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秋的脸色一变,她可没想到刘野居然这么不要脸。派人跟踪她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敢直接管她要钱!
要知道,那可东厂的厂公送出来的金子,那是普通人可能动手的吗?
真要把那箱子送给这个刘野,别说宋知秋了,就是刘野本人,也不怕把自己撑死了。
舔了舔嘴唇,宋知秋正色道:“刘公公,真不知是哪个小人在您面前进的谗言,您也不想到,一箱子的金子啊,那哪里是知秋区区一个婢子能得到的。更别说是让知秋直接接触到了。说那话的人一定是没事找事,看婢子不顺眼!”
刘野冷笑一声:“宋知秋,你也不用推托,杂家敢问,就是已经肯定那金子确实曾在你手中,你和南凛二个人,也不想想杂家是干什么吃的。杂家小名也叫皇宫副总管。虽然杂家一直没取消掉头顶上这个副字,但宫内发生的一举一动,自然有人会向杂家汇报。你老实把那金子给杂家送来,杂家就不计较你哄骗杂家的事。不然……哼!”
宋知秋的神色一变,她可没想到刘野居然真的这么确定。可是涉及到东厂厂公吴浩的事,宋知秋是真的不敢说。
她现在猜不出刘野倒底知道多少,所以宋知秋更不敢多言。
刘野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副总管,可是吴浩却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
权衡之下,宋知秋咬了咬牙,只好道:“刘大人,婢子不敢隐瞒,这箱金子,还真不是婢子所有。而是陛下给九皇子的。婢子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侍卫大人这么说了,但这金子,婢子早就送到了九皇子那里了。刘公公,你真的想直接夺了陛下亲自赐予皇子的财物吗?”
刘野听了这话,盯着宋知秋半晌不语,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宋知秋,你回去之后,直接管那南凛要,就说杂家保他在宫内能得到一般皇子的所有待遇,但那箱子金子,终须给杂家送来!”
“是,婢子知道了。”
宋知秋就这样被刘野给撵了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看来真是财帛动人心啊。对于这些没有后代的阉宦来说,金银的魅力真的无人可及。
不过刘野给出的条件是真的不错,虽然宋知秋不敢肯定刘野是不是真的能把那些皇子待遇给配齐,但要是这老东西真的收了一箱子的金子,至少也能让南凛在宫内得到一些尊重吧。
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宋知秋一直以来,都觉得南凛有些小家子气。
这不是南凛故意的,而是这些年贫穷的生活一直磨砺着南凛身上气质,作为一个皇子,如同下人一般生活了十几年。
直到见到吴浩之前,南凛一直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宫中不说人人嘲笑他吧,可也差不多。
南凛到现在还没被养成一付包子样,宋知秋已经知足了,但现在有一个机会被吊在了眼前,宋知秋该死的动心了。
这可是让南凛恢复皇子身份开始,真说起来,用一箱子金子来换,真的挺合算的。
“南凛,南凛!快开门,是我。”
宋知秋在南凛的小破院子门外敲着门,从昨晚她把金子给送过来之后,南凛也不知从哪里淘来一把锁,还把门从里头给锁了。
这让一直推门就进的宋知秋有些不大习惯。
吱呀一声,门很快的就开了,南凛上半身赤果,满身的大汗,宋知秋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刚刚应该是在练武。
不知为什么,宋知秋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要是南凛是因为那一箱金子才锁的门,宋知秋才会真个呕死的。
“怎么这个点儿就来了?你们那个尚食没找你毛病?”
宋知秋瞪了一眼南凛,她心知南凛这是对尚食有成见了。不过谁让尚食找过南凛的茬呢,现在也不能怪南凛小心眼吧。
“没事,正好中午的时候刘野刘副总管来找我,所以我直接就把工作给扔了,尚食局里的人应该不敢说些什么。”
南凛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口中劝道:“你也不知还要在尚食局时呆多久,那个刘野,远水解不了近渴,没事也别老罪人,正好咱这里不有一箱子金子嘛,你拿去一些,在尚食局里拉拉关系。”
南凛的话让宋知秋心中一暖,她扬起笑脸,“南凛,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猜刘野刚刚找我,是因为什么?”
南凛稍稍愣了一下,笑道:“知秋,你知道我是猜不到的,直接就说就好了。”
宋知秋撇了撇嘴,无奈地道:“南凛,好吧。我直接说了,刘野说,只要我们把那箱金子交出去,他就能恢复你皇子所应有一切待遇。”
南凛的眼明显一亮,可马上,他就摇头道:“不行。这事没得商量,我绝对不会同意!”
“南凛,这事,我觉得可以同意,刘野可是大内副总管,如果他答应你能恢复一切待遇,我觉得这事大有可为!”
南凛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宋知秋一眼,只道了一声:“好吧,如果知秋你坚持。”
宋知秋重重地点了点头,果真拿着那箱子金叶子走了。
这次宋知秋进刘野的门,那真是说不出的顺利,可能这帮人也知道些什么吧。
宋知秋却并不在意,她在外头就算是等的时间再长些,又能如何。
“宋知秋,跟上来,刘公公早就在里面等急了。”
引宋知秋往里走的小内侍这会说起话来,虽然语气不大客气,但他往宋知秋手中的箱子上瞅了不止一眼。
眉宇间还有着一丝喜间,宋知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一个引路的小内侍,怎么看到她拿着箱子进来。也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难道说昨天晚上的事在刘野这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可恨,若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会亲自拿着这箱子回来,叫吴公公托人带来,无声无息,就算是贿赂刘野,也绝对用不上这么多的钱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