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半人半蚌的形态。它的皮肤可能呈现出淡雅的珍珠色,或者像深邃的湖蓝色,上面布满了细腻的纹理,仿佛是自然界中的水流痕迹。
清规神色沉稳地提出条件:“你若是愿意跟随我们,我就解开湖底的结界。”
河蚌精略一思索,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见河蚌精应允,清规也点了点头,向羲和示意:“羲和,放水。”
羲和随即祭出润枯随心珠,湖水重新填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此同时,清规也解开了之前布下的阵法。
河蚌精突然愤怒地控诉:“你们杀害了我的子孙后代!”
珊瑚立刻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们何时杀过你的子孙?”
河蚌说反悔就反悔,抬手施法。
见状,清规则平静地解释:“湖底确实有一些小河蚌,但那是因为生石灰的作用,估计它们才被熟化了。”
珊瑚轻声说道:“我下去探个究竟。”话音刚落,她便潜入湖底,细心搜寻。不久,她发现了一些已经开口的河蚌。
这些河蚌的壳已经微微张开,露出里面半熟的肉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部分河蚌中,还镶嵌着璀璨的珍珠。
珊瑚啧啧几声,深思道:“在湖底也不一定是你的子孙后代,说一定是谁家的。还有你们河蚌活的二三十年就算了。”
河蚌显得有些激动,瞪着血丝布满双眼瞪着,厉声反驳道:“那你们逼我出来时要干嘛?杀了我,我又没有杀你们的人。”
清规则以更为严肃的口吻阐述:“不是这里是人界,按理来说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妖气侵凌凡世,致周遭受尽磨折。若妖氛益浓,则其所生之苦果愈发彰著。其或能触凡人之悚惧与忧思,致之沦于无望之境。昔之豁达乐观者,或因此气而意志消沉,对生涯之热忱与信念皆失。甚而,此妖气或可淆乱人心,使之行悖常理,背道德之所为。”
羲和压低声音道:“你说的都是什么?”
珊瑚却坚定地说道:“总之你不要留在凡间,过几日我送你去妖族。”
河蚌妖反抗道:“我才不去,我就要留在这里”
清规沉吟片刻,然后说:“既然如此,周明辉此事交由你来定夺。”
河蚌突然急迫道:“你先把我身体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
珊瑚轻叹说道:“人家说了,找周明辉。”她也是水里长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河蚌妖表面死倔,实则身体里面的水分被冲的只有五成。
河蚌妖似乎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态度也随之软化:“我去妖族还不行吗?快给我弄走。”
清规望向周明辉,询问他的意见:“周明辉你意下如何。”
周明辉沉声说道:“此事不可轻率决定。倘若他日此妖重返人界,而先生与夫子已不在,谁又能确保他不会因子孙被杀而心生报复?”
阿尔斯愣在一旁默默观察,原以为这位心地善良的太子会选择宽恕,却没想到他同样有着深沉的考量与决断。
阿尔斯愣对太子的看法又多了几分。
河蚌急切地表达:“我愿发下誓言,此生绝不萌生害人的念头,若有违背,我甘愿受任何惩罚,死而无憾。”
周明辉却不为所动,他冷静地指出:“你的未来或许能信守承诺,但你在此处修炼时,周边的渔民已饱受你妖气的侵扰,这份罪责不能轻描淡写地揭过。你必须为此给出一个明确的交代。”
河蚌闻言,紧忙献上一颗璀璨的珍珠,辩解道:“你们人类也曾采集我们,从我们体内夺取珍珠。”
“你的思路很清晰,这很好。”周明辉说着,目光转向身旁的十位玄族高手,“执行吧。”
河蚌惊恐万分:“为何?我已承诺前往妖族,为何还要如此?”
周明辉的目光如炬,他缓缓道出理由:“你口口声声提及我们杀害了你的同胞,现在又说要前往妖族,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真实意图。更重要的是,你既然知晓妖族的存在,为何不早早投奔?若是每一个妖族都如你一般侵占人界的地盘,那人界又岂能称之为人的世界?我身为绿渊太子,有责任、有义务捍卫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秩序。”
河蚌听闻周明辉的话,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慌与不解。
它原本只是湖底一只普通的河蚌,因机缘巧合得以修炼成形,却始终未能完全摆脱水族的本性。
在人间修炼的日子里,它释放出妖气是妖修行正常现象,影响到了周边的渔民,但它从未有过伤人的恶意。此刻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周明辉,他的眼中只有对绿渊的保护与责任,对于妖族的侵扰,他显然无法容忍。
十位玄族已然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色冷漠。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周明辉与河蚌之间。来人一身白衣,飘然若仙,正是妖族的一位大妖。
“且慢动手!”大妖出声道,“此河蚌既然愿意归入妖族,便由我来带走它吧。我保证,它不会再回到人界生事。”
周明辉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妖,眉头微皱。他并不知道这位大妖的来意是真是假,但他也清楚,与妖族正面冲突并不是明智之举。
“你如何保证它不会再次回到人界?”周明辉问道。
大妖微微一笑,道:“我妖族自有一套约束族人的法则。此河蚌若敢违背誓言,必将受到妖族的严厉惩罚。你尽可放心。”
周明辉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便信你一次。但若它日我再发现此河蚌在人界生事,我定会亲自前往妖族讨个说法。”
大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他转身看向河蚌,道:“还不快跟我走?”
话语尚未完结,阿尔斯愣轻轻一咳,那河蚌妖便如破碎的陶瓷般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众目睽睽之下,原本已归顺的河蚌瞬间化为齑粉。
阿尔斯愣缓缓打开那神秘的黑色袋子,一枚璀璨的润枯随心珠显露出来,其中还蕴含着河蚌精的妖丹。
眼前这一幕激怒了那大妖,其怒气冲天,周身妖气翻涌。
就在这妖气激荡之际,周明辉目光如炬,一剑挥出,瞬间将大妖的头颅斩落。
清规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场战斗竟然如此迅速就结束了。以往他们与妖怪交战,总是要经过几番激战才能分出胜负。
此时,珊瑚轻盈地接住那具大妖的尸体,将他安放在船上,轻声确认:“死了。”她的目光转向羲和,而羲和也看向了清规。
珊瑚低声喃喃:“不是分身,是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