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从乐似乎一点也没过别人会不原谅他,毕竟他可是从小被淑妃娘娘和南从溪这个皇位最有力的竟争者宠到大的。
平时,想让他说一句对不起,就是他亲亲五哥,可能都没听到过几次。
这一次他可是亲口道歉了,他老师宋知秋怎么可能不原谅他呢。
所以,南从乐可是一点儿也不见外去巴巴跑过去,把手里的小药瓶捧到了宋知秋的眼前。
宋知秋看了看南从乐的脸色,见他这会的行动真的是一点儿虚伪也没有,看样子,她原谅了这小子的话,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真的信了。
一时间,哪怕是宋知秋心里活动再怎么激烈,这时也有些心累。
一把从南从乐手里夺过药瓶,宋知秋有气无力地道:“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皮里肉外的一些小伤,擦些药也就好了,你快回去,现在天这么黑,你可要小心点。”
“好的,那宋知秋,我可就走了。”
哗啦,窗外传来一丝响动,南从乐本没注意这些,但他的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往窗子那边扫了一眼。
就这一眼,却让南从乐看出了不妥之处,因为在窗子边上,似乎有一个男人的脚印?
宋知秋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男人?南从乐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说起来,要是这个脚印出现在屋子里头,哪怕是门口呢,以南从乐的智商也想不到这么多,偏偏他却是在窗子附近看到的。
这问题就大了,但他可是刚刚和宋知秋和好,现在要是直接询问这个问题,怕是又要跟老师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南从乐是一点也没往外问,只是跟宋知秋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院门。
只是在他往回走的路上,南从乐心里就像揣个小兔子似的。
七上八下的,就是想知道那个爬窗的人与宋知秋是什么关系。
等他到了自己的住处,又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披起外衣就巴巴的跑到了他五哥的屋子里。
“五哥,我刚刚在宋知秋屋内的窗子处看到一个男人的脚印,你说,宋知秋屋子里的人会谁?”
看着自家弟弟一脸的好奇,南从溪也头痛了,一把拉住南从乐问道:“你老实跟我说,刚刚你去了哪里?”
南从乐一时没回过神来,这会儿叫南从溪的严肃脸一问,马上反应过来,坏了,他怎么就把刚刚偷溜出去的事说了出去呢。
都是五哥不好,要不是他对自己那么好,自己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跟五哥说呢。
看着眼前弟弟从张牙舞爪,变得蔫哒哒的之后,南从溪轻弹了一下弟弟的小脑袋,“行了,这事我帮你办了。你不就是想知道宋知秋屋子里的人是谁嘛,老实在屋子里等着!”
“哦,我知道了。”南从乐垂着头,慢吞吞的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待南从乐出了门,南从溪的脸马上就阴了下来。
“来人,带一队内侍,去把宋知秋的院子给我围起来,看看里头倒底藏了什么人!”
“是。”
南从溪的身边快速的出去二个人,等人走了。南从溪皱着眉,心说,这个宋知秋不会跟南凛有关系吧。
以前他叫宋知秋舌灿莲花,把心中的那一丝怀疑给放过了。要不是今天南从乐的发现,他可能还不会起疑心。
不过这些倒底是他的猜测,一会儿单等出去的人回来,如果他猜错了,就也算了。要是猜对,宋知秋!
可不要怪他心狠手毒!
这个时候,宋知秋还无知无觉的给伤处上药呢。突然间,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大喊:“给我围起来,搜!”
宋知秋心中一惊,一把就将裤腿放下,人也从床上下了地。
不得不说南从乐的药确实不错,就这么上着药揉了一会儿,她已经能自主站在地上了。虽说还有些站不稳,略摇晃,但比起刚回来的时,那差别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时,那群搜查的内侍已经闯了进来。宋知秋把卧室内的房门推开,怒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怎么大半夜的搜人的房间!”
“你是宋知秋吧?”对面那健壮的内侍问道。
“是我!”宋知秋怒视着这个人。
“那我就没来错,在下奉了五皇子殿下的命令,前来这里搜查!小的们,给我搜。”
这内侍只是知会宋知秋一声,根本就不是和她商量,就见这人带来的一群小内侍一个个的像凶神恶煞一样,几乎在命令一下达,就生生把宋知秋这个整齐的小院子翻得不似住人的地方。
宋知秋只觉得自己心里就像烧了火一样,偏偏闷在里头,却不能发泄出来,直气得她眼前闪过金星。
只是伴随着“没有,没有。”的声音,宋知秋心里冰凉一片,她的院子里要说藏了什么,除了她自己之外,也就一个南凛算得上重要人物了。
难道说南从溪知道以前她是在扯谎了?可为什么是今天,是现在呢。
要知道,刚刚她在南从溪那里罚跪的时候,南从溪似乎也没想到要搜她这小院子呢。
怎么会都到了深夜,又跑来搜?这不是矛盾嘛。是了,一定是南从乐的问题。
她这里,这段时间,外人也就一个南从乐,除了这个瘟神之外,宋知秋还真想不到谁会把她坑得这么苦!
眼看这帮人就到搜到南凛住的房子,宋知秋的心也提了起来。
要死了,一会儿真从这里把南凛找出来,她可怎么圆这事呢。
这时,房门一下子就叫一个小内侍把踹开,宋知秋的心也跟着一紧。
可随后,就听这人叫道:“大人,还是没有!”
听到这句审判一样的话,宋知秋一直悬着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看来刚刚南凛是不在这里。要不然这帮人不会这么说。
“你们搜的仔细了?没有遗露?”领着的内侍皱着眉问。
“大人,没有错,这里真的没人。”
内封头子这会是真头痛了。他可奉了南从溪的命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