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将第二个扔进垃圾桶里,两人都已经被汗打透了。
虞文知不顾身上的津津汗意,趴伏在床上,瘦薄的背肌随着呼吸起伏,窗帘支起的阴影为他盖上一层温柔的遮蔽。
某处分明已经得以喘息,可记忆还停留在让人战栗的时刻,反复温习着剧烈的摩擦,以至于恍惚间那出戏还余音绕梁,并未结束。
神经被错误的记忆干扰,指挥着敏感的肌肉持续收缩。
盛绪倒是精力旺盛,披了件衣服,就去门口取预订的能量饮料和巧克力。
虞文知不免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懒洋洋躺在沙滩上,让小狗在海里尽情撒欢消耗体力。
不过他还是发现了很有趣的一点。
曾经盛绪还是只纯情小狗,虽然看起来很凶,但其实心思单纯,为人正直,对他一时兴起的逗弄,只会手忙脚乱,臊的耳红。
但如今,盛绪显然从日复一日的‘吃亏’中学会如何游刃有余了,甚至偶尔还能反将一军,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是要拴不住了。
虞文知正想着,盛绪已经拎着塑料袋回来了。
一进屋,他就甩掉了衣服,盘腿坐在床边,低头亲了亲虞文知绵软的手指。
“哥哥怎么把被子掀了?”
“晾汗。”正说着,一滴汗便顺着发梢滚下来,点在虞文知指缝间,隐了进去。
“哥哥嗓子都哑了,喝一点。”
盛绪利落地拧开一瓶运动饮料,将特意叮嘱店家送的吸管插|进去,喂到虞文知唇边。
虞文知喝了大半杯,嗓子才润过来。
盛绪又剥开一颗巧克力,递给虞文知。
虞文知含下去,身体感受到了糖份的刺激,体力才逐渐恢复。
盛绪也没闲着,拧开运动饮料喝了一瓶,他喝的快,喉结一上一下地滚着,吞咽的声音也清晰。
虞文知很喜欢摸他的喉结,忍不住又上了手,一边摸一边问:“抱了那么久,不累?”
盛绪把空瓶拧上,放在一边:“太刺激了,没顾上。”
他没说谎,因为可以掌控节奏和深浅,所以没有一下冲撞是浪费的。
虞文知眼中露出嗔笑来,用手拍拍自己眼前的一小片空处:“趴这儿来。”
盛绪这时候最老实,乖乖凑过去,将下巴枕在床边。
虞文知闲懒地抬起胳膊,将手扣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揉捏抚摸。
盛绪身材很好,肌肉含量也高,所以各处捏起来都是弹弹的,手感很好。
“有件事要跟你说。”虞文知抚着他的肩胛开口。
“嗯?”盛绪抬起眼。
“徐锐说去年《荣耀之战》收视率不错,所以出品方又开了个项目叫《你是我的联盟》,不过这回不是找我们做选手了,而是做教练。你想不想去?不想去就推了。”
“哥哥想去吗?”
“我看
这个节目其实是借由打游戏的名义搞恋综,重心应该都放在男女明星的矛盾和火花上,教练只是打酱油的NPC,可以去。”
这个综艺他们不用上场,所以不涉及职业选手的严肃性,而且因为高涨不退的亚运热度,制片方开的价码非常高。
徐锐还特意打听了,这次嘉宾里没有故晋那样的人,似乎不去有点不知好歹。
“那就去。”盛绪没有犹豫,能跟虞文知成天在一起,还可以赚钱,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两人歇歇聊聊,时针已经转到了六点整。
虞文知力气差不多回来了,正打算冲个澡把干了的汗洗掉,盛绪突然挺起背:“可以继续了。”
虞文知:“?”
盛绪一指对面的电脑桌,颇为理直气壮:“还有一个。”
“......”
虞文知撑着床,侧坐:“肿了。”
“刚结束的时候我看了,只是有点红。”盛绪耷拉着眼睛,手指揪着床单上一根立起的线头。
虞文知旋即一笑,捏着盛绪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居高临下俯视着,开口说的却是:“就不能饶了我?”
