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
“小溪!”君祥瑞连忙追过去,几乎不敢再去看君远的脸。
夜琴溪怎么能这样?
她知不知道她吼的人是谁?
那可是君家的新任家主!
跺跺脚都能让A城天动地摇的人!
夜琴溪得罪了他,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君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小溪…叫得可真亲热。
…
夜琴溪一路逃回家中,她的身上还穿着昨天新娘礼服,可是她的新郎却丢了。
君祥瑞…
她以为他会是她生命中可以依靠的男人,结果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再傻也知道,如果君祥瑞真的爱她,又怎么会将她送到君远的床上?
昨天晚上的事情,现在想来真是太古怪了!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新房里,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和君远在一起呢?
夜琴溪想来想去,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她脑海里藏着事,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中午了。
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子。
现在她只想要回家将这一切都告诉爸妈,她们一定会为她作主的!
夜琴溪一路赶到家,正准备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传来别人的声音。
“那个死丫头是不是疯了?当年如果不是我们,她早就跟着她那不要脸的妈一样失踪了!我们家养了她这么多年,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要养着她那痨病鬼爸爸!如果不是看在这栋房子的份上,她真以为自己能够占得到这么大便宜?”
是妈妈钟春风的声音。
夜琴溪的身体僵在那儿。
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
“妈,您别这样说。那夜琴溪也算是我的堂姐啊!更何况她爸爸留下这么大一个房子,夜琴溪以为结了婚就能够将我们赶出去,只可惜啊…”
白瑶瑶笑得十分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狠毒至极。
“等她变成人人唾弃的荡-妇,到时候还有什么脸来和我们抢房子?这么大的房子,足够我们一家三口居住了!更何况,昨天晚上她都背着君祥瑞和别的男人上床了,这可是君祥瑞的洞房花烛夜耶,自己的新娘竟然躺在别人的床上,只要君祥瑞是个男人,肯定忍不下去的,到时还不得马上和她离婚?”
“女儿你说得没错。我们都在这住了十八年了,还照顾了那个贱丫头这么久,若是什么好处都没
捞着,那岂不是亏大了?幸亏你想得周到,让君祥瑞答应将那个小贱人送出去!现在她估计已经找都找不到地方哭了吧?”
钟春风笑得更加得意,一想到等夜琴溪身败名裂之后,这么大的房子就是她们的了,她就觉得整个人都心花怒放。
两母女正坐在屋里筹谋,完全没有注意到夜琴溪的手僵硬的伸了回去,脸色雪白。
她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一直以为她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有一个乖巧可人的妹妹和一对慈爱的父母,可是没想到…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吗?
夜琴溪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仿佛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在这一瞬间都崩塌了。
痨病鬼爸爸…不要脸的妈妈…人人唾弃的荡=妇…
原来往日的嘘寒问暖都是假的,她们一直都
在做戏!
夜琴溪消化了许久,终于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白瑶瑶说,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而是堂姐…
她还说,昨天晚上,她的洞房花烛夜,是被白瑶瑶和君祥瑞一起送上床的!
夜琴溪气得浑身颤抖,她握紧拳头,终于忍不住冲了进去!
“白瑶瑶,钟春风,你们这两个混蛋!”
夜琴溪大叫着冲过去:“我要杀了你们!”
夜琴溪现在只想着杀了她们母女,所以冲进去抓住一把椅子就往她们头上砸。
钟春风母女万万没有想到夜琴溪竟然会在这儿,吓得她尖叫一声,连忙护住白瑶瑶。
那椅子砸 在钟春风的头上,直砸得她两眼冒星光,差点就直接昏了过去。
夜琴溪一招得手,立刻又冲向白瑶瑶。
这个该死的白瑶瑶,竟然敢联合君祥瑞那个混蛋算计她!
钟春风尖叫着拦住夜琴溪:“夜琴溪,你是不是疯了?她可是你的妹妹!”
夜琴溪现在只恨不能杀了白瑶瑶,还妹妹!奶奶都没用!
有了钟春风的阻挡,夜琴溪扔过去的东西险险的飞过白瑶瑶的头顶,吓得白瑶瑶差点晕过去。
夜琴溪一定是疯了!
她立刻就往门口跑。
夜琴溪怎么可能放过她?
三人你追我赶,夜琴溪逮着什么东西就往她们身上砸,有时候砸中,有时候没有砸中,却将钟春风喜欢的花瓶都砸得粉碎,心疼得她哇哇直叫。
“白瑶瑶你是不是个疯子?你个神经病!”
