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云朗!”这吼声苏亦瑶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不是广平王爷薄通麽,这父母陪同前来本就是不奇怪的,只是这薄云朗怎么就没有连同他爹一块儿来呢?
薄通满是胡须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这嫡子破天荒的来参赛,他可是老怀安慰啊,心中激动无比,从前都是那些个官员笑他,今儿个可要好好灭灭他们的威风,长长他薄通的气势!
他这当爹的最清楚他那几个儿子不过了,大儿子云朗这些年出外偷着练功夫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在儿子年幼时他就让那小子偷偷的学,那小子以为没人知道,可他老子可是明白得很,薄通其实从来都不反对薄云朗练功的,这男子自然是要练武强身健体的,他不主动让薄云朗练是有原因的,这实则不让那小子学,事实上更能激发薄云朗学习的欲望,他那书房里那些古籍可不是白白放在那儿当摆设的,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那小子不仅仅是看了他让他看的书,就连不该看的也让他看了。
尽管如此,每每在外头偷看那小子拼命的练武,并且还有模有样的,心里可不知道有多乐呵的!
薄云朗听见声音后猛的回头一看,那声音一听就听的出来是他老爹,只是他今儿早就问过他老爹了,只是他老爹反常的说不来的啊,这怎么又来了,而且这在场人士多的数不胜数,被老爹这样一喊真是有些怪不自在的,只能向老爹挥手让他不要再继续吼了。
可这对薄通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依旧喊着,而且是越喊声音越大,完全没有节制,薄云朗单手扶额无可奈何啊!
苏亦瑶摆明看出来,本来觉得还挺好玩儿的,不打算上山阻止的,可看见薄云朗一副想找个洞钻进去的神情又好笑又同情的,于是连忙拦住薄通。
“王爷,广平王爷!”苏亦瑶喊的可费劲儿了,没法子啊,人太多,声太大,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声音都淹没掉了,好了五六声儿薄通才听见转身看了看,发现是苏亦瑶,心中更加亢奋了,他薄通本就很看中苏亦瑶,当然了最看中的当属她那副白菊图以及其中的蕴意!
“这不是苏丫头麽!叫我有何事啊?”薄通今儿心情真是好的太多了,全程笑意盎然,看的苏亦瑶有些膈应,但还是会自然的说着。
“王爷,这在场人士还是静看的好”还没等薄通出声反驳就又说道:“王爷您想啊,这薄小侯爷瞧见您一直叫他,他自然就会分神的,这一分神可就麻烦了,您说是吧?”
见薄通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时,苏亦瑶放下心来!
得了,薄云朗,这回我可帮了你个大忙,改日定要好好谢谢我才是!
薄通终于住口,只是那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儿子身上,薄云朗见到老爹不乱叫了也没想太多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小截胡萝卜喂着分发下来的马匹,就想着短期内和这小乖乖培养培养一下感情,让它好好的配合自己,接着又以从容不迫的沉稳态度接近马,在手能碰到马头、颈肩的位置上停住,慢慢伸出手,接近马的鼻孔,并留给马起了个名字,轻轻呼唤它,并发出友善声音与它打招呼。
薄云南一直都在看着场外的父亲,他没有看一眼他薄云南,难道大哥无论做什么都好,父亲都会原谅他。
薄云南参加过很多次比试的,没有一次,是没有一次父亲亲自来看过的,而薄云朗,他的大哥,薄家的嫡子,所以父亲就来了麽,真是可笑,他这会一定要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同时也要告诉父亲,能让他自豪的是自己而不是他那整日里不学无术的大哥薄云朗。
就因为这一件事,薄云南心中燃起了熊熊嫉妒之火,发誓一定要比的过薄云朗,让父亲对他另眼相看。
这一切都是薄云朗没想到的,他对他的庶弟向来都是疼爱有加的,从来就没有因为是姨娘生的弟弟而有半分的不屑,反倒是那弟弟想爬到他的头顶上来。
一旁的赵家两兄弟也都在与马交流交流感情,抚摸着马的鬃毛。
赵言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一副心事重重麽样子,让一旁的大哥赵奕瞧见了就问起来:“言儿,你这都在想着什么呢,整个人瞧上去都恍恍惚惚的,再过半刻这人可就在马上了,若然你在马上还这般,唯恐是性命难保!”
赵奕这话说到后面不免有些严厉,虽然不至于危及性命,可从马上摔下来也不是闹着玩儿的!断个胳膊少个腿的还是轻的!
赵言被兄长的怒斥回过神来,对于兄长的疑问他一句话也不能说,只好唯唯诺诺的说道:“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不会了”
赵奕摇摇头:“也不知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了,你好自为之!”
这几天赵言并没有什么异常啊,赵奕觉得奇怪的很,刚刚到场外去到底见了什么人,又说了些什么话,怎么如此奇怪!
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在耳边就传出了“请公子们上马,香已经烧完了”
参与比试者听此声纷纷上马。
在场外的苏亦瑶看此景心中还真是有一丝惊愕,那场地中的少年郎们个个英姿飒爽骑在马背上,若是她不知道其中的花花肠子,恐怕也会被哪位少年郎勾了魂去。
这身旁的世家女们个个都是痴痴地看着他们,唯独欧阳靖,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这就让苏亦瑶看不懂了,也没有再细想什么只是把头转过去继续看比试。
苏亦瑶是记得的,欧阳靖与那些世家女很不同,对苏亦瑶来说的不同是这欧阳靖曾经护过自己好几次,在上官婉赵薇儿她们总是嘲笑讽刺她的时候,欧阳靖总会有意无意的讽刺回去,而苏亦瑶自己虽是个鲁莽的性子,在那些人面前不知怎么就是有些怯懦,所以她与欧阳靖并无其他的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