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哭声,不是很好听。
黑泽拧眉,手里的枪还因为刚才的开火,发着烫。
他走到婴儿床旁。
看着那瘦瘦小小,不停地哭闹的孩子。
黑泽面上露出一丝狠拧,“可真吵啊。”
子弹上膛,黑泽的枪对准小婴儿。
婴儿并不知道危险,他只是哭着。
他并不知道,眼前漆黑的洞口,能顷刻间要了他的命。
“主人。”阿扬大步走进来,瞥了一眼地上躺着崔秘书,又看向婴儿。
“这孩子可以收归暗网,培养成杀手。”
黑泽歪着头,看向那婴儿,似乎在审视着话里意思。
半晌后道,“这孩子跟我长得很像,那干脆培养成辰辰的影子吧。”
影子就是替身。
在正主遇到危险,但又不得不露面的时候,影子可以代替主人去死。
而在平时,影子负责保护主人的安全。
和崔秘书上床的,便是黑泽
的影子。
影子注定一生只能活在黑暗中。
阿扬看向那孩子,什么也没说。
黑泽将枪收起,坐回沙发上,望着地上,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崔秘书,道,“让人把尸体处理一下,对了,让水牢里的叶竹变成这个女人的模样吧。”
阿扬颔首,抱起孩子,转身往外走。
水牢,顾名思义,满是水的牢房。
叶竹被双手捆绑在一个木桩上,四周的水,漫到她的脖子。
稍稍一动,叶竹就能呛进去一口水。
而她身上带的所有的药品,在水牢里,全都失效。
叶竹面色苍白着,目光却落在离她头顶不远处的铁栏杆上。
魏池被关那里,此刻他正死死拽着铁栏杆,用力地扯着。
想将铁栏杆弄断。
但铁栏杆却没有动一分一毫。
“怎么我拽了这么多天,这东西就是不懂。”魏池气急败坏。
叶竹冷声道,
“谁让你的拳头,不如你这铁栏杆硬。”
“都被关在水牢里了,就别讽刺人了。”魏池道,又试了两下,还是纹丝不动。
他不得不放弃,低头看向叶竹,见她还在笑着。
魏池嘀咕着,“都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那天他呆在公寓里,莫名其妙地被抓到这里。
也是那天才知道,原来赫连夜还真是暗网的人。
叶竹笑,仰着头道,“亲我以后,我告诉你,我一个秘密。”
魏池犹疑,“我什么要知道你的秘密。”
叶竹耸肩,在水上荡起一阵波浪,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魏池眨眨眼,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要是多说两句,他可能就同意了。
悄悄摸摸地瞥了一眼水牢中的叶竹。
只见她双眸紧闭,面色如同纸一样苍白着。
水牢在古代,就是酷刑之一。
长时期被浸泡在水里,无论是
身体还是心理,都要忍受巨大的折磨。
更何况,叶竹还是一个女人。
从来一直高傲的她,此刻却是异常柔弱。
魏池的心刺了一下,他趴在地上,将手通过铁栏杆,伸进水牢里。
轻轻抱住叶竹的脑袋。
间自己的脸凑过去,隔着铁栏杆,吻住叶竹的唇。
女人的唇跟魏池想象中的一样冰冷。
心中的不舒服被放大。
在这一刻,魏池对黑泽有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他缓缓松开叶竹,平复的心中的情绪。
“不错,吻技有进步。”一道揶揄的声音传来。
魏池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下子对上叶竹那湛蓝色的眸子。
如同蓝色水晶石一样漂亮。
叶竹勾唇,“不过,还是欠些火候。”
叶竹踮起脚尖,猛地吻住魏池。
不同于魏池的浅尝辄止,叶竹是攻城略地,带着她特有的霸道,还有主动。
魏池作为
一个男人,被吻得脸色发红,可却没有将叶竹推开。
反而为了让叶竹更好受一些,魏池将自己的脸,深深压在铁栏杆上。
“二位,倒是挺尽兴的。”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魏池一惊,立即起身。
阿扬大步走过来,扫了一眼魏池,又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竹。
叶竹餍足地舔了舔嘴角,道,“你今天来,是要我命,还是折磨我。”
“要是来要我命的,麻烦把魏池的命也一起带走,在地府那头,要是没了他,我会很孤单的。”
魏池瞠目,“我才不要死,钱还没花完呢。”
魏池又急又气。
叶竹眨着湛蓝色的眼,一脸无辜,“所以阿扬,一会麻烦一枪毙命,给他减少点痛苦。”
“大哥,我是好人,不对我是坏人,反正都是一个组织的,所以别听这女人胡说八道,不能杀了自己的队友啊。”魏池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