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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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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烨睡着了。

他没喝到徐牧的浓香可可,闹了一会儿,就转移了注意力。

柏念也怕烨烨喝奶茶太精神,拿了唯一一杯的焦糖牛奶给他。

烨烨不挑,是甜甜的水就喝。

可能牛奶助眠,他大概喝了半杯,抱着酷皮熊,躺在沙发“醉奶”,迷迷瞪瞪。

柏念也给烨烨盖上毯被,让他自己玩,说等一下带他洗澡。

游戏联名周边都有专属的抽奖码,还是柏念也先发现的。他兴致颇高地让徐牧扫一下,看看能抽中什么。

徐牧“嗯”了声,登录游戏账号,开始扫码。

运气不太好,连续几个都是谢谢参与。

柏念也安慰:“没事,说不定下一个就中大奖了。”

“要不念也哥试试?”徐牧低声说,“圈外人氪金才有金手指。”

柏念也眨了眨眼,“啊,这样吗?”

“嗯。”

“好,我试试。”柏念也欣然同意,“直接按吗?”

“对。”

光屏白光一闪,特效炸开。

柏念也侧头看过去,“是抽中了什么吗?”

“限量返场史诗装备……”徐牧喃喃。

柏念也不太懂,“是好的意思吗?”

“嗯,非常好。”

“那我继续抽?”

徐牧把剩下的所有周边推给柏念也。

柏念也失笑,“好的。”

接下来,各种眼花缭乱的特效浮现,爆率高得离谱。

徐牧:“……”非酋心酸了。

“真厉害。”他说,“要是换成我的运气,想拿到起码得花几倍的钱。”

“没事,我把好运气传给你。”柏念也笑了笑,牵起徐牧的手,“喏,最后一抽,你试试看。”

细长的指骨轻轻搭在手背,肤色比掌心下的手白一倍,对准抽奖的按钮,用力——

“也是大奖吧?”柏念也眼睛一亮,笑眯眯地看向徐牧。

“……”

徐牧僵住,想抽离的手像有千钧重,动也无法动弹。

“嗯,是大奖。”

柏念也笑容加深,“对了,阿牧,最近有一部口碑不错的电影上映,要一起看吗?”

徐牧嘴巴动了动,“出去看?”

和念也哥单独出去看电影……

“都可以,不过它有星网上映,我想明晚在家里看,没这么冷,比较舒服。”

“……”

“阿牧?”柏念也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徐牧移开视线,“……好。”

他心跳微微加快,鼓动耳膜。

是他想太多了吗?其实约看电影没什么,但——

“爸爸……洗澡……”烨烨迷糊地喊,伴随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眼睛睁不开,走得跌跌撞撞,小手攥住柏念也衣摆

“好,等下就洗澡。”柏念也抱住烨烨,哄了几句。

烨烨肉嘟嘟的脸去蹭他的脖颈,乖乖地说:“嗯……”

……

“怎么了?”柏念也哄完烨烨,见徐牧一直低着头,不吭声,表情奇怪。

“是感冒了吗?”他伸手去探徐牧的额头,温度正常。

徐牧猛地起身,“既然烨烨困了,那我也回去了。”

“哎,行。”柏念也无意扫过桌面,提醒道,“阿牧,你漏拿了几张卡片。”

徐牧默默将周边色纸和镭射票放进袋子,“嗯,谢谢念也哥。”

“怎么这么客气……”柏念也无奈,问道,“你喜欢这些吗?”

“喜欢。”

“你喜欢我就很开心了。”柏念也按开玄关的灯,看着徐牧,眼里盛着细碎的温柔。

“……”徐牧慌神,往后退几步,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柏念也赶紧扶住人,“没事吧?”

他有点担心,“是不舒服吗?”

