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宋知秋混到前来参加比赛的人群中,端茶递水,小的为南凛打探这些人的消息。
另一边,吴浩迟迟没有把南凛拉出来溜溜的意味,就连之前说的,要给南凛介绍几位他的心腹的下属,都没兑现。
南凛这段时间也是练武练得太忙,一时没多想,可是宋知秋一边查访着这些人,一边心事重重的把这些人打斗的顺序慢慢排了出来。
宋知秋也不知道到时吴浩那边会怎么组织这场比赛,但想来比赛再怎么准备,其主体也是人。
她一条一条的把这些人慢慢汇总,针对每一个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招数,宋知秋都用蝇头小楷写了下来。
等到比赛的倒数第二日的晚上,宋知秋足足为南凛准备了一本厚厚的“书”。
成书之后,宋知秋就给南凛送了过去。像这种针对对手的打斗方法,宋知秋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早点给南凛。
这东西虽然效果不错,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邪门方法,对于南凛这个皇子来,用一次也就罢了。
时间长了,要是一个人的心思都放到这上头,非歪了心思,换了心性不可。于南凛成长不利。
宋知秋把这东西送过去的时候,南凛此时正在休息,快到比赛时间了,这种时候不能再把身体练过了,不然对比赛不利。
“南凛,我刚刚把要参加比赛的厂卫做了个能力小录。你现在看看吧,我觉得这东西对你击败对手应该有些帮助。”
南凛秒秒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他黑没亮就起来练武,等天光大黑了,还得再练一会,跟神出鬼没的宋知秋一比,倒似很久没见面了。
“知秋,这都是你暗中记录下来的?”
南凛翻看着手中这本厚厚的书,不由惊喜交集。有了这东西,他能争得武状元的把握又大了不少。想来吴浩做为东厂的厂公,总不能食言而肥吧。
一时间,南凛抱着这本书,喜上眉稍。宋知秋含笑点头,“南凛,比赛的时候,我应该也会参加,到时就怕帮上你,这才做了些许准备。另外,这本书虽然重要,但也不要把心思全花在如何打败这些人的上头,他们本身的能力,才是你应该注意的。”
南凛连连点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就把精神投到了那本书上。
宋知秋有些头痛,南凛连她这么个大活在面前,都看书看得忘到了脑后,想来她刚刚说的话,早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无奈的摇摇头,宋知秋转身离去,在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想来她要是不动手,这家伙不定几时才记起把门了。
比赛的当天,宋知秋本以为南从溪这个判官会到场的,谁知这人根本就没来。
就好像那天来东厂闹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这般任由心性随意行事的南从溪,倒挺符合他的性格。
只是,宋知秋在台下小心的看看了上头端坐的吴浩,果然,吴浩的脸色看着还好,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看向台上那把空置的椅子时,总是流露出丝丝冷意。
“吩咐下去,比赛正式开始。想五皇子在宫内应该有事耽搁了,咱们东厂的比武大赛可不兴延时的,开始吧。”
吴浩话音一落,十二座擂台后的大鼓咚咚咚的敲响了。
咚咚咚!
阵阵鼓乐声响,东厂的比武大赛正式开始。最先上台的是舞狮队,也不知吴浩手底下的人从哪找来的,反正火红的狮子在台上看起来倒是折腾的挺热闹。
宋知秋悄悄捅了捅南凛:“你准备准备,我怕是不能看你打了,第一场我在十一号擂台,马上就开始。”
南凛点点头,目光却一错不错地看着台上那些个狮子,这东西在皇城之外的开业大典上倒是挺常见的,对于南凛从小长在宫中的皇子来说,真挺有意思。
宋知秋看着南凛一个劲地往台上看,也没注意到自己在说什么,不由叹了口气。只盼着今天南凛的对手不要太过厉害。
南凛第一个对手在二号台,当上头的舞狮退下后,南凛作为第一波被念到名字上台比武的人选,早就有小太监下来寻人。
不过只有第一次有这待遇,以后就只是听凭自愿了。你要是听背,或者不想上台,这一局就只能算负了。
毕竟东厂三天一年大比,开局的时候,空了擂台,那岂不是丢了东厂的脸面。就是以前出过意外,这才有了小太监过来寻人的规矩。
南凛没多说什么,直接顺着擂台边的楼梯就上了台。他这一局的对手是一个黑面大汉。
一身皂衣,脚下穿的是官靴,整个人往擂台上一站,就散发出一股子彪悍的气势。
南凛的眼眯了眯,这人看着不就像是东厂里天天跟犯人打交道,刑讯逼供的主儿。
倒像是从下头卫所上来的锦衣卫。南凛想到这里,当场一抱拳,也没说自己名字,只道:“在下东厂三十三号,这位兄弟,请吧。”
说着,南凛就摆出一个起手式。三十三号是南凛参加这次擂台赛的比赛号码。
他这么说,倒也算合理。只是听他说话的这位黑大个就不怎么乐意了。
南凛一开始猜的不错,因为这人并不在宋知秋的花名册里。
也就是说,在比赛开始之前,这人是不在东厂里的。不在东厂,也只能是从下头后期过来的厂卫了。
东厂本来的配置就是锦衣卫和宫中太监对半。在外头行走的太监若无特殊使命,是很少见的。一个东厂在京城的据点也不过几个太监而已。
剩下的,也就是锦衣卫和一些外围隐匿人员。黑大汉出身就是下头的锦衣卫,不过他只是一个小校。因为功夫不错,正好到了三年大比之年,也就借着这光,进京逛逛。
这次大比他排在第二号,能在第一天比赛中露脸,黑大汉觉得自己真的挺幸运的,不管一会是赢了,还是输了。总之他这张脸,算在贵人面前是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