“这次不抱起来了,哥哥坐我腿上。”盛绪避重就轻,直接给了解题思路。
“......”
虞文知到底没有耍赖,他让盛绪坐在椅子上,自己跨了上去。
主动权又回到自己手里,而且这个椅子矮,完全可以碰到地面,应该不至于太过分。
然而这次却出了意外。
窗外递进来的光线已经泛了红,照在虞文知身上,皮肤也是绯红一片,只是看不出是夕阳的作用更大,还是酣畅时太过激动。
就在这时,一楼铁门突然被人旋开,包装袋碰撞摩擦的声音挤进来,紧接着,门被大力合上。
“文知,小绪,我和你爸买了椰子鸡回来,我们晚上吃火锅,饿了吧?”
房间里的两人倏地停住动作,屏息朝房门处看去。
虞文知习惯了运筹帷幄,难得有这样失态的时候,现在才六点二十,他爸妈怎么就回来了?
“盛绪,拿出来。”
盛绪颈间青筋绷着,一滴汗沿着耳鬓淌下来。
“挡不住。”
就算拿出来了,他们还都立着,硬压下去会很难受,而且敏感到随时可能再起来。
有时候那里真的不受大脑控制。
颜衾还当虞文知和盛绪没听到,竟然朝楼上走来:“文知,我和你爸爸特意提前下班,给小绪尝尝正宗的椰子鸡,你们干嘛呢?”
颜衾是很有涵养的人,绝不会随意开儿子的房门。
但听到喊声却闭门不出,就很容易猜出里面在做不宜见人的事,大家都是聪明人,面对面时就尴尬了。
情急之下,虞文知扫到了桌上那支毛笔,灵机一动,便对房门说:“盛绪在练字,等他写完这幅我们就下去。”
颜衾的脚步果然停住了
,因为虞文知早就给她看过盛绪的字,她知道盛绪是有功底的,来了她家,受到颜讳之那些墨宝的熏陶,想写两笔完全符合逻辑。
颜衾不疑有他:“那你们快点,火锅十分钟就能好。”
说罢,颜衾下楼准备去了。
虞文知终于松一口气,靠在盛绪身上。
接下来,他们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十分钟之内结束,并且穿好衣服下楼。
可惜刚刚被一打岔,情绪落了半截,恐怕很难赶上deadline。
“我帮哥哥出来。”
盛绪伸手取过那支毛笔,指腹波弄着软中带硬的狼毫。
虞文知抬起头,按住盛绪的手腕,眉头稍微拢起:“做什么?”
“不是说我在练字吗?”盛绪轻吻虞文知因为意识到什么而颤动的眼睑,很妥帖地建议,“哥哥还是咬着我的肩膀,隔音好像一般。”
“你......”虞文知尾音断在喉咙里,还是将唇齿埋在盛绪肩头。
因为盛绪已经牵着他的手,将笔尖送去他身后。
“小时候老师教,写之前要先润笔,不过狼毫细硬,不易吸水。”盛绪伸手一摸,给虞文知看了看濡湿的指尖,“还好水多。”
这句话仿佛裹了火,险些灼伤虞文知的耳朵,但不得不说,刚刚消减的情绪此刻完全回来了。
虞文知喘息轻笑,戏谑着问:“老师知道你学的这么扎实吗?”
“哥哥,我要开始润笔了。”盛绪警告道。
只一下,虞文知就知道咬着盛绪的肩膀是有必要的,他不得不将冲到喉咙的声音压住。
直到每根狼毫都浸满了水——
“润好了,我写哥哥的名字吧。”
于是,盛绪将所有运笔方式都用了一遍,逆锋起笔,中锋行笔,回锋收笔......
虞文知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名字如此‘包罗万象’,集万千变幻于一身。
因为这过于厉害的狼毫,虞文知颤抖剧烈,他们果然提前完成了任务。
盛绪收了笔,低声问:“哥哥喜欢我的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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