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逐渐腾起烟气,气泡一个个冒出头来,在油汪汪的表面破开?_[(,将调味丰富的香气推到空气里。
“可以下了!快快肉!”
大家七手八脚将买来的牛羊肉卷塞进锅内,等鸳鸯锅满的实在装不下了,盛绪捏着锅边一转,将菌汤这面正对虞文知。
虞文知轻轻瞥了盛绪一眼,两人眼神对撞,虞文知那点嗔意也完整被盛绪收到了。
要不是做太狠了,也不至于一点辣都不敢吃。
盛绪耷拉着眼睛,默默把一个软垫塞给虞文知。
虞文知是海南人,喜清淡,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倒是Ware补充了一句:“队长,我们买的是微辣,你也可以吃的。”
虞文知笑着摆摆手:“想吃点清淡的。”
其实七八个人围着一个锅,怎么都显得局促,幸好还有食堂大厨帮忙炸的小酥肉,藕盒,以及TEA储藏室里众多的合作商家选品。
虞文知夹了两小块虾滑到碗里晾着,扯开一罐储藏室拿来的清补凉。
泽川问:“队长,明天你还在俱乐部训练吗?”
虞文知喝了一口清补凉:“不,回家看看爸妈,明早的飞机。”
泽川:“盛绪什么时候的飞机?”
盛绪:“明早。”
说着他又捞了四个虾滑,放在干净盘子里,他看虞狐狸爱吃。
茂义嘀咕:“哎真巧了,明天队长回家,炸药包见家长,我也回老家,咱可以三人行啊。”
虞文知的清补凉险些滑到气嗓里,他用了些定力,才把这句话忽略。
盛绪脸绷起来:“谁跟你三人行。”
茂义一愣,才恍然:“卧槽我都没想歪,你敏感肌啊!”
徐锐开口打断:“得得得,赶紧吃菜,下次有这爆点话题给我放到直播里说,还能赚点话题度。”
满满登登一锅子,被大家分一分瞬间就空了。
盛绪果然有先见之明,虾滑飘在上面,是最早被捞没的,虞文知吃完两个再想找,已经全是刚下的了。
盛绪不动声色的将盘子推给虞文知,虞文知眼睛弯起些弧度,从盘子里夹了一个,两个,三个,然后把剩下那个推还盛绪。
他们挨得近,这点小动作,没有人注意到。
盛绪手肘撑在桌面上,夹起最后一块虾滑快速塞进嘴里。
众目睽睽之下,隐秘的情愫浮在细枝末节上,不经意就荡进了心里。
盛绪口干,就也拿了罐清补凉,打算打开喝。
虞文知拦住他的手,把清补凉抽出来,声音放的很轻,只有盛绪听得到。
“不好喝,明天带你喝地道的。”
盛绪压平唇角,毫不犹豫地换了玫瑰凉茶喝。
“喝什么凉茶啊,来上酒!”
TEA老板喜酒,所以俱乐部里也有一排酒柜,里面红酒白酒黄酒啤酒都有,队员可以随便喝。
茂义先拿了八瓶啤的,分酒的时候偷偷比划了一下度数,然后开始朝虞文知挤眉弄眼,意思是就等他套话了。
虞文知意达心底,意味深长地笑开,回他一个‘你试试’的眼神。
“炸药包,你好不容易重回茶队,总得表示表示吧,先给兄弟们干一个!”茂义一边撺掇,一边推了泽川一把。
他们战队里,除盛绪外,就属泽川酒量好。
盛绪是从小混不吝瞎学的,泽川就属于地域优势了,他老家那边就能喝。
泽川拗不过,只好举起易拉罐:“我陪你。”
盛绪自然不会认怂,仰颈跟泽川干了一瓶。
啤酒的度数对盛绪来说不算什么,但喝了一瓶身体多少还是有反应,比如胃里开始发烫,脖颈浮起薄汗。
之前在曼哈顿的德国餐厅,他们都见识过盛绪的酒量,虞文知也不担心茂义能用啤酒灌倒盛绪,便安心在一旁吃菜。
果然,连喝两瓶,盛绪脸上还没变色,眼神也清明锐利,半点不受酒精困扰。
茂义不罢休,又搞来了威士忌,都说混酒最容易醉,他不信盛绪顶得住。
可惜盛绪也不傻,并不是谁劝他都喝,他还记得明天的任务,总不可能宿醉着去见虞狐狸父母。
结果喝到最后,盛绪还稳得住,反倒茂义他们晕晕乎乎,明显飘了。
“炸药包,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啊?”茂义摊在椅子上打着饱嗝,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
盛绪快速扫了虞文知一眼。
他现在都不确定,他们算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第一次接吻吗?还是第一次表白?或者是被打断的小年夜。
虞狐狸会喜欢哪个?