徐牧稍稍尴尬,“没有,就不小心。”

“……念也哥,我走了,晚安。”

“好,晚安。”

徐牧踩着自动门离开,几乎是夺门而去。

柏念也的手还悬在半空,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抿唇,今晚的青年好奇怪。

“爸爸……”烨烨黏糊地喊人。

柏念也抛开杂思,“好,马上来。”

他忙活儿了半天,总算把烨烨送到床上。

可能因为困了,烨烨没有听安眠曲,就呼呼大睡了。

柏念也调暗床头的悬浮灯,轻手轻脚地出房间。

他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寥寥的白气环绕,镜面、瓷砖水痕凌乱,模糊了物体的轮廓。

柏念也心不在焉,想徐牧今天的反常原因。

是身体不舒服吗?虽然和以往一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气压明显偏低……

还是不喜欢游戏周边?不合心意有点不开心?

或者送的太突兀了?方式不对?

但对方又答应明天一起看电影,不像是要冷战……

柏念也想了很多,但都没有头绪。

他怔怔地看着从指尖落下的水流,砸到地板,灯光下,深色的瓷面晕开星星点点。

怎么办……才刚谈恋爱,他好像就让青年不高兴了。

柏念也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和阿牧沟通,说出问题在哪,但他莫名胆怯。

刚开始,还是不要暴露这么多矛盾,万一吵起来了……

他抗拒想这个可能性,更不希望它发生。

要不要今晚去看看徐牧?刚谈恋爱黏糊点,应该没什么吧。

但对方会不会觉得烦……

柏念也深吸一口气,白皙的脸庞被热水蒸粉,眼眸水润,他抵着舌尖

(),轻微的痛意涌上。

或者他用拟态过去?

毕竟这段时间?()_[((),他们最多的一次接触是通过拟态,对方面对他的拟态时,才更加主动。

平时好像没什么变化,总是冷静自持的模样,反而他陷入恋爱的漩涡不可自拔。

当然,对于他的接近,阿牧也接受且不反感。

柏念也犹犹豫豫,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嗯,洗完澡就变拟态过去。

另一边

徐牧回家什么都没做,纯发呆。

大概过了半小时,还是想不通,他就没继续想了,打算洗澡清醒脑子。

“看电影……”徐牧闭眼,任由热水冲刷头顶。

泡沫顺着水流往下,他抹了把脸,长呼一口气。

他好像忘记问,电影看什么了。

玄关

“柏先生?”纳德司开门,低头,对垂耳兔说话,“您找主人吗?他现在在洗澡。”

柏念也已经变成拟态,手脚敏捷地跃过自动门。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带您去房间等吧。”

柏念也迟疑。

“没事的,主人见到您一定会很开心。”

柏念也眨眨眼,跟着纳德司走——

虽然他也知道路,但他还是跟着了。

……

徐牧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下巴滑过一滴水珠。

他往头上随意地罩了个毛巾,没急着烘干,而是拿到光脑,打开下载的学习资料。

他就是太闲了才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要用知识充盈脑子!

“……奇怪,之前的稿子呢?我画到一半,难道没保存?”

徐牧皱眉,潦草地吹了下头发,钻进被子,紧盯光屏。

他五指飞快操作,翻找系统的云储存目录。

好险,还在。他松了口气,不然白弄了。

唔?什么东西?

徐牧察觉腿边有一团球,毛茸茸的,有点暖和。

他第一反应,玩偶兔不是在阳台晾晒着吗?怎么跑床上来了?

但下一秒,他意识到触感不对。

徐牧将不明物体捞起,眉梢微扬,有点惊讶——

“兔兔?”

柏念也:“……”他用手捂住脸,耳朵悄悄遮到前面。

本来想在床头等阿牧的,但对方过来没看见他,就把他扫到被子里了。

他觉得不好意思,就没叫,想试着自己出来。

徐牧将垂耳兔抱在怀里,顺手揉了揉脑袋,“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猜兔子又爬窗了。

柏念也不吭声,脸埋在对方胸膛。

徐牧看得心脏发软,轻声说:“好可爱……来看我的吗?我亲亲,好不好?”

