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遗民被赶至流西后,妻离子散,元气大伤,也就无造反之力,只想在流西好好地生活下去,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但有时候你不惹别人,别人却不会放过你。
因当时的明国之君是谋权篡位,所以他深知国内有二心之人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虽说他坐上了皇位,但还是整日提心吊胆的,不能安心。
由于他的猜疑心太重,最终,他还是没能放过流西的遗民,下令将他们赶尽杀绝。
流西的遗民对此深恶痛绝,满心的怨气无处发泄。
本来流西是有很大的一条水源的,尽管当时流西很荒芜,但那只是因为人烟稀少罢了。
为了报复明国的君主,少量逃生了的遗民决定将这水源堵上,可因为水源太大,不能完全堵上,于是少量的水就被引入了苏亦瑶掉入的那个山洞,也就是前朝遗民的墓地。
苏亦瑶一心只想着水源,全然忘记了一个时辰之约的事。
薄云朗和夜风沿路查看,嗓子都快喊哑了,却丝毫不见苏亦瑶的踪影。
薄云朗懊悔地将剑狠狠地插在地上,他刚才就不应该答应苏亦瑶的提议,陪她一起,若是他没有让她独自行事,现在他们也不会如此担惊受怕。
“小侯爷,这里有个洞。”
薄云朗一听,赶紧将剑拔出朝夜风那里跑了过去。
苏亦瑶会不会不小心掉进去了,薄云朗看着洞口思索着。
“走吧,下去看看。”
“是。”
两人身手都极好,纵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草坪上。
“小侯爷,是草地。”夜风惊喜地叫道。
薄云朗看到了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讶,一路走来都是黄土地,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有草地。
薄云朗蹲下,伸出手在草上摸了一下,“有水珠。”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我们进去看看,你家小姐可能就在里面。”
“是。”
两人谨慎慢行,一路上却也没见着什么其他东西,只有满眼绿油油的草地。
突然,一把利箭从深处飞来,紧接着便听到一声惨叫。
不好,薄云朗心中一惊,施展轻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落地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墓地,在墓地的最深处有几个石门,苏亦瑶坐在其中的一个石门前,捂着胳膊。
薄云朗慌忙上前,“怎么了,伤到哪了?”
苏亦瑶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还好我躲得快,不过是被剑刮伤了衣服。”
随后赶来的夜风看到苏亦瑶坐在地上也以为她受了重伤,“夜风来迟害小姐受伤,请小姐赎罪。”
苏亦瑶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本小姐没什么大碍,恕你无罪了。”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洞的?”
“运气好呗,走着走着就自己掉下来了,这叫什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苏亦瑶得意地看了薄云朗一眼。
薄云朗无奈地笑了笑,“你都不知道刚才我们找不到你有多着急,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好了,好了,既然找到水源了也是好事嘛,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些石门打开吧。”
薄云朗双手环抱在胸前,在石门前来回踱步,“这五个石门必有4个是机关,只有一个是正确的。”
“不错,但是这机关里面也不知是什么,若是一个个地尝试恐怕风险很大。”
“你刚才是碰到了哪个石门?”
苏亦瑶撇了撇嘴,“什么石门啊,我还没靠近呢,就飞出来一支箭,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葬身此地了。”
“这石门前的石砖,想必就是触发机关的地方。”
“那若是不踩着这些石砖,又要怎么过去呢?”
“小姐,不如让我来试试吧。”
苏亦瑶点了点头,退让在了一边。
薄云朗和夜风对视了一下,两人点了点头。薄云朗退到苏亦瑶身边准备随时保护他,夜风施展轻功轻松越过石砖,将剑刺向其中的一个石门。
说时迟那时快,上百根银针一瞬即发。夜风一个旋身落回了草地上,用剑挡着密密麻麻的攻击。
薄云朗一看到有利器就一把将苏亦瑶拉到身后,用剑替她挡去飞来的银针。
银针一直变换着方向,薄云朗便单手抱起苏亦瑶不停地变换着位置。
过了好一会,机关终于停了,三人也有些力不从心,站在草坪上喘着气。
“夜风,你去看看能不能将刚才那个石门打开。”
“是,小姐。”
“哎,等一下。”
夜风止住脚步,看着苏亦瑶,“小姐还有何吩咐?”
“你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
夜风愣了一下,感觉心里暖暖的,“谢小姐关心,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说完,夜风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刚才那个石门前。
苏亦瑶一直看着他,手心出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夜风敲了敲石门,看来是实心的,他将石门上下都摸了个便,也没找到开门的机关。
苏亦瑶有些失望,“回来吧。”
夜风点了点头,离开了石门。
“不然我们挨个试试吧。”薄云朗发话了。
苏亦瑶看着他,“这样试下去要试到什么时候,况且我们也不知道石门里是什么东西,万一被有毒的东西所伤该怎么办?”
薄云朗也不甘示弱,回看了她一眼,“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苏亦瑶不说话了,的确,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是。”
“别可是了,我和夜风的功夫你还不相信吗?他们不过是一些遗民,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的,哪里会有些厉害的武器和毒药。”
想想薄云朗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苏亦瑶便同意了。。
薄云朗朝夜风示意了一下,夜风点了点头,继续刚才的动作。
一连开了五个石门,都是和刚才一样的银针和利箭,三个人折腾了好一会,直到五个石门全部试完,也没找到入口。
薄云朗和夜风是常年习武,这点折腾道不算什么,就是苏亦瑶毕竟是女儿身,又从小在深闺中长大,这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