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不合适?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凡俗人家男子多数志学之年(15岁)就已经娶妻成家,年十八,常理已是三两孩童的父亲。
倘若勤于耕耘,二儿子怕是都到了可以打酱油的年龄。
纵是放在季书航上一世所在的蓝星,十八岁也已是成人,结婚没这么早,但谈情说爱也不会遭到长辈阻拦。
小?小个毛线!
老娘看他就是必成大器。
玉京真君死死盯着陆柯,陆柯饮茶。
玉京真君继续盯着陆柯,陆柯继续饮茶。
一壶茶饮尽,玉京真君仍旧盯着陆柯,陆柯……叫弟子又满了壶新茶。
擦!这老不要脸的不讲武德。
“那让老夫来检查一下吧,老夫是男的。”
旁边一个宗门的代表长老站出来给了双方一个台阶,结果被玉京真君瞪了一眼。
没看见这老不要脸的自知理亏都不敢和老娘对视吗?
马上就十分钟破高地了,大顺风的局结果你选择上票?
“丘长老愿意为我宗正名,自然是可以的。”
“既然大家对于书航的情况都存有疑虑,为了保证考核公开透明,那这场考核姑且先暂停。”
“书航,你先下来,给丘长老检查一下。”
高处不胜寒,陆柯可没有起舞弄清影的那番雅致,别人给了台阶,那就顺着下来。
何况怀疑季书航灵根修为的不止是这些长老,同样还有那些参与考核的弟子。
不解释清楚,那青云宗考核的公平性可就有待进一步考证了。
至于那些已经在青云宗内的弟子,对于他们解不解释反而无所谓,不解释大家一样是同门的师兄弟,解释,那就当吃瓜了。
相比陆柯语气中的轻松、无所畏惧,季书航可就没那么惬意了。
灵根没了是事实,但有没有修炼,别人不知道,他季书航自己还能不清楚自己吗?
按照系统的数据评估,自己都可以拳打金丹脚踢粉嫩新晋元婴了,体内灵力充盈,完全就是一只行走的人形妖兽啊!
身斜不怕影子正,这很难保证不会被检查出来点什么啊!
顺境我享受,逆境兄弟抗,绝境,毫无疑问只能寄希望于系统了。
“统子,能不能帮我把体内的灵力隐藏?”
季书航用的是疑问句,理论上而言,伪装功能应当是系统九年义务教育的基本知识。
但是自己这个系统吧,呵呵,谁知道呢,毕竟修个灵根得自己找材料,炼体还需自己研究方法。
不出季书航所料,系统面板上出现的回复同样是个问句。
<应当……大概……也许……可能是可以的吧?>
“我屮,你自己有没有这项功能,你问我?”
<那就是可以。>
如此随意的吗?季书航已经不想吐槽了,骂人……不,是骂系统也是会累的。
“铁汁,你跟哥们儿交个底,对面是元婴,有把握吗?”
<不出意外的话就不会出意外,能够把握住的话本系统自然有把握。>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
奈奈的,你搁这儿搁这儿呢?浪费老子时间。
什么废话文学。
季书航听完系统的回答,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是吊死了。
“那没事儿了,我不怪你,玩儿去吧。”
麻了,听天由命吧,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正经的系统。
系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什么叫“你不怪我”啊?我也妹说搞不了啊。
敢小瞧本系统?!( `д′)
今天必须叫你见识一下什么t的叫做系统伟力!
对面那糟老头子要是能看出你半分修为,本系统跟你姓!
丘长老打出一道灵力连在季书航的手腕处,颇有些悬丝诊脉的味道。
灵力入体的瞬间,季书航体内的灵气如同护食的恶犬,立即就要将外来者驱离出境。
这是修士体内灵力的自我保护机制,季书航早知道这一情况,及时调动灵气外散,没有引起丘长老察觉。
丘长老的灵力一直深入到季书航的灵根深处,断裂的灵根似是碎裂的山谷,边缘黯然无光,赫然没有修复的可能。
探查清楚后丘长老就将灵力收回了。
“季书航?”
“丘长老,弟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季书航心中有些紧张。
“不,没有。”
“这是老夫自制的护身符,无需灵力也可使用,你且拿着护身。”
此言一出,意思就很明显了,众人看向季书航的眼神有些怪异。
季书航很自然地接下,灵根本就是修士的隐私部位,给点赔偿也很正常。
这符箓上的刻纹十分复杂,季书航在青云宗的藏经阁中见过的符文不少,却鲜有能够超过。
品级应当不低,这可是能够保命的玩意儿,嘿,赚了!
季书航如是想着,恭敬道谢:
“谢过丘长老。”
丘长老并没有往炼体这方面想,体修修行痛苦万分,作战实力也比不过寻常修士,已经许多年不见了。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粗心?炼体啊!这小子是炼体啊!
内心疯狂吐槽的不是别人,正是系统。
你不检查细胞内的灵气灌筑,那我不是白准备了?
我还没登场呢,你这么轻易就走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
系统独自骂骂咧咧,季书航已经回到了演武台上。
言多必失,行多必过。
他可不希望在那群大佬面前待久了,万一哪个人不按常理出牌,真看出点东西。
“既然确定了没有问题,考核继续。”
“王道友,你是一名剑修。”
季书航看向被王浩放置在场边的长剑说道。
“拿起剑吧,我不会有事。”
但你可能受伤,后面半句不能说出来憋得季书航有些难受。
多好的装杯机会啊,结果还不得不“自断一臂”,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多谢季师兄愿意多给弟子一次机会。”
王浩其实已经准备遗憾下台了,听闻季书航同意再来一场加赛,心中充满了感激。
前两轮交锋很明显是王浩输了,而且是输得一塌糊涂。
虽然王浩最擅长的剑还没有用,但剑是他自己放下的,没人逼迫他。
心里再怎么不服气,可事实输了就是输了,说到底轻敌是自己的错。
尤其是季书航被证实没有修为之后,王浩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在台上待着了。
现在季书航主动提出让他拿起剑,那可就不是他输不起了。
持剑在手,王浩又恢复了最初的自信,气质上甚至更胜几分。
单手舞了一个剑花,王浩提剑朝着季书航一指。
“季师兄,多有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