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淑妃娘娘的时间也挺长了,可为什么给五皇子殿下选知人事的宫女,却从来不曾想过她呢?难道说,自己还不如刚来的宋知秋?
不过做下人的,哪怕现在还是淑妃娘娘的贴身大宫女,如秋也是不敢直接反驳主子话,她应了一声,还是乖乖下去,给宋知秋送信去了。
淑妃娘娘要宋知秋伺候她用膳,这还是第一次,宋知秋接到这个消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最近也没干什么,怎么这位主子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出?
想也想不明白,宋知秋也不再思索,待到了中午时分,宋知秋直接就去了淑妃的正殿。
此时淑妃娘娘的饭菜还没摆上桌,宋知秋到的时间略早。不过这也正常,哪有布菜宫女后到的。
“知秋,你来了?”
淑妃娘娘扫了一眼进来的宋知秋,说起来话来,似乎漫不经心。
宋知秋忙行礼道:“蒙娘娘厚爱,只是知秋未曾做过布菜之事,若行事不周,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不用担心,一点儿小事而已。对了,本宫听说,你在慈圣宫门口遇到了九皇子?”
宋知秋稍稍一愣,就明白可能淑妃娘娘叫她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了。
八成直接把人叫到宫问,目的性太明显,所以淑妃娘娘才叫让她布菜。
想春华宫里的布菜宫女要多少没有,哪里会突然间换人。
“娘娘,那九皇子一朝得势,便狗眼看人低,知秋那时也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真算不得什么。那会儿知秋若不如此,想来九皇子日后看咱们春华宫,更不放在眼中,娘娘,可是知秋做了错了?”
“你做得很好,以后继续保持。”
淑妃娘娘此时态度说不出的和蔼。让宋知秋略提着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宋知秋一脸的为春华宫上下鸣不平的神情,这态度让淑妃娘娘看得心中满意。
淑妃娘娘自认看人还是有些水准的,宋知秋脸上的愤懑神情不似做假,她不由安了心。
看样子宋知秋似乎对那南凛没什么想法,至于南凛对宋知秋如何,淑妃娘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中午这一餐,宋知秋只是跟着一直给淑妃娘娘布菜的宫女打个下手而已。
她手中的筷子连淑妃娘娘的碗都没碰着。但这一点儿也不耽误宋知秋接淑妃娘娘的赏。
回去之后,宋知秋对于房间里多了几匹上好的面料,有些茫然。其实在春华宫里,只要在这儿当宫女,四季衣服宋知秋都是有配发的。
她对衣裳也没别的要求,自觉穿着还是不缺的。这会儿淑妃娘娘突然间就赏下布料,还是让宋知秋有些奇妙。
如果只是赏布料,宋知秋还没什么感觉,不过一下午的时间,一直盯着自己的几个宫女却突然少了。
宋知秋对此有了一丝明悟,淑妃娘娘应该是听了自己的话,更加相信她了。
不然也不会把人撤走。这些人走得好,来了春华宫这么久了,她还没趁夜出去,见见南凛呢。
也不知南凛现在恢复了皇子份例,在那永和殿里过得怎么样。
不想南凛的时候,宋知秋心里只是担心,现在环境一松弛,宋知秋心里就像长了草似的,只有一个人盯着她,想来夜里小心些,去南凛那里晃一圈,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宋知秋有了这个想法,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果然到了夜深人静时分,她偷偷溜出了春华宫,直奔南凛现在的住所永和宫。
永和殿和永安殿一字之差,连位置也相不远,只是这二个宫殿一个离着春华宫近些,一个离着春华宫远些。
当初南从乐就想要永和宫,结果皇后在里头插了一脚,南从乐就没如意。
后来南从乐摒着自己住不上,也不让别人住的原则,这地方也就空着了。
直到南凛冒头,这才得了永和殿。宋知秋本来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可春华宫里的小宫女在私下里说话的时候,提到南凛的永和殿这些八卦,宋知秋听了一耳朵,就知道路怎么走了。
南从乐的地方她走不知多少次,只按着那条路走,不远处就是南凛住地方了。
倒是让宋知秋少花了不少的时间。可是等她到了永和殿之后,宋知秋对着几乎不设防的记永和殿皱了皱眉头。
淑妃娘娘的春华宫跟这里比,自是春华宫要比永和殿大。想对来说,春华宫的戒备应该更松一些,可宋知秋看到的却是南凛的住所基本没多少人在守夜。
连巡逻的都少有。这要是有兄弟往南凛的宫里藏些什么不好的东西,陷害这小子一把,南凛怕是从头到尾连那东西怎么进自己个儿的家门都不知道吧。
宋知秋头痛地想着,看来她还得提一提这事,不然南凛吃了亏,她去哪个说理去?看来在宫里,少一个亲妈,做皇子的要吃亏不少啊。
宋知秋此时连身形都懒得掩饰,只稍稍躲了躲,不叫那么明目张胆,便到了南凛的寝殿。
笃笃笃!宋知秋轻轻敲了敲一旁的窗子。
“谁?”
不得不说,南凛的功夫没白学,在警觉性上,他要比自己宫里的宫人好上不知多少辈。可能也是因些,他对自己宫里这些弱者才会不放在眼中吧。
宋知秋心中想着,口中轻声道了一句:“南凛,是我。”
南凛本来躺在床榻上睡着舒服,此时一听这声音,就知是宋知秋。
白天才见过面,还叫宋知秋给撵了。南凛还纳闷宋知秋怎么那般对他呢。
原来是晚上要来找他啊。南凛心里一动,当即高兴起来。他连鞋都没穿,几步就到了窗前,轻手轻脚的把窗子推开,对着外头的宋知秋道:“快进来。”
宋知秋也不答话,一个利落翻身,就从窗外翻了进来。
自己睡觉的地方,南凛现在还没习惯在屋中放守夜的宫人。
索性在这里,他最大,不想要人晚上守着,直接把人撵了就是。倒也没人敢说什么,至多在外头提起时,宫人们不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