看得很紧,自从女儿上次靠近春华宫一次之后,那淑妃怕是对宫里的巡查再次加强,女儿未必能……”
“闭嘴,杂家不想听这些有的没有的。你就直说,杂家交给你的事,你能不能交出杂家满意的结果。”
吴霜心中一凛,肃然道:“女儿定能办到。”
吴浩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闭上了眼。似是有些累了,闭目休息。
吴霜悄悄的退了下去。不说她怎么使尽浑身解数查吴浩想要的消息。
另一边,南从乐自出了东厂的门,就往回走,从吴浩的手里把东西要了出来,南从乐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自己心头越发的畅快。
就连临走前,吴浩不拿他当回事,不出门送行的郁闷事儿,都给忘到了脑后。
他拿着这只玉佩,只想送到宋知秋的眼前,叫她看看,他南从乐可不是好欺负的!
别看东厂离内宫近,其实走起来,还是很远的。但南从乐因为心里高兴,一时也没发现这一点,他兴冲冲的往回走着。
越走越快,后来整个人都跑了起来。到了春华宫之后,南从乐都没进里头先给自己的母妃淑妃娘娘问安,就直接到了宋知秋的面前。
“知秋,你看看,这是什么?”
对于南从乐请自来,直接把她的屋子当成了自己家一样的随便,宋知秋也挺无奈的。
南从乐手里拿的玉佩简直太明显了,分明就是曾经送给她的嘛。
宋知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几乎在瞬间就把自己这张脸堆满了笑意:“十一皇子,这可是昨日你送给我的玉佩?”
南从乐一挺胸,得意道:“当然!知秋,我厉害吧,这可是我从东厂的吴浩手里要出来的。一开始那吴霜还不想给我呢,结果我往吴浩那里一坐,嘿嘿,他们就乖乖把东西还我啦!”
南从乐说到这里,整个人都笑得开心极了。宋知秋当即就恭维道:“十一皇子好厉害,想来那吴浩也不过是纸老虎一个,根本不似宫里说得那般骇人。叫殿下找上门去,就明理地把东西还您了吧。”
南从乐脸上僵,他突然想到要东西时,吴霜怼他的话来。那真不是什么美妙的感受。
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南从乐大声道:“这些事说了你也不知道。知秋,这玉佩你快些带上。我送你的东西,怎么可以让人随便抢走呢。给。”
宋知秋一愣,她可没想到,南从乐找她来的目的是送玉佩给她。
不知为什么,宋知秋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愧疚之情。南从乐这般小,她还出手算计,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这会儿可是发呆的时候,因为南从乐明显因为她的迟疑,有些不高兴了。
“从乐,这玉我不能要。你收回去吧。”
“为什么,知秋。这是我想给你啊。你且收了带着吧。要知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玉佩了。五哥还说,等到以后我要喜欢上谁了,就把另一半送给她呢。不过我想想,要不是你的主意,我可能还在永安宫里呆着出不来呢。这才把我最喜欢的玉佩送给了你。这事你可不能告诉我五哥,不然他非骂我不可!”
南从乐说着,还有些不舍地揉了揉手里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