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都是有了土地才有了希望,只要一块贫地,有的话,别人都要高看自己一眼,更别说良田了,两人想想就觉得有戏。
夜风回到苏府后,将自己这一段时间里挣的所有的工钱和自己所受的打赏,都一一找了出来。
刚刚好,有三百两。苏亦瑶仁厚,对身边的下人都是十分的大方,更别说夜风了,苏亦瑶笼络夜风都来不及,区区三百两算什么?
夜风想着,这三百两真是很多了。这其中的两百两刚好可以作为聘金,剩下的一百两用来准备聘礼和修缮房屋,加上办酒席,也是绰绰有余的。
夜风这样想的很好,但是白母和白金宝可是不太领情了。
两人只看到夜风捧了三百两银票就回来了,两人的表情都有些精彩,换做以前,三百两够白家过好多年了,这么多的银子,白家也从来不敢想。
但是曾经都拥有过两千两银票的白家,现在却对着三百两银票,是怎么也看不上眼了。
这就像一个吃惯了青菜的人,终于有一天能够吃肉了,青菜就不吃下了。但是这吃肉又习惯了之后,再让他继续吃青菜,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于是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着夜风都有些嫉妒。白母直接问道:“夜风啊,这些银票你是从哪来的?”
夜风不明所以地回道:“这是我的工钱,和小姐对我的赏赐,都在这里了。”
白母接下后,又继续说道:“夜风啊,这些钱还是少了,我们还是不够啊。”
白金宝也开始说道:“对啊对啊,夜风,你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钱呢?”
看着夜风不明所以的表情,白金宝继续说道:“夜风,你是不是发达了,就不想再认我们了?”
夜风听了白金宝这话,简直不明所以?这是从何说起?如果自己真的不想再认他们了,怎么会给他们送钱?还将这全部的钱都送给了他们?
夜风有些冷漠的看着正上蹿下跳的白金宝,心里确实很难过,原来自己所期待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有钱的份上,而且光是有钱还不够,还要在他们的期望上,更加有钱。
夜风转过头,不想再理他们。看着夜风这样子,白母知道,看来他还不知道我们究竟想要的是什么。遂提醒道:“夜风啊,我们是听说了你收到皇上的召见,并且还被赏赐了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娘和你哥,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机会摸一摸金元宝,和看一看地契。夜风啊。我和你哥要的也不对,只希望你能给我和你哥一个金元宝,一张地契。我们就带回家,好好珍藏着。你看怎么样?”
听到白母这些话,夜风终于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原来还是为钱来的,只不过现在变成不只是为了银子,还为了金子和地契来的。自己真是摇钱树。
夜风不想理会他们了,只想回到了府中,再也不要相见,做个素不相识的人就好了。
白母看着夜风想要走了,连忙拉住夜风,就开始嚎啕大哭道:“我真惨啊,嫁给我那死鬼,没多久天就挂了,自己含辛茹苦地将将两个儿子养大。终于两个孩子,大的要成家立业了,我高兴,小的能养活自己了,我也高兴,但是小的有钱之后,就不想再认我这个娘了。苍天啊,你开开眼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来往的路人听见白母这些话,纷纷向夜风投去不友好的眼神,现在的人啊,真是一点孝心都没有,自己的母亲含辛茹苦的将自己养大,一点都没想过要给母亲尽孝。
看来来往的行人停留下的人渐渐多了,夜风害怕他娘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到苏府的声誉。连忙叫白金宝一起,将白母拖走了。
白金宝原本并不情愿帮夜风将白母给托走,在他看来,人要越多越好,这样,夜风也没有办法抵赖了,只能乖乖地照着自己和娘的吩咐做。但是夜风却偷偷在自己耳边说:“如果你不帮,那么你们将一枚铜钱都拿不到。”
听到夜风的威胁,虽然白金宝嘴巴里说着不怕,但是还是立刻将白母拖起来,跟着夜风离开了。
原本正准备看热闹的众人,看着他们离开,都觉得有些扫兴,但是这是别人的家事。没有人在没有同意之下,随意跟着去看看究竟。大家没过一会就散开了。
当两人将白母拖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时,白母的哭声骂声也渐渐小了。
看着现在没人,白母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着夜风说道:“我就这样了,夜风,你要是不完成我的心愿,我就死给你看。”
听着白母这些话,夜风有些头疼,虽然知道白母的胆子去死还是有些难的,不然早在小时候被赌坊一次次的追债中,早就死了,要死还会等到现在?
但是还是好言好语的劝道:“娘,你别这样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我也没有说过不给你金元宝和地契啊,你的样子也不要那么难看。”
看着白母凌乱的衣裳,夜风有些不忍直视:“娘,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泼妇有什么区别?就为了这点小事?就在地上撒泼打滚,值得吗?过几年都是要做奶奶的人了,现在却还这样。真的好吗?”
白母没有说话,心想:好不好,只要看结果就知道了,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那就算撒泼打滚又有何妨?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只是还带着泪痕地望着夜风,点点头,不说话。
夜风看着白母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又看着刚刚一直在那隔岸观火,是不是还加把火的白金宝,真是看不上眼,但还是跟白金宝叮嘱道:“哥,你在这好好看着娘,我先回去看看,小姐在不在,等会就把金元宝和地契都交给你,但是说好了,就一个金元宝,一张地契,知道吗?”
有就好了,金元宝傻了才会拒绝。连忙大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