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欢,胜利仿佛给杯里的香槟填了度数,再千杯不醉的人也心甘情愿酣倒在极致的畅快里。
至于如何被送回酒店,如何躺在床上,都是断片之后的事了。
第二天下午,众人才陆续从睡梦中醒来,坚持了几个月的健康作息,一朝就被打破了。
盛绪记得自己在那份合同上签了字,因为徐锐理直气壮的把他连同虞文知和泽川的奖牌都带走了。
选手取得的荣耀会摆在战队荣耀墙,等离队时再拿走。
但昨晚情形混乱,他还没来得及问徐锐当初为什么不要他,甚至宁可现在开出千万的年薪,也不要当初免费的他。
夺冠的消息已经遍布各大网络平台,关心的,不关心的,几乎全都知道了几位冠军的名字,亲人朋友更是不逞多让,从昨晚开始,祝贺的信息就没断过。
所以虞文知和盛绪醒来后,也没时间温存,各自抱着手机回复耽搁的消息。
盛绪的还少点,他本来也不是爱交际的人,通讯录里就二百人。
虞文知的就多了,光是用心回复全部消息就是个大工程。
颜衾问他亚运之后有没有时间回趟家,也让他爸见见盛绪。
虞文知想了想,时间还是有的,今年由于亚运会的缘故,世界赛时间后调,改到十一月下旬,赛程刚好结束在圣诞节前。
战队大概会在十一月开始训练,那他就还有小一个月的假期。
盛绪发现叶循将他重新拽进了家族群,群里叶循分享了他们夺冠的新闻,然后跟了两个放礼花的表情。
盛珵在下面回复了一个恭喜。
他外婆絮絮叨叨发了一长串语音,与他外公一起,说他辛苦了,让他照顾好自己云云。
最后是盛沣迟。
盛沣迟说了句:“这才是盛家的骄傲。”
盛绪翻了个白眼,果断退群了。
盛沣迟就像一根盘虬在旧土壤上的老树,根深蒂固,笨拙而无法撼动。
俱乐部的车中午就到了桐市,泽川问虞文知,晚上要不要跟俱乐部的人再聚一下。
盛绪在一旁不说话,却牢牢盯着虞文知,恨不得用眼神替虞文知回答。
虞文知心中好笑,收回余光对泽川说:“晚上先不聚了,我有点事。”
“啊?”泽川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意外,因为他猜不出虞文知在S市还有哪些必须要见的人,不过他很有分寸的没刨根问底,“那行,盛绪你要回来吗?”
泽川知道盛绪已经签了合同,算是正式回归了茶队,其实本来他那个床位就一直留着,俱乐部里还有他没带走的衣服。
“他得回家。”虞文知直接替盛绪答了。
“哦对,他就是S市人。”泽川一拍脑袋,不疑有他。
盛绪的眼神终于轻松下来,他埋头继续收拾行李,颈前的铂金小方块一晃一荡,活泼的紧。
等他们收拾好行李,
坐车一路回到S市,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虞文知让司机在地铁口把自己和盛绪放下,再送泽川回俱乐部。
这一刻泽川才后知后觉的猜测,队长会不会是和盛绪一起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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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知选的这个地铁口离盛绪家小区只有一站,且这片是个商业区,那家椰子鸡火锅刚好在周围。
能去店里吃新鲜的,自然就不用点到家里自己收拾了。
“吃椰子鸡?”虞文知问。
盛绪也一瞬间想起了上次的遗憾,椰子鸡突然就有了沉甸甸的意义。
“行。”
椰子鸡火锅还是不及川味火锅人多,这个点也不用排队,他们选了个僻静的座位,本想低调,但似乎还是被人给认出来了。
有店里的顾客偷偷拿起手机拍照,虞文知察觉到了,但也随他们去了。
若说这家椰子鸡惊为天人的好吃,倒也不至于,但因为特别的意义,他们都吃的很珍惜。
盛绪也就吃了几块,剩下的全都夹给虞文知,虞文知看着自己满满登登的碗,忍不住调笑:“你不知道周围有人拍照吗?别人还以为我霸|凌你。”
盛绪愣了一瞬,立刻道:“不会的。”
“为什么?”虞文知问。
盛绪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滚,才说:“我看起来凶。”
“噗。”虞文知笑得醉人,像手边的椰子冻一样甜。
待到肉丸上来,盛绪还想给虞文知舀,虞文知拦住他,眼中夹了丝戏谑,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吃不饱,今晚没力气怎么办?”
盛绪手一顿,与虞文知的目光对上,很认真地说:“我吃太饱,哥哥不怕自己受罪?”
虞文知明显被这句话烫了一下,从耳窝一路麻到心尖,心道小狗这一本正经的骚话,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他松开手,隐隐被撩起胜负欲,笑着挑衅:“那你试试。”
结账的时候,终于有按捺不住的粉丝凑了过来,不敢跟盛绪提要求,于是小心求虞文知。
“虞队,是虞队吧,请问你俩能不能给我签个名,亚运会太帅了,我现场看的,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了。”
虞文知心情好,借了柜台的笔,飞快在那人的便签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虽然他平时写字圆咕隆咚,但签名还是好好练过的,这三个字勾连合意,挺拔流丽。
然后他用手背碰碰盛绪,将笔递给他:“你也签一个。”
虞文知发话,盛绪自然同意,便接过笔,在虞文知名字下面,写上自己的。
他的字不消多说,有笔锋有筋骨,功底深厚。
字一签完,粉丝千恩万谢,引得周围一片窸窸窣窣——
“啊啊啊真是他俩啊!”
