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希伸出纤细的手指,往里面一勾,一个黑色的金属吊坠被勾了出来。
打开吊坠,里面是一个穿着警服的青年男人照片。
照片有些泛黄,看的出来,年代有些久远。
东泽眼眶立即红了,不顾赫连夜对他的压制,拼命的想把吊坠拽回来。
“不许碰我的东西。”东泽嘶吼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傅宁希虽然听不懂,但也能猜出他说的什么。
在看看照片中的人,其实和东泽有些像。
心情登时有些沉重。
傅宁希把吊坠合上,小心翼翼的放回东泽的衣服里。
起身对赫连夜说,“把他放了吧。”
赫连夜挑眉,抬起手,解除了对东泽的禁锢。
东泽立即起身,狠狠地看眼傅宁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荒山里。
傅宁希收回视线,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灼热,一阵风吹过。
牧场火势越来越大。
这个地方本不该存在,但如果任由这火势蔓延下去的话。
到时候这个荒山,以及这篇草原,都会成为灰烬。
环境受到破坏不说,到时候很可能造成人员的上网。
傅宁希拿出手机,打了119。
之后和赫连夜坐车离开
这里。
俩人没有注意的是。
在他们车子离开后,东泽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奔过去。
别墅里。
傅宁希下车,走进去。
看见一群鸡毛掸子,正抱着拖把,瘫坐在客厅,呼呼大睡。
鸡毛掸子们脸上显得有些疲惫,所以睡得格外的香甜。
甚至有的还打起呼噜。
毕竟还是少年,没有什么警惕心。
再看看这个别墅,确实比他们离开前,干净很多。
这些鸡毛掸子,虽然平时有些中二,可在家里也是被宠着的,应该没有干过什么家务活。
啪嗒,抱着拖把的黄毛突然倒在地上,一下子就醒了,抬眼茫然的看着周围,最后视线落在傅宁希连上后,又挪到赫连夜脸上。
赫连夜勾唇一笑,朝黄毛做可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表情还阴森森的。
黄毛瞳孔逐渐睁大,面容逐渐变得惊恐。
他立即抱着拖把站起身,说,“老大,我们没有睡,没有偷懒,我们已经把别墅打扫的干干净净。”
黄毛的声音不小,立即把剩下的鸡毛掸子全都惊醒。
一个个的立即站起身,抱着怀里的拖把,像是抱着救命符一样,颤颤巍巍的点头。
赫连夜笑,“干的不错,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黄毛闻言小心翼翼的问,“回家休息么?”
“呵。”赫连夜冷笑,说,“一家人惨遭不名歹徒杀害的新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
鸡毛掸子面色一沉,明白赫连夜话里的意思。
“青龙,给他们安排房间。”赫连夜喊。
鸡毛掸子们不敢有半点疑义。
傅宁希和赫连夜在客厅吃完晚饭,便上楼休息。
因为关系是男女朋友,所以俩人睡在一个房间里。
不过在上楼之前,青龙接了个电话,叫住两人沉声说道,“王德胜回去后,立即联系了其它还没有归顺我们的帮派,打算清缴我们飞龙帮,甚至不惜搜集我们的犯罪证据,和警察合作。”
“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赫连夜语气轻蔑,并没有把王德胜放在心上。
青龙看眼傅宁希,脸色显得有些沉重,犹豫片刻,他还是把话说出来,“飞龙帮现在根基不稳,如果黑虎帮真的跟那些帮派联手,很有可能会对我们造成重创。”
上午时,王德胜所说的合作,并不是没有任何依据。
他敢直接上门挑衅赫连夜,也是有这份底
气在。
原本青龙以为赫连夜应该有什么后手准备,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
青龙这才显得忧愁。
赫连夜说,“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剩下的你不用管。”
青龙垂眸,面色沉着,道,“好。”
赫连夜揽着傅宁希的腰回到楼上房间,并且把门关上。
“姐姐觉得青龙怎么样?”赫连夜笑着问。
傅宁希说,“他是飞龙帮的人。”
“姐姐也这么觉得。”赫连夜说。
是飞龙帮的人,但却不是他的人。
青龙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老大是谁,但他一定会守好青龙帮。
忽然窗外,传来一点轻微的响动。
赫连夜挑眉,声音陡然间变得困倦,“姐姐我好困,我先去洗漱睡了。”
用手拍了拍嘴,一脸困倦的模样,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片刻后回来,关上房间的灯。
与傅宁希躺在一张床上。
房间变得安静,除了俩人的呼吸声,便只剩下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的窗户边,出现一个黑黢黢的人影,从窗户缝隙里,伸进来一个极细的铁丝,片刻后,窗户被打开。
人影小心翼翼的溜进来,呼吸都屏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
慢慢的,慢慢的,他来到床边。
透过窗外投进来的月光,看清躺在床上的俩人。
黑影脸上略过一丝迟疑,但他摸了摸胸口的吊坠,迟疑又变成恨意。
举起手中手中的刀,准备挥向床上的人时。
床上的人突然醒来。
同时房间的灯突然亮了。
黑影一时间受不了强光,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下一瞬,手腕传来剧痛,手中的刀已经掉在地上。
而他也被赫连夜压在床下。
赫连夜穿着一身黑色睡衣,领口半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此刻他唇角含着冷笑,道,“你可真是不老实,三番两次的来寻死。”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东泽。
东泽被压得动弹不得,他愤恨说,“你们就是高原上的垃圾,总有一天会被清理出去。”
“我们会不会被清理出去,我不知道,但你应该很快就要死了。”赫连夜冷声说。
东泽不在挣扎,闭上眼睛似乎认命。
赫连夜拿过那把刀,放到东泽的喉咙底下,只要轻轻一划。
东泽的喉咙就会被割破,鲜血会流一地,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消逝。
赫连夜勾唇笑着,揪住东泽的头发,迫使他露出脆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