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面露迟疑,“当初在法国的时候,我、楚律师,还有阮先生都住在一家酒店里,所以乔小姐经常会来酒店里找阮先生,只是偶然的一次,我碰见乔小姐进了别人的房间。”
说着快速看眼楚律邢,解释道,“当时楚律师你不在酒店,似乎出去办理什么案。”
楚律邢不语,神情冷淡。
苏童继续道,“刚开始我以为阮先生换房间了,直到我要走的时候,有一个送花的外卖员站在门口喊,是林丛先生订的玫瑰花么,我才知道原来那不是阮先生的房间。”
“想弄明白,可恰好当时乐团的负责人给我打电话
,说有急事要我去,再后来,因为乐队太忙,我就把这事忘了。”
苏童去法国的时候,确实打着进乐团学习的名义,而楚律邢当时在调查Adderley的事情,确实不经常待在酒店。
所以苏童的话,并没有明显的漏洞。
楚母脸色变沉,如果苏童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个叫林丛的人,很可能跟乔以轩有些什么,那团团也很可能是……
可这一切又似乎说不通,楚母看向楚律邢。
却见楚律邢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童,“当时酒店总共我们几个亚裔面孔,如果真的有这个叫林丛的人,我们应该很容易注
意到。”
苏童刚准备辩驳,却又听楚律邢道,“当然他故意躲着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苏童眉头微蹙,这是相信她的话,还是不信?
楚母急了,“你这什么意思,算了,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以防万一,明天你就和团团去做个DNA鉴定。”
倒不是楚母不相信团团是他的孙子,只是被对方这么骚扰,也确实难受。
还不如确认一下,也能安心。
“我去安排一下。”
说完楚律邢拿着文件上楼。
苏童望着他的背影,眸色阴郁,刚才楚律邢的态度有些奇怪,这让她有些不安,而且事情进展太顺利
。
这才说几句,楚律邢就真的愿意和团团进行DNA鉴定。
她以为楚律邢最少要反驳两句。
楚母因为被林丛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所以也没注意苏童的异样。
客厅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只有团团丝毫不知道发生的什么的,在啃着手指,目光单纯地看着婴儿床上挂着的娃娃。
翌日,一早。
楚律邢和楚母带着团团去了医院,苏童也跟着。
团团身上的伤没有好全,楚母担心到医院会感染细菌,所以把团团包裹的严严实实。
在护士抽取团团的血液样本时,楚母才撸起团团的小袖子,露出里面
带着烫伤的胳膊。
“轻点,他怕疼。”说着,楚母身手捂住团团的眼睛,避免他看到针管害怕。
护士颔首,抽血的动作温柔很多。
另一边,给楚律邢抽血的护士,眸色却有些恍惚不定,连续两次扎错楚律邢的血管。
楚律邢勾唇,轻笑道,“是不是我太凶,让你紧张,别怕,我不是坏人。”
一句简简单单地话,化解护士的尴尬。
这次护士没有扎错,可眼神里依旧流露着慌张。
楚律邢慢条斯理地放下自己衣袖,似乎并没有注意护士的异样。
他和楚母起身往外走,只有苏童别有深意地看着那个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