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好。”秦武看看天色:“老薛,咱们还是趁夜赶回去吧!”
庄头立刻说:“将军,如今天色已晚,何不在庄上睡上几个时辰,明日再启程?”
薛副将也劝:“是啊!不差这几个时辰。”
他看一眼庄头。
庄头立刻会意:“将军,小人有一女仰慕将军多时,自愿随侍将军身侧?不知将军可愿垂怜?”
秦武想起那日楚宁歌的容貌难免心头一热:“有美如此,本将自然愿意,只是本将已有妻室,怕是要委屈了令媛。”
“将军说哪里话?小女伺候将军乃是她的福气,哪敢奢求正妻之位?”
几人又好一顿吹捧互谦,最终秦武喝高了,被迎进了后院房间。
今个儿太高兴,他多饮了几杯,这会儿有些头晕,看着床上躺着的倩影,心头一片火热,他撩开帐帘:“楚姑娘。”
“楚”
秦武仔细看着她的脸,晃了晃脑袋:“嗝~”
又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眼前的人不对,他有些自我怀疑:
“难道是喝的太多了?”
他趴在床榻上仔细观看,还不停的打着酒嗝。
张宝嫣迷茫的醒来,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酒臭味,看见秦武的一瞬间,她立刻惊叫出声:“啊啊你是谁?”
她连滚带爬的缩到角落里。
“救命救命啊!公子救命!”
秦武被吵得头疼,他揉揉太阳穴:“闭嘴!”
张宝嫣左右打了一圈,心里越发往下沉,后脑勺的隐隐作痛,让她想起来了,她又被人偷袭了。
该死!
她眼神阴狠的看着秦武:“呵我闭嘴,你才闭嘴,登徒浪子,你敢将我掳来,我家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什么掳来,你不是这家庄头的义女吗?”
“什么义女,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在茅房里偷袭我,无耻之徒!”
秦武虽然酒气上头,但似乎也搞明白了一点,这人好像是弄错了,他晃晃悠悠的往门口走:“来人,来人!”
守门的丫鬟战战兢兢的走过来。
“里面的人怎么回事?”
“这奴婢们不知。”
“她不是你们小姐吗?”
“庄头说,她是小姐,可奴婢们以前也没伺候过。”
秦武捏捏眉心,他觉得不对劲:“你们去把薛副将叫来。”
一人小跑着去叫薛副将,另一人也有眼力见的打发小厮去叫庄头过来。
庄头是个会来事儿的,秦武那里有女人伺候,他当然也不会让薛副将孤枕难眠。
薛副将被叫来的时候,他正战的正欢,被打搅了好事,他一脸的欲求不满。
见秦武黑着脸,他扬起笑脸:“将军,怎么了?”
“里面的女人怎么回事?”
“女人?怎么了?”薛副将一脸懵。
“怎么了?”秦武咬牙:“那根本就不是楚娘子,她说自己是被打晕送过来的。”
薛副将一愣,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他临走时吩咐庄头给里面的女人吃一颗健忘丸,他是怎么办事儿的?
“将军,我进去看看。”
薛副将进去一看,里面那花容失色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楚宁歌,他脸色更难看了。
好你个田大勇,在这跟我玩偷梁换柱呢!
气势汹汹的走出门,正好看见急色匆匆跑过来的庄头。
“两位将军,这是怎么了?”
薛副将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子:“你还敢问怎么了?这里面的人呢?你竟敢私自换了?”
庄头憋的脸通红:“将军冤枉啊!小人便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偷换您的人啊!”
“那这里面的人怎么变了?”
“小人不知啊?”
秦武听的一脸糊涂,这和薛副将还有关?
他一把按下薛副将的手,冷着脸道:“罢了,此事”
“将军,将军不好了。”
有人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的灰头土脸,见到秦武就单膝跪下:“将军不好了,营房出事了!”
秦武见报信人一脸惊慌,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营房起火。”
“什么?”薛副将瞪圆了眼睛。
孤影骑着马站在山头上,看着下方火光冲天,冷笑一声,打马向另一个方向赶去。
待秦武几人快马加鞭赶到营房时,天已经快亮了。
见到的就是,将军主帐和薛副将的营帐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一片废墟。
秦武大发了一顿脾气,将夜间巡营的几位将领通通打了一顿军棍。
与此处相隔三十几公里外的将军府,门房刚一打开门,张着嘴刚要打哈欠,就听到耳边嗖的一声,吓得他立刻清醒了。
一支绑着信封的箭矢被射到了门板上,门房回头看时,那尾羽还在微微的颤抖。
管家拆开信件,确定没问题后,呈给卧床养伤的秦老将军。
秦老将军看过后,闭了闭眼:“武儿这孩子,为了个女人,连营房被人给烧了都不知道,可见是难成大器了。”
老管家微微弓了弓腰:“老爷,小将军年纪还小,血气方刚,对女子难免把持不住。”
“他是将军,咳咳”秦老将军听见这话,立刻激动的大嗓门,不想,却牵动了胸口的暗伤,激烈的咳嗽起来。
老管家忙给他顺气:“老爷,你消消气。”
“咳咳消气?我怎么消气?”
“如今的靖南军,不知道被皇上安插了多少人进来?有多少人在等着抓他的错处。
若是被人抓到这个把柄,他岂有好果子吃?为将者,不能自律己身,他如何能服众?”
“他父亲已经不在了,如今我这身子还能撑得了几年?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秦老将军说完,不停的喘着粗气。
老管家连忙给他顺着胸口:“老爷,这消息也不知是何人送来的,说不定是假的呢?”
“假的?营房失火这么大的事情,若是假的他又能骗得了几时?”
老管家继续道:“老奴的意思是,少将军找女人这件事也许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