他先是用脸颊去蹭垂耳兔的脖子,然后唇凑到脸颊,温柔地碰了碰。

() 柏念也颤了颤,没有动,手揣到肚子里,有点害羞。

果然……一遇到拟态,青年就变得极为主动。

“好乖,我再亲亲……”徐牧低低呢喃,鼻尖探入蓬松的绒毛里,亲得更加用力,不放过任何一个位置,从脑袋、耳朵、脸颊、脖子,嘬了一口又一口。

他的手也没闲着,肆意揉捏垂耳兔的后背,指尖梳理内茸,打着圈一样玩。

好舒服啊……

徐牧没忍住,咬住兔子的耳朵,含了一下,又继续亲、继续顺毛。

软乎乎的,像棉花糖,怎么揉搓怎么舒服。

徐牧喟叹一声,垂耳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乖,任亲任抱,一点也不生气。

大概是因为和他熟起来了。

徐牧唇角的弧度压不下去,心情愉悦至极,同时伴随着一种隐秘的自得感。

——那位不知名的垂耳兔主人,你家的兔子这么亲我,你知道吗?

徐牧头一次体会到,类似于“偷情”的兴奋和刺激。

难怪电视剧里的情夫总是这么嚣张的样子,这种感觉确实有点飘飘然……

啊,不对,他怎么能这样想?

他就是rua兔子而已!

徐牧反思一秒,继续亲兔子。

不管了,亲到就是赚到。

“兔兔,我要亲你的肚子了。”徐牧小声说完,试探地用脸贴它的肚子。

很好,没反抗。

徐牧彻底放开顾忌,疯狂吸兔子。

啊,果然,还是肚子最软,暖暖的。

他一只手撑着垂耳兔的后背,掌心轻轻摩擦,指尖轻点,另一只手就到处玩,先是握软爪子,捏了捏,然后搓耳朵,沿着轮廓挠,时不时抓尾巴拢进手里,完美的毛绒球。

他轻轻挠肚子,指尖刮蹭,还揉兔兔屁股,柔软的绒毛扫过掌心,肉肉的,Q弹无比。

“兔兔好乖……”徐牧低笑。

柏念也手脚发软,已经倒在对方掌心,支撑不起来,身体细细地战栗,连骨头都是酥麻的。

对方哪都摸,力度狎`昵,不会弄疼,但痒意却是钻心的。他有点失神,打着颤蜷缩起来。

徐牧把脸埋进垂耳兔的肚子,深吸一口气,“好好闻啊……你又洗澡了?”

“好香……”他痴迷地嗅闻,身心舒畅,抱着睡很舒服吧?

柏念也勉强听清,洗澡……?

他有点窘迫,用耳朵遮住眼睛,假装看不见也听不清问题。

毕竟如果应了,就好像他特意送上门给对方……

光是想想,羞耻得要埋地。

徐牧把垂耳兔全身亲了个遍,然后满足地抱着兔子,倒在枕头上,放空自己——

谁懂啊,吸兔子好上瘾,简直能洗涤灵魂,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如果老天能让他吸一辈子的兔子,他愿意下辈子下地狱。

徐牧把垂耳兔放

到自己颈侧,闭眼靠上去。

冬天移动的暖手器。

“兔兔,你好暖啊……”徐牧又亲了亲它的脑袋,“不过,你是不是有点掉毛?”

他在床头抽了纸,将吃了一嘴的毛吐出来。

柏念也:“……”

“嘶!”徐牧眉心狠跳,脸被对方爪子来了一下,“好好好,我开玩笑的。”

他赶紧将垂耳兔抱在怀里,又哄又亲。

柏念也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对方每次对他的拟态倒是甜言蜜语,显得平时冷淡许多。

因为害羞吗?面对拟态更大胆……

不,不对。柏念也瞥过去,青年一直都很大胆。

只不过现在更放肆了。

“和你玩了这么久,有点不想学习了……”徐牧喃喃说道,“我就一直抱着你,好不好?”