“关系太好了,比完赛就一起出来吃饭!”
“刚才我还看到炸药包一直给虞队夹鸡块,天呢,我都没这么照顾过我男朋友。”
“一声队长,一生队长,徐锐拆散两位真是
天打雷劈呜呜呜。”
担心人群聚集起来,虞文知赶紧带着盛绪溜了。
出来一看,天色彻底暗了,头顶还飘着几束浓云,像是有下雨的征兆。
两人赶紧乘地铁往家里赶。
进了屋,虞文知不由自主去看客厅那株虞美人,盛绪几个月不在家,那花疏于照料,大概已经蔫了。
然而他却发现,那里换上了盆新的,显然刚买不久,也是打着花苞,含苞待放。
见虞文知盯着虞美人看,盛绪解释道:“前两天让盛珵来帮我收拾了屋子。”
不然空了几个月的房子根本没法住人。
盛珵安排的的确妥当,家政把室内彻彻底底打扫了一遍,床单被罩也换了新的,就连客厅这盆花,盛珵都给他......
盛绪心中微动。
盛珵细致到这种程度吗?
此时窗外的雨已经落了下来,淋漓打在窗户上,留下芝麻样的斑点。
虞文知收回目光,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提起衣领闻了闻,身上还带着餐厅的烟火香气:“有味道,我先去洗澡。”
说着,虞文知将行李箱放倒在地上。
“我身上也有味道。”盛绪拥上来,掌心发烫,握着虞文知的手腕,目光里写着赤|裸裸的期待。
虞文知笑弯眼睛,凑近了盛绪的耳朵,含着暧昧道:“太急了小狗。”
盛绪耷拉下唇角:“哦。”
虞文知见他失落摆在脸上,又笑问:“生日礼物放在哪儿L了?”
盛绪眼睛瞬间亮起来,手指不住在虞文知手腕上摩擦,喉结滑了两遍,才哑着嗓子说:“卧室的柜子里。”
“知道了。”虞文知拍拍他的手,从箱子里取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抱着去了浴室。
他洗了很久,才披着一身水汽出来,头发被吹风机吹过,但没彻底吹干,发尾还挂着潮气。
“你去洗吧。”
虞文知浴袍裹得严丝合缝,把浴室给盛绪让出来。
盛绪拽掉帽衫,关门之前留了一句:“我很快。”
虞文知望着他的背影一笑,才松开浴袍,挂在衣架上。
盛绪并没发现,他里面换上了那件青蓝色天丝衬衫,只是这次,衬衫里面没穿白色背心,所以拢起的肩胛骨,瘦韧的腰,常年不见光而白得厉害的皮肤全都朦胧可见。
虞文知将袖口挽了挽,迈步去卧室,薄如蝉翼的衬衫垂至腿根,走路带起的风就足以让它拍打着皮肤乱颤。
拉开柜子翻找一会儿L,很轻易就寻到了那个黑色长条盒子。
虞文知打开盒子一看,掐着盒边的指尖就压的泛白了。
他握在手里,感受了一下不锈钢管的分量和镣铐的皮质,就知道对得起价钱。
要是途中盛绪压着不锈钢管,承受的地方根本动弹不得。
虞文知有些好笑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心道,希
望明天下得来床。
盛绪将水流开到最大,仔细冲洗着身上每一寸皮肤,肩膀被水柱打的发红,眼睛被溅的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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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这样,他才能越发深刻的感知到,梦中妄想,终于要成真了。
一会儿L要像梦里一样,好好抱着虞狐狸,哄着他,爱抚他,不让他太疼。
乳白泡沫被冲刷掉,水流声戛然而止。
走出来的那刻,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盛绪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呼之欲出的欲如熊熊烈火,灼烧着他的眼睛。
虞文知浑身上下只覆着一件天丝衬衫,不足以蔽体,他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耳朵泛起不自然的微红,眼睫的茸毛被灯光润的发亮,眼神里透出一点精熟内敛的撩拨。
笔直修长的双腿上空荡无物,除了那根抻开锁牢的分腿器。
虞文知缩着膝盖,踮起脚尖,犹如静卧的猎物,等待狩猎的头狼含咬磋磨。
“虞狐狸,我想要你。”盛绪嗓音沉的厉害。
虞文知轻笑,垂眸暗示那件衬衫:“撕开试试。”
寂寥的空气里只剩下沉沉的呼吸声,盛绪屈身上床,拉开缩着的腿,用舌尖描摹虞文知嘴唇的轮廓。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中弥漫起肆无忌惮的雨腥气。
展开的窗摇了摇,盖住起伏的频率。
十月的月亮又叫狩月,这个时期的月亮充盈明朗,人们会选择在夜晚狩猎。
夜灯一簇簇亮了起来,狩月也不遑多让,坚定地破开柔软湿润的层云,在幽暗的夜空挺出一条窄道。
层云渐渐舒了力道,缓缓散开,让出一条更加顺畅的渠口。
时间缓流,狩月终于将完整的身型悬在高空,莹白的光晕漫过雨水润泽的大地。
万千爱意,被这样的月色酿了出来,隐秘又坦荡。
虞文知弃甲曳兵,艰难地转过上半身。
他夹起铂金小方块,来回拉扯着莫比乌斯环摩擦盛绪的喉结,嗔笑伴随着身体不自主的轻颤荡进了盛绪耳朵里。
“果然饿狠了。”
盛绪任由他扯着莫比乌斯环把玩,滚烫的唇落在他微翘的耳垂上,低声道:“哥哥,我的虞美人开花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