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老头,却一点不担心自己随时会挂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翠绿的像是竹叶的东西,放在嘴里嚼着。
他又点了两下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脸色逐渐变好。
老头抱着簸箕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傅宁希他们还没有走,脸色更臭了。
也不等他张口,傅宁希快步走来说,“我想跟你学习医书。”
“跟我这个要死的糟老头子学医书,我看你是要治治脑子。”老头的冷笑,“赶紧滚,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
赫连夜冷笑,幽幽上前,“臭老头,你要是再威胁我媳妇,我就把你这个小房子给拆了。”
老头睁着浑浊的眸子,扫了一眼赫连夜,“我当时谁啊,原来是你这个没人要的小杂种。”
傅宁希面色倏然变冷,“既然老先生不想交教就算了,来这里打扰您,是我们不对。”
老头脸色稍
霁,“这话说的,我还爱听。”
“不过,您说我丈夫是杂种,这就会您的不对,不管怎样,您不能随便侮辱他,告辞。”
傅宁希拽着的赫连夜就要走。
虽然很多情绪,她已经感知不到,可她依旧受不了任何人,去伤害或者侮辱和赫连夜。
“臭老头。”赫连夜得意的朝那老头做鬼脸,而后看着傅宁希拽着自己的手。
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等下。”老头苍老的声音,打身后响起。
傅宁希脚步顿住,看向老头,问,“老先生,还有什么事?”
老头目光落在傅宁希的心口上,“臭小子,你把拿东西,放在你媳妇身体里了?”
赫连夜眸色微闪,透着心虚,“是黑泽。”
老头眉头一竖,本来他没发现,只是刚才傅宁希转身的时候,他看到傅宁希眼中,闪现的竖瞳。
再看傅宁
希行走的脚步,虎虎生威。
中医一般是望闻问切。
所以在这么会的公司,老头已经隐约猜出一些东西。
“少跟我掰扯,什么人格分裂,我现在就问你,这虫子在她心脏多久了。”老头问。
赫连夜龇牙,“凭什么告诉你,反正我媳妇又不用你教。”
老头立即说,“这位小姐,刚才多有冒犯,是我不对。”
当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
傅宁希说迟疑了一下,刚才老头的话里,透露出,他也知道赫连夜人格分裂的事情,再看俩人刚才的对话,明显就是熟人。
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其它缘由,但傅宁希能感觉到,这个老头,是赫连夜信任的人。
于是,傅宁希说,“将近两个月吧。”
老头苍老的眸子里,快速略过一抹激动,伸手便想给傅宁希把脉。
可手刚伸出来,手背便传来一阵痛感。
赫连夜将老头手拍开。
“老不羞,想吃我媳妇的豆腐。”赫连夜将傅宁希抱得紧紧地,一脸防备。
而老头被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个……你个混小子。”
为了避免自己真的咽气了。
老头立即又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草,放在嘴里嚼了片刻,缓和一点后说,“你要是不想自己媳妇最后变成一个冷血的怪物,最好给我老实点。”
涉及到傅宁希,赫连夜真的变老实了,笑声在傅宁希耳边说,“姐姐,这臭老头还是有点本事的,你把手伸出来吧。”
傅宁希点头,将手腕伸出。
老头伸出他苍老如同枯木的手,搭在傅宁希的手腕上。
脸上是又惊又喜的表情。
“你小时候体弱,还中过毒,所以你的身体一直处于亏空状态。”
老头说着,另一只手还摸着自己没有几根的山羊胡,“
不过你从小被人花了大价钱,用各种名贵药品补身体,所以你的身体,一直处于一种相对平稳的状态。”
傅宁希诧异,没想打老头竟然能把这个也看出来。
当初她被心雅虐待,之后被下毒,虽然毒解了,但身体一直处于亏空状态,于是她母亲还有奶奶,便搜集了各种药材,给她补身体。
“所以你这是大补之躯,却又气血不足,难怪那蛊虫在你身上没有太多的排异反应,也难怪黑泽那臭小子,把虫种在你身上。”老头感叹着。
赫连夜却皱眉,“说点我能听懂的,我姐姐的病能治么。”
老头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亲手把她改造成这个样子,还要问我能不能治,要真想救她,当初就不应该给她用药。”
赫连夜把傅宁希的手,从老头手里抽出来,龇牙问答,“能还是不能。”
老头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