不学习?

那可不行。柏念也立刻转过头,跳到徐牧胸膛,用手拍他的脸。

起来,快点学习!

徐牧以为垂耳兔在和他玩闹,将它往上放,坐他脖子,上半身扒拉他的脸。

柏念也一愣,没来得反应,就被这样摆弄了。

徐牧!你干嘛!

他羞恼地踹了徐牧一脚。

徐牧眯起眼睛,又把垂耳兔放脸上,鼻尖陷入毛茸茸的肚子。

柏念也:“……”

他难以置信,忍不住又给几脚。

徐牧仰头,喉结极轻地滑动了一下。

啊,被踩得好舒服。

柏念也沉默了。

居然是享受……他没好气地收手,发现自己低估青年的变态。

“不踩了?”徐牧懒洋洋地问。

“……”

“好吧。”徐牧遗憾,将垂耳兔重新抱怀里,“那我们开始学习了。”

柏念也抵着徐牧的胸膛,恰好是心脏的位置,扑通扑通,强而有力。

他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胸腔震动,耳膜嗡嗡作响。

“陪我画图……兔兔。”

柏念也没挣扎,只换了个方向,后背依偎着。

徐牧笑笑,“你也想看啊?”

柏念也仰头,想看看对方画得如何。

徐牧觉得有趣,以为兔子好奇,就给它看了。

柏念也一眼扫过去,表情变得严肃。

他跳起来,踩着徐牧肩膀,轻拍对方脸颊——

你怎么学的?这么简单的透视也能错?

徐牧茫然,微微撇开头,他没做什么啊。

兔子怎么又踹他?

柏念也用手敲板子,用眼睛瞪他。

发什么呆!这里错了!

徐牧握住垂耳兔的爪子,“乖乖,轻点,别敲到手痛。”

柏念也:“……”

徐牧去亲垂耳兔的手,又亲了亲脚。

柏念也有点

恼,手就算了,怎么脚也亲!

徐牧以为兔子被亲害羞,就不亲了,继续画图。

因为兔子一直敲板子的左下角,他下意识多看了眼——

好像画错了。

徐牧转了转手笔,立刻修改。

柏念也欣慰,终于发现问题了。

他继续看徐牧画,每次有问题就会敲板子,颇为糟心:

虚线实线反了!

太粗心,怎么数据也能错?

天马行空的想法……到时结构那边肯定弄不出来。算了,还在学习,可以原谅。

审题啊,人家要求二个地下通风口,你不能因为不常见就忽视吧?

……

徐牧发现一个规律,好像每次垂耳兔敲板子,就恰好某个地方出错。

巧合吗?他慢吞吞地想,有可能。

如果不是巧合,难道是建筑福星兔?