钟春风想要阻止她却又不敢,夜琴溪平日里跑来跑去,力气大得很,当她揪住白瑶瑶头发拉扯的时候,让她痛得昂昂直叫。
“夜琴溪,你今天是不是疯了?你再这样我可报警了!”
钟春风觉得自己刚才怎么脑袋没有转过弯来呢?
夜琴溪在这儿打人,她可以直接将她送到派出所去,到时候丢人的可是她自己!
钟春风想到这儿,立刻就拿起手机打电话。
白瑶瑶被夜琴溪压在身下,夜琴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直用力抽得她几乎快晕过去。
“妈!妈你快来帮我!”白瑶瑶痛苦的求救,她都快要被夜琴溪这个神经病给打死了!
“夜琴溪!你快放开我的女儿!”钟春风看着柔弱美丽的女儿叫得这么凄惨,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夜琴溪算个什么鬼东西,她竟然敢打她的女儿!
待会儿定然要她好看!
夜琴溪冷笑一声,装作不经意的挥出一拳,
刚好打在钟春风的鼻子上,顿时痛得她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妈!她把你打出血了!”白瑶瑶抬头一看,顿时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她有些晕血啊!
钟春风伸手一摸,果然满手粘腻。
这个贱人,竟然敢对她动手!
钟春风顿时像疯了一样去撕扯夜琴溪。
今天她不整死这个小贱人,她就不姓钟!
夜琴溪虽然一个人,但胜在身形灵活,平日里到处跑来跑去,精力也旺盛得很。
只是她忽略了昨天晚上君祥瑞的禽兽行为对她造成的影响,撕扯间她只觉得有种难言的酸痛,让她的动作受制。
钟春风立刻抓住机会,伸手就去踹夜琴溪的脚裸。
白瑶瑶也立刻对着夜琴溪重重捏了一把,那尖尖的指甲在她的脸上刮出几道血痕。
夜琴溪吃痛,顿时手下不再留情,冲着白瑶瑶就是狠狠一拳。
白瑶瑶尖叫一声。
她的脸!
她最宝贵的脸!
夜琴溪收拾了白瑶瑶之后,转身就冲着钟春风扑去。
她是用了全部力气的,所以竟然能够将钟春风给扑倒在地。
她就用身体压制住钟春风肥胖的身躯,对准她的脸左右开弓。
“你说谁是痨病鬼?嗯?你说谁不要脸?嗯?你说谁是荡。妇?嗯?”
她每嗯一声,就狠狠揍钟春风一顿。
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们平日里所谓的温柔,究竟有多假!
以前她从未怀疑过,为什么白瑶瑶什么都不用做,而她却要在大夏天顶着炎炎烈日发传单赚钱交
学费。
从小到大,她所有喜欢的东西都无法拥有,而白瑶瑶,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同样都是夜家的女儿,为什么她可以坐享其成,受尽宠爱,而她夜琴溪,却活该被人使唤,劳苦奔波?被人利用,连爱情都是一场笑话?
夜琴溪悲从中来,下手也更加不留情面,直揍得钟春风嗷嗷直叫。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钟春风和白瑶瑶顿时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眼睛都亮了起来。
白瑶瑶冲着来人大喊:“爸,你快来看看夜琴溪,她疯了!”
钟春风也对夜明辉喊道:“你看看这个贱丫头,她今天是不是发疯了?她想要杀了我们啊!”
“夜琴溪!”夜明辉满脸威严的瞪着夜琴溪:“你赶快给我住手!”
夜明辉平日里在家就是说一不二,所以他一
开口,还是用这种严肃的语气,差点就吓到了夜琴溪。
钟春风趁此机会立刻爬了起来,伸手揪住夜琴溪的头发,将她按在了地上。
她咬牙发狠,连续两巴掌打在夜琴溪的脸上。
夜琴溪的脸上立刻多了几道可怕的红印,隐隐可见血丝,可见钟春风是存了心想要毁夜琴溪容貌的。
这个贱丫头竟然敢打她的宝贝女儿,她今日不揍死她,她就不姓钟!
夜明辉见老婆动手了出了气,这才慢悠悠的道:“好了好了,别胡闹了!都给我起来!这样像什么话?”
夜琴溪盯着夜明辉,以前她一直把夜明辉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尊敬,可是现在…
如果钟春风和白瑶瑶都知道她的身世,那夜明辉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
夜琴溪咬牙切齿的瞪着夜明辉。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对她笑过,更加没有抱过她,每次她要交学费的时候,夜明辉总是皱着眉看她,似乎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累赘一样。
之前她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现在她懂了。
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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