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一扯间,陈海就顺着宋知秋的力,倒向她的身侧,随便抬腿,对着这小子的下盘膝窝就是一脚,把这位牛逼哄哄的陈海小队长就被宋知秋踢得半跪在她面前。
宋知秋翘着嘴角,冲着吴霜冷笑道:“哟,婢子可真当不起这位队长的跪呢,就是不知道这般废物的队长,你吴小姐还能指使几个?”
宋知秋的话音一落,陈海和吴霜的脸都红了,陈海是臊的,吴霜是气的。
“宋知秋!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他是东厂有着正经职事的小队攻,隶属于……”
吴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那半倒在宋知秋面前的陈海一声大喝:“左右,把这个宫女给本小队长拿下,死活勿论!”
宋知秋的脸一白,她可没想到不过是正常交手下,把人打倒,这个陈海小队长就想把她直接打杀在当场。在东厂里这么长的时间,宋知秋哪还不知道什么叫死活勿论!
根本就是想借着打斗的时候,直接下黑手,目测陈海身后的番子到少八个。
虽然不见得真听了小队长陈海的话,但宋知秋可不敢把自己的生死赌这些人是否听命。
宋知秋把眼一眯,一抬手,头上那支碧玉簪子就到了她的手中,阳光下,宋知秋宛如执着一汪绿水,快如闪电的在陈海咽喉处一划,同时人也往后退了一步。
一道血线冲天而起,陈海这个小队长就在这么一个普通的争执事件中,默默死去。
临死前,陈海还不敢相自己死了,他一手捂着脖子,一边眼睁大了双眼,扑通一声,待陈海倒地之时,仍死死不肯闭上双眼,死不瞑目!
哗……
陈海本来领来的人一时颜色都变了,由其是还装着抽抽咽咽的吴霜,这会也不装了,她一脸惊骇的看着一丝血滴也没染上的宋知秋。
“宋知秋!你,你居然敢公然在东厂杀害我们的小队长!我,我回去告诉义父!”
不管这次的事件起因是什么,说到天也不过是一根簪子。
就为了一只簪子,结果死了一个小队长,她吴霜可是现场的当事人之一,宋知秋以后怎么样,她管不着,但吴霜绝对不允许这事把她坑了。
所以,现在她第一个想法就赶紧跑去告诉吴浩。吴霜连陈海的尸体也不顾,转向就匆匆的跑了。
至于陈海带来的那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跟着吴霜也走人了。
其中倒是有一位似乎想往宋知秋这边冲,却被一个年长的拉住了。
“你去干什么,想想段虎!有这么一位在咱们上头,你以后还想在他手下干呐,死的好!”
“就是,吴小姐都走了,咱们跟上!快!”
宋知秋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就这么哗啦啦的退了。一个人也没剩下。途留着一个倒地在上的尸体。
宋知秋刚才只是想借着陈海立威,不想被落到吴霜的手里。
想也知道,如果她和吴霜撕破了脸,借着这么多的东厂番子把她弄死在这里。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大了。只是宋知秋也没想到立威的效果居然这般好,吴霜居然连抓她的想法都没有,就直接走了。
此时不走,难道还和地上这个死倒一起呆着?宋知秋也快速的抬脚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宋知秋稍稍想了想,就觉得要是吴浩知道了这事,她的性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南凛手里的铁杆嫡系就一个她,吴浩只要想利用南凛,应该就不会对她动手。
只是以后怎么样,却不大好说,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打死了人家的人,就算吴浩不说什么,宋知秋觉得,她最好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另一边,吴霜匆匆跑到了吴浩的屋子,立在门前,大喘着气,还不忘吩咐守门的下人:“快去通知我义父,就说霜儿求见。有急事。”
“让她进来。”
吴浩的话自屋里响起,吴霜赶紧低眉顺眼的溜了进去。待站到了吴浩的面前,吴霜又低低的唤了一声:“义父。”
“说吧,什么事。怎么来得这么狼狈。”
原来吴霜来的时候,跑得太急,刚刚她却只想着整理衣服了,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头发都散了。这会一见吴浩,就漏了底。
吴霜蠕动蠕动嘴唇,终于还是心一横,就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小队长陈海死了?是宋知秋亲自动的手。”
吴霜低下了头,喏喏的道:“是。”
吴浩没再说话,他沉吟一下,“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你也不要再生事端。一会尸体杂家会派人去清理。你就不要管了。”
吴霜猛地一抬头,愕然的看着吴浩。她本以为义父会为了那位小队长斥责她呢,结果却是息事宁人。这让她怎么甘心,“义父!”
吴浩冷下脸:“不过一个簪子,你带着那么些人去寻宋知秋的麻烦,要是她不动手,杂家还会奇怪呢。不愧是九皇子的人,不过这事到此为止。不管怎么说,宋知秋从头到尾都是南凛的人。杂家就是不看她本身能力,也得顾及一下九皇子的颜面,这事就这样了。下去吧。”
“是,义父。”
吴霜憋着一口气,倒底退下了。只是她出了门,想到义父并没有处罚自己,想来自己去寻宋知秋的晦气的事,应该算是过了明路。
只是她不甘心啊,要是一会她什么动作都没有,这东厂上上下下的人可都看着她吴霜呢。
再以后想要麻烦别人做什么事,还有什么人敢跟在她的身后,为她吴霜办事呢。
到了时候,人家一张嘴,没看着陈海小队长是怎么死的么,还想着巴结吴霜,别把命巴结没了,还屁也没得着。那以后她在东厂还有什么指望!
要是只凭着吴浩义女的一个名头,自己可就真成了花瓶。
吴霜把心一横,就去了九皇子南凛的院子。不管怎么说,就算义父吴浩不追究这件事了,可她也得为那个小队长陈海要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