“管那么多。”盛绪不好说,怕自己想的跟虞文知不一致。
虞文知此时已经吃饱了,正在把玩手边的玻璃杯,他好像玩的很专注,手指捏着杯子转,看里面的酒晃晃悠悠,折射出人的光影。
“你对象是不是长得特好看啊,感觉你这家伙眼光挺高的。”茂义醉醺醺的八卦着,其他几双眼睛也落在盛绪身上。
盛绪又扫了虞文知一眼。
虞文知低头看水杯,唇边挂着淡笑,他将头发别在耳后,以至于耳垂上可爱又浅淡的绒毛被白炽灯映的泛光。
盛绪不禁回想起,自己把这耳垂含在口中,一边顶撞一边舔|弄的样子。
吮出的水声很刺激人的耳膜,职业选手的听力大多敏感,虞文知也不例外。
“卧槽你倒是聊两句呀,总看队长干什么啊!”茂义有点迫不及待了。
盛绪收回目光,喝了好几口水解渴,然后板着脸道:“不告诉你。”
茂义:“......”
虞文知的笑意更深些,杯中的酒随着笑意也颤得更厉害了。
茂义央求:“队长,队长你问他肯定说。”
虞文知听罢,倒真的满足需求,随手放下水杯,转头
看向盛绪。
“盛绪,大家都想知道?_[(,你老婆长得好看吗?”
茂义兴奋。
自己还委婉的用着对象,生怕冒犯了炸药包那位,队长居然开口就是老婆!
徐锐听罢已经不吃了,干脆掏出一把瓜子疯狂磕了起来!
演上了是吧?
“......特别,好看。”
盛绪心知肚明虞文知又在使坏,他将手滑到桌下,掌心扣住虞文知的腿,轻轻捏了一下。
“啧啧啧,果然队长一问你就说!”茂义忿忿。
Ware趴在桌子上感叹:“哎,不意外,他这性格就招涉世未深的小美人喜欢。”
虞文知拢了拢膝盖,无视盛绪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又笑问:“那接吻了吗?”
“......”盛绪呼吸深沉起来,盯了虞文知好几秒,才缓缓吐出一句,“接了,好几次。”
“卧槽!”Ware嚎叫。
徐锐哆哆嗦嗦吐皮,磕得头晕目眩。
虞文知悠然点头,似是又想起什么,揶揄道:“亲了好几次,就没做点别的?”
泽川难免一惊。
以队长的情商,按理说不该对队员的私事刨根问底,可今天怎么......难道说喝多了?
盛绪眼神仿佛燃了火,灼热地烙在虞文知身上:“队长觉得呢?”
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有多深,面前的人一清二楚。
虞文知知道玩笑差不多够了,立刻偃旗息鼓,将解渴的玫瑰凉茶递给盛绪,笑吟吟嘱咐一句:“初恋别太过火,小心涉世未深的小美人找你负责。”
他真像个谆谆教诲的前辈,在热心的劝导莽撞毛躁的晚辈。
茂义:“听听队长跟你说的,都是至理名言。”
Ware附和:“听见没,好好记住队长的话。”
徐锐:“哦豁。”
酒酣腹足,只剩下一堆杯盘狼藉。
茶队终于圆满,大家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喝多了。
最后是Snow搀扶着Ware,泽川撑着茂义离的场。
没人敢劝虞文知酒,于是他和盛绪平平稳稳走回了宿舍。
一进门,盛绪突然说:“我负责,哥哥我负责。”
虞文知愣住,这才想起饭桌上那句戏言,没料到盛绪当了真。
他旋即一笑,捏起盛绪的下巴,贴着嘴巴亲了亲,满足的赞叹:“好有责任感的小狗。”
盛绪看着眼前白皙的耳骨染上红色,身体里积蓄一晚的酒精总算爆发出威力,他周身热的厉害,口也干渴,迫不及待渴求另一个人凉滑肌肤的接触,渴望与柔软湿润的舌纠缠。
但他很快牵起一丝理智,明天还有大事,他不能在今晚随心所欲。
于是盛绪狠狠按住指骨,听见一声闷响,燥热渐渐平复下来,他努力拉开自己和虞文知的距离。
“我喝多了,哥哥居然让他们灌我酒。”
黑夜,月色,两个身影交叠的人,总能让气氛变得旖旎而温情。
虞文知两指捏住盛绪的帽衫下摆,抻了抻,气息很轻:“想要?”
盛绪坚定摇头:“不了,明天你要坐飞机。”
四个小时,如果那里用狠了会很难受的,而且他也不想让虞文知连微辣都不敢吃了。
他们还没开灯,只借着银亮的夜色凝视彼此。
“真乖。”虞文知松开他的帽衫下摆,掸落袖口沾染的夜色,伸手从一旁的木柜上拾起金边眼镜,他架在鼻梁,缓缓推上去,暧昧的目光抵在上缘的弧线,“去洗澡,今天不艹了,用别的方式让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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