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语气急躁,“你先让傅宁希停手。”
赫连夜道,“不说?”
青龙咬牙,“在马哥去世以后,易夫人便以拳场的名义,约见我和塔桑娜,答应给我们帮派扶持,只要我们帮她把几个人,从海关平安运输进来,同时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你。”
“就这些了,你要是再不让傅宁希停手,我今天就算是豁上姓名也不会善罢甘休。”
赫连夜抬头看向台上,笑着说,“姐姐,累了吧,要不要下来休息。”
台上的傅宁希闻言,看眼赫连夜,又看眼青龙。
把攥着的拳头放下,站起身,朝后撩了下,自己散落在前面的头发。
露出她冷峻的面容。
因为打架,面色还是潮红着,像是染了天然的颜值,唇角有血伸出。
她随手一擦。
血顺着脸颊,划出一道恨。
冷峻眉眼,像是地狱里来的女战神。
高贵,又冷艳,黑色衣服包裹着身材,更是让人血脉喷张。
无数狂热的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偏偏傅宁希不自知,她走到裁判身边问,“是我赢了吧。”
裁判的目光落的脸上,又快速的挪开,结巴道,“您……赢了。”
这个擂台从搭建以来,每次打
擂,都会死一个人。
塔桑娜虽然被揍的很惨,但命是保住了,这还会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习惯性上来收尸的人,看着被青龙抱在怀里,还在喘气的塔桑娜也是一怔。
但触及到青龙那冰冷的眼神。
急忙拿着黑色塑料袋下擂台。
傅宁希又说,“钱,是现金么?”
裁判说,“现金。”
立即有两个人提着箱子走进来。
赫连夜这时也上来,随手把自己的外套套在傅宁希身上。
阻挡台下那群饿狼的目光。
“姐姐,你今天厉害。”赫连夜笑着说。
傅宁希指着地上的巷子说,“提着。”
说完,下擂台,挺直着腰背往下走。
周围的男人纷纷给她让了一条路。
赫连夜提着那五百万的箱子急忙跟上。
别说,这巷子还是挺沉的。
走出拳场,回到车里,傅宁希坐在后座。
赫连夜道,“我送你去医院。”
傅宁希没有拒绝,说,“把钱捐给红十字会。”
这笔钱太脏了,沾染无数人的血。
只有把它捐出去,才能对得起那些人命。
赫连夜说了一声好,发动车子。
到医院后,小护士先是把傅宁希把外套脱了。
血粼粼的后背被露了出来
。
赫连夜唇角抿了下。
小护士呀了一声,“怎么弄的这么严重。”
急忙把傅宁希后背沾着血肉的衣服,用小剪刀给剪掉。
“一会用酒精消毒,可能有点疼,你忍着些。”小护士说。
傅宁希颔首。
小护士开始消毒,擦拭傅宁希后背的血。
带血的血肉,被酒精碰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傅宁希额头有层层的冷汗流出。
可她愣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赫连夜蹲在床头,握住傅宁希的手,轻声说,“姐姐,不疼。”
傅宁希没有说话,咬着牙忍耐着这一切。
消完毒,上完药。
傅宁希已经累得虚脱。
可这时她背后又渗透出血渍。
护士急忙拆开纱布,一看,“这伤口不对,我去叫医生。”
医生匆匆赶来,见状,检查一番,说,“伤口上被人下了不能止血的药。”
本来傅宁希来的时候,只是说被戾气所伤。
医生没有多想,检查一番,没有问题后,用平常治疗伤口的方法治疗。
却没想竟是这样。
“快带她去手术室。”医生急声道,伤口要是一直不能止血,傅宁希将会有生命危险。
小护士不敢含糊,急忙推着傅宁希去了急救室。
赫连夜站姿原地,面色寸寸变沉,最后变得阴鸷可怕。
这时电话响起,是手下打来的,“老大,青龙和塔桑娜也住在你们那家医院。”
“我知道了。”挂上电话,赫连夜薄唇紧抿着。
手术室的绿灯,从晚上亮到白天。
赫连夜在门口站了一夜,没有休息,也没有合眼。
就这么站着。
楚修,以及韩墨杨的电话,不知道给他打了几个。
但赫连夜都没有接。
终于。
手术室的门打开,小护士急匆匆的说,“你是什么血型,能献血么,病人是A型血,医院的血库里,这种血刚好用完。”
前几天发成特大连环车祸,所以血都给那些车祸的人用完了。
赫连夜立即撸起自己的袖子说,“用我的血,我是A型。”
护士带着他却抽血。
但是抽完血没多久,护士又出来说,“血不够。”
赫连夜眼睛都没有眨说,“继续抽 。”
“可你已经抽了800cc,再抽,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没事。”赫连夜沉声说。
小护士忖了忖,还是抽了。
随着血从身体里流逝出去,赫连夜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可他咬牙忍着,并没有多说一句。
小护士不由得有些佩服。
拿着血,小护士回到手术室。
过了很久后,手术室的门打开,这次出来的不再是小术士,而是满脸疲惫的医生,以及被推出来的傅宁希。
医生说,“病人后背上的药,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最近好好休息就行。”
赫连夜点点头,立即走到被推出来的傅宁希身边。
此刻傅宁希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着。
赫连夜握着她的手,单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嗓音沙哑的说,“姐姐……”
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她。
赫连夜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
说好保护,却又让傅宁希受伤。
护士推着傅宁希来到病房。
赫连夜坐在病床前陪着。
太阳东升西落,从太平线上升起,又从太平线上落下。
傅宁希才缓缓睁开眼睛,率先看得到的是,赫连夜苍白的面容。
“姐姐,你醒了,饿不饿,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晚饭,过会就能送过来。”赫连夜声音沙哑,桃花眼里带着温柔。
傅宁希问,“鞭子上带着毒?”
赫连夜嗯了一声。
傅宁希没有意外,她对自己身上的伤,还是有些了解。
那一鞭子根本不可能让她趟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