——下次考试把兔子带着就不愁了。

柏念也前面看得心梗,但后面渐渐好多了。

青年的学习似乎渐入佳境,之前的小错误没再犯过。

他满意地点点头,放松地躺回去。

徐牧见怀里的垂耳兔不再闹,以为他累了,就换成更方便兔子躺的位置——

膝盖。

他一只手扶着垂耳兔,另一只手握笔画图,板子被笔尖擦出轻微的响动。

一时间,整个房间只剩下哒哒的笔声,规律而温馨。

从柏念也的角度看去,刚好看见徐牧半边脸庞,微垂的眼睫,下颌线锋利,喉结凸起明显,被灯光稍稍一晃,映出错落的阴影。

他看得有点入迷,不自觉用尾巴去勾对方的手腕。

徐牧似有所觉,指腹抵住垂耳兔的下巴,又挠了挠。

柏念也软软地倒在他手上,耳朵一颤一颤的。

徐牧专注手里的画稿,但有时卡住了,就会停一下,放在垂耳兔上的手,无意识地动起来。

像捏什么解压球,手感极好。

他没发现,垂耳兔已经抖成筛子了。

柏念也努力躲避,但徐牧的手无比刁钻,肚子一直被挠,探得下了,令他一激灵。

终于,那只手不动了。

徐牧画完图,看了看时间,还够一节精品课。

他挂了只耳机在右耳,靠在床头听课,顺势将垂耳兔放到臂弯里。

一只手抚背,另一只手挠肚子,眼睛盯着光屏,都不耽误。

柏念也拱起背,哆嗦了下,尖锐的麻意涌动,脑子晕乎乎的,反应变得迟钝。

不行,他得推开青年,再继续的话……

精品课还是上次的老教授,说话慢悠悠的,但储备扎实,讲得细致。徐牧有没听懂的地方,就往前调了一截。

他凝神听了会儿,总算弄懂,肩膀稍微松懈,手又活络起来。

柏念也恍惚,青年的臂弯逼仄,光线昏暗,棉花和暖气烘得

四周发烫,好似他的血液在灼烧。

那双手绕着打圈,每一处都蜻蜓点水而过,却涟漪阵阵。

他抖得更厉害了。

视频接近尾声,老教授基本将知识讲完,开始和台下的同学闲聊。

徐牧本来打算关掉的,但听到关键词——

“……对,我以前有个很厉害的学生,大二就拿到贝斯凯的金奖设计……谁?上次给你们看过照片。哎,我看你们有人说出他的名字,没错,就是柏念也……你们去搜了他的作品吗?非常棒……哈哈如果你们以后谁当老师,有幸遇到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你恨不得此后的几十年都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

徐牧听得非常认真,甚至比听课专注几分。

老教授侃侃而谈,显然对自己的得意子弟,甚是喜爱。

徐牧越听越入迷,手攥得更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念也哥……”真厉害啊。

忽然,一声短促的叫唤。

是垂耳兔。

徐牧愣了愣,指间有点黏。他第一反应是兔子受惊,赶紧抱起,快速拿个毯子将它裹住,轻声问:“哎,怎么了?”

垂耳兔一声不吭。

徐牧检查了一遍被子,没发现不妥。

他小心拨开毯子,轻轻嗅闻,也没有什么臭味。

徐牧思索,好像不是他想的……

柏念也有点绝望,好丢脸啊,居然就这么——

他又想到那个瞬间,对方突兀地喊他名字。

窘迫、难堪齐齐涌上心头。

“纳德司,你去弄一盆热水。”徐牧吩咐道。

几秒后,外面传来纳德司的声音。

“好的,主人。”

“顺便拿毛巾、梳子和一块无味的天然皂。”

“好的,主人。”

徐牧摘下耳机,光屏自动消失,然后调亮灯光,调高室内温度。

他全程面色平静,没什么惊讶的样子。

柏念也听到响动,小心翼翼地偷瞥。

他倏然睁大眼睛,徐、徐牧在干嘛?!

徐牧垂眸,鼻翼翕动,闻了闻那抹透明水亮。

“主人,纳德司送到里面还放外面?”

徐牧说:“你放过来。”

“好的。”纳德司端着东西,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辛苦了……”徐牧一顿,“为什么要在盆里加玫瑰花?”

“这是浪漫,亲爱的主人。”纳德司语重心长。

“……”病得不轻,他只是想给兔子梳毛。

“需要纳德司留下吗?”

徐牧嘴角抽搐,“你可以走了。”

“好的,主人。”

咔——自动门关上。

徐牧把热水盆端过来,白气寥寥,淡淡的玫瑰香气遮掩了若有似无的腥味。

“兔兔,我给你擦擦毛。”

柏念也拒绝,背过身去。

徐牧一怔,沉吟片刻,“或者你自己来?”

垂耳兔动了动。

听懂了?徐牧想着,呦,还挺害羞的。

他坐到椅子上,头低着,“喏,你自己来。”

几分钟后,徐牧听到盆子挪动的声音。

等所有动静彻底没了后,他才转过身。

没有兔子的身影。

徐牧怔忪,视线一转,玻璃窗开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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