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莱塔惊恐,想要抽回手,但她的力气,根本没有办法跟叶竹比。
眼睁睁地见那虫子,爬进她的血管里,消失不见。
手臂上的血珠,和刚才强烈的痛楚,都在提醒着莱塔,这一切不是做梦。
叶竹收回手,笑道,“我知道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不过我也不急,等着到了W国,你不说也得说,不过在这路上,我希望你安分守己些,否则那只虫子,会不会咬烂你的心脏,我就不知道了。”
莱塔面色一白。
叶竹转身朝呆愣的魏池道,“走啊。”
魏池拖着行李,跟上后小声问,“莱塔怎么会是实验品。”
叶竹眸色的幽沉了一瞬,倏尔又是一笑,“大概是很早之前从W国跑出来的人。”
此刻,茅草屋内。
傅宁希正在厨房里煮着草药,这药是傅宁希自己配置的。
需要熬制好一会
,让那草药的药性,全都溶解到水里。
傅宁希烧着柴火,脸颊通红。
要想看药有没有效,也得让生病的人试才行。
可这茅草屋里,总共三个人,哪有那么多生病的。
于是傅宁希便把自己弄成病号,此刻她正发着高烧。
神志虽然清明,但觉得身子格外笨重。
赫连夜很是不赞同傅宁希的这种做法, 但犟不过傅宁希,也只好作罢。
今天赫连夜有事不在,否则烧火的活就是赫连夜的。
终于药熬好了,傅宁希将药倒出来,等着稍微放凉以后,喝了一口。
一如既往的难喝,不过药下肚,身上的疲惫感,倒是减轻不少。
只是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多了几分燥热。
傅宁希抬头看去,却见桌子上的一味草药,少了两株。
那草药药性烈,会让人血气上涌。
傅宁希清楚地
记得自己没有用那株草药,目光忽然落在盘踞在自己手腕上的赤链蛇。
它的嘴角有一抹青绿,可不就是那株草药的残渣。
“你把烈草叼到药罐里的?”傅宁希问。
赤链蛇扭动着身子,一副我听不懂的模样。
傅宁希一看它反应,便猜测是了。
赤链蛇很有灵性,它的智商甚至跟五岁小孩差不多,所以难免调皮。
好在烈草也不会危及人的生命。
傅宁希用力点了下赤链蛇的脑袋,“以后不许这么做。”
赤链蛇龇着信子,依旧装着听不懂的样子。
华正道这时走进来,说,“收拾一下,跟我下山。”
傅宁希颔首,看来不能重新熬制,于是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收拾东西跟着华正道下山。
华正道在当地的名望其实不小,加上不收钱,为人比较和蔼,所以当地村民都喜欢找华正道看
病。
而华正道隔一段时间,也会下山去做义诊。
傅宁希在学医术的时候,见过华正道下山。
今天是华正道第一次带着他一起。
下山后,俩人来到一户人家,里面是不是传来抽泣声。
见华正道和傅宁希过来,一个中年女人急忙从屋里出来,说是W国的本土语言。
傅宁希这段时间跟着赫连夜学了不少,虽然说得不熟练,但也能听懂。
“华大夫,我家老头子快不行了,你救救他吧。”女人哭着说道。
华正道正色,“我前两天开的药,他都吃了么?”
女人点头。
华正道走进屋里,傅宁希跟上。
一股药味扑面而来,里面还夹杂着一股死气,类似于尸体的味道。
这味道让傅宁希想起之前在边境的停尸房的感觉。
屋里,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床上,他面颊凹陷着,极其消瘦,就像
是一个披着皮的干尸一般,有些可憎,也有些可怜。
他转动着眼珠,看向华正道,张着嘴轻微蠕动着,似乎想要说话,可却只能从嗓子里发出类似于麻布被撕裂的声音。
华正道坐在床前,手轻轻搭在男人的手腕上,眉头紧锁着。
中年女人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哭声,影响到华正道。
傅宁希也在看中年男人,虽然她没有上前把脉,可从男人面貌上也能看出,他已经油尽灯枯。
而令傅宁希在意的是,中年男人左边手臂旁的一条细长黑色尾巴。
尾巴上的毛已经全部掉光,光秃秃的,可却时不地摆动一下。
尾巴连接的地方是男人的下半身。
那是男人的尾巴。
兽化的人。
华正道将男人的手放回去,用拿出银针,扎在男人的几处穴道上。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好,可死气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