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南从溪想要对他做什么!反正他是不怎么相信南从溪。
由其这人上次给他报信,那算什么报信吧,时间那紧,连他求人帮忙的时间都没有空余,只能眼睁睁看着外家几百口子都人头落地。
“也好,那今天就不要去了。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南凛说着,便跟着小桂子派来的公公走了。宋知秋哪里真能放心叫南凛一个人去,她想了想,还是悄悄的跟在了后头。
时间不大,南凛就带着人到了东厂的门外,南从乐和南从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这会一见里头出来个人,南从乐就抻着脖子往里看,谁知来的不是宋知秋,只有一个让人讨厌的南凛!
他脸色马上就不好了,当即大声问道:“宋知秋呢,你出来干什么,我要是的人是宋知秋!”
有南从溪在场,南凛可没有理会南从乐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拱了拱,“五哥,十五弟,你们怎么来了?”
南从溪上下打量一下南凛,不屑地道:“来了也就来了。怎么你有意见。真看不出来,南凛,你这人挺冷血的啊。外家死了几百口子人,也不见你伤心。看来父皇从小不喜你出现在他面前,还有些道理的。”
南凛倏然脸色大变,不能救下他外家九族的命,本就是他心中的伤痛。
现在叫南从溪一言撕开,再没有比这理让他觉得难堪的事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淑妃座下的头号走狗而已,就是不知道以后十一弟长大,你还能不能有今日的风光。”
南从溪当即大怒,他刚刚的话怎么了,不就是说句实话吗?
这个老九居然敢挑拨他和十一弟,真叫淑母妃听到,要是起了什么心思,他非活撕了南凛的皮不可。枉他前几日还跑来送信,真真小人行径!
南从溪运了运气,当即皮笑肉不笑回道:“五哥本事是差了些,但也不曾靠着巴结阉人来上位。真真比不得小九你啊。”
南从溪这话一出口,南凛的脸色就变成了黑炭。他正想反唇相讥,就听门里传出一个声音:“哟,杂家真没想到,有一天东厂的门前也这般热闹,看来杂家这地盘也能成了菜市场第二,杂家心中大慰。只是不知道五皇子跑到东厂的门外撒野,皇爷可知您的行径。”
南从溪的脸色一变,他可没想到刚刚讽刺南凛的话叫东厂厂公吴浩给听着了。
这可不怎么妙,他来之前也没想着要和吴浩交恶,现在可怎么办?
南从溪倒底还是有急智的,当下笑道:“原是厂公当面,从溪刚刚与九弟口角几句,倒叫吴厂公听了笑话。只是,厂公也想插手我们兄弟感情吗?”
吴浩冷笑一声,他最厌恶有人敢唤他阉人了,要是朝中那群又臭又硬的清流御史,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但一个尚未开府的光头皇子,就是下头的呼声再高,又能如何。
“可不敢当五皇子欲加之罪。我这个老阉人,虽没什么本事,倒是在皇爷面前也说得上话,就不知今天五皇子突然出宫,来寻老家伙的麻烦,皇爷可知?”
南从溪刚想搪塞几句,不想他身边的南从乐把脑袋从自家五哥的身后露了出来,“我们是逃课出来哒!”
南从溪恨恨的瞪一眼十一弟,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刚刚的事状似翻过一页,面带微笑,似是初次与吴浩相见:“吴公公有礼了,十一弟从小就不曾出过皇宫,本皇子也是没办法,倒叫厂公大人看了笑话。不过我们兄弟在皇父面前还是有几分颜面,还请厂公大人不要计较。”
南从溪自认他已经够低头了,但看在吴浩眼中,却被这小子恶心够呛。
什么叫有颜面,不就是想说他们淑妃一系在皇帝面前很得宠嘛。吴浩倒是想再刺南从溪几句,只是想想此子说的也有些道理,皇爷确实挺看重这个南从溪。
就算他说几句黑话,也未必如何,看来今日这事,只能暂时记下。不过就这么放过南从溪,吴浩心中也不乐意,当下了就把目光投到了一旁站着的南凛身上。
“早听闻五皇子雄才大略,武功非凡,今天一见,杂家倒觉得不大好说,正好今天九皇子也在场,不若二位皇子切磋一下。杂家日后见了皇爷,也好说一说二位皇子兄友弟恭。”
南凛早在南从溪骂他是个冷血之人时,就想揍这个混蛋了,这会一听吴浩的话,简直就跃跃欲试。
南从溪本不想答应的,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由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怎好与九皇子打斗,只是这个吴浩着实讨厌,他和解了,这老家伙居然还指使南凛出头。
看今日的样子,不打是不行了。南从溪也不在乎,小九什么能耐,他早就摸清了,这会儿真对上,他也不惧。
旁边还有一个吴浩背锅,父皇真要问起,他直说就是。
南从溪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自己会输!他还想着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手不能像往日那般严重,叫人以为他想对自己兄弟下死手,那才成问题呢。
当下南从溪一撩衣服,把袍角掖进腰带,对着南凛勾了勾手,冷笑道:“吴公公都说话了,要是本皇子不应,那就是看不起自家弟弟,南凛,小九,快些过来与五哥切磋一二。也叫吴公公看一看咱们皇家的威势。”
南从溪那付不在意的样子,把南凛刚刚压下去的火,再一挑了出来。
他一个剑步冲了过去,想都没想,冲着南从溪的面门,就是一拳。
南从溪从没想过,堂堂皇子居然一声不吭,就玩偷袭。
正常他们皇子切磋,都是要互相行礼的。不过南凛从小就没受过正经皇室教育,哪里知道这些。
他一见南从溪勾手,当下就以为这就可以开战,在吴浩的教导下,真是出拳就奔着要害去的。
但在南从溪的眼中,南凛这分明就是偷袭!他们还没互相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