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正歪着头思索。
赫兰夜见它这副可可爱爱的模样,大手撸着它的猫头,逗弄得扯扯它的胡须:“这药怎么样?你吃了是不是就可以变回去了?
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多看几眼你现在这副模样呢!”
这药怎么样?
她怕吃了过期的药丸拉肚子。
可惜她说不出口,只能用圆圆的猫眼瞪着他。
她现在的心态已经有点平了,不敢对自己能回到身体里抱有太大的希望。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赫兰夜这小气巴啦的男人简直太可恶了,居然敢扯它胡须。
太过分了!
“喵呜~”
可恶的男人!你居然欺负喵。
看我喵爪漂漂拳。
喵喵喵喵~~~
小白猫的这种行为,看得赫兰夜更加心花怒放。
直接发出爽朗的笑声。
擎无稀奇的看着这一幕,难道主子已经知道猫咪是夫人了?
楚宁歌气急了,对着他的手指就是嗷呜一口,赫兰夜笑得更欢了。
搞得小白猫最后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咬破是没咬破,就是表示一下自己被嘲笑的抗议。
却没抵住他一只大手盖下来,直接将它给封印了。
“好了,小家伙别闹了。”赫兰夜温柔的说着:“一会就给你吃药丸。”
药丸?我看是“要完”!
赫兰夜把小白猫固定在怀里,任由它使劲扑腾也跳不出去。
楚宁歌绝望的想着,她这像不像是孙猴子,永远都翻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赫兰夜捏着楚宁歌尸体的嘴,把药丸送进去。
小白猫眼睁睁的看着,罢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宁歌在心里念叨,换回去,换回去。
结果
“怎么还没醒?”
赫兰夜摸摸楚宁歌的脉搏:“有起色了。”
他看向闭着眼睛的小白猫:“回去了吗?”
小白猫睁开眼,摇摇头。
完了,真回不去了,她沮丧的想哭。
赫兰夜摸上它的脊背:“没事,我不嫌弃你。”
小白猫耷拉着耳朵,伸出爪子看了看,喵呜~:“可我嫌弃我自己呀!”
赫兰夜像是看懂了,喉间发出闷笑声。
小白猫磨了磨牙,爪勾弹出,真想挠花这张可恶的笑脸。
赫兰夜:“叫霜雪过来给你看看?”
小白猫摇头。
“怎么?你不愿意?”
“主子,霜雪可能有问题。”擎无道。
“什么问题?”
擎无把楚宁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也说了在楚宁歌脑后取出了一根银针的事情。
赫兰夜神情凝重的听完。
那群黑衣人能这么快找上他,确实有问题,只是霜雪的父亲曾为了救老镇北王而死,老镇北王才把他唯一的女儿接到府中抚养。
后来葛老见到她,觉得她很有学医的天分,又把她送到医谷学医了几年。
如今赫家遭难,霜雪更是义无反顾的跟随,甚至帮他解决了不少事情,若直接拿下审问,定会寒了不少人的心。
更何况捉贼捉赃,拿奸拿双。
“擎无,谷郡县十里处有个望月亭,你现在就去把培元丹在望月亭的事情透露给霜雪知道,再派个人暗中监视她。”
赫兰夜又说了路上遭遇黑衣人的事情,可能跟霜雪有关,一起去查查等相关事宜。
擎无又汇报了柯正等人的事,赫兰夜叫擎无给他们安排个地方先行待命。
待一切交代完后,他看着床榻上的一人一猫,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找个懂行的过来:“再去道观找个靠谱的道士过来。”
楚宁歌:“?”
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想找道士驱邪?
小白猫整个小身子都开始炸毛。
“怎么了?”赫兰夜想要给它顺顺毛。
喵呜~:“表碰我!”
小白猫直接给了他一爪子。
赫兰夜分析着她的意思:“你不愿意找道士过来?”
小白猫翻了个白眼,喵呜~“废话!”
“好好好,你别气,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小白猫摇头。
“为什么?我想你快点还回去。”
楚宁歌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谁知道那群假道士会不会泼她黑狗血?
“好,听你的。”赫兰夜吩咐擎无先下去。
他把小白猫抱到膝上:“那就先找个大夫给你身体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小白猫点头,算是同意了。
霜雪在厨房熬了一碗药膳,路过假山时,听见有人说:“真没想到那刘大夫的医术可真神了,听说连霜雪姑娘都治不好咱们主子的病,却让他给治好了。”
“是吗?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夫人的病岂不是也有救了?”
“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啊,咱们夫人的病治不好了,听说得要什么丹才能治得好。”
“哦?是什么丹啊?”
霜雪本想直接走过去,听到这句话,她慢慢止住了脚步。
“好像是叫培什么丹,反正听说好像挺厉害的,要擎首领去什么地方取回来就行了。”
“哦~那药连夫人的病都能治,那跟仙丹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哦”
两个侍卫的声音渐渐远去。
霜雪陷入了沉思。
叩叩
“主子,属下霜雪,给你煲了些补汤。”
赫兰夜揉着猫耳的手一顿:“送进来吧!”
“是。”
霜雪将补汤放下,似是不经意的问:“主子,要将夫人送回西院吗?”
“不用,就留在这吧!”
霜雪一边用汤匙搅着补汤,一边说:“主子,您大病初愈,身子还没有养好,夫人”
她顿了一下,本想说也就这两天了,万一哪天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个死人,那多晦气!
但舌头打了个弯,说道:“夫人,也是需要静养的,依属下看,还是跟主子分开的好,一来方便梅姑照顾,二来也方便属下为夫人施针。”
“不用了,已经找到了良药,这几天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霜雪抚了一礼:“属下告退,这汤属下熬了两个时辰,您趁热喝。”
“嗯。”
霜雪临走时瞄了补汤一眼,缓缓的退了出去。
小白猫被赫兰夜顺毛顺的超舒服,本来正呼噜呼噜的打着瞌睡,突然闻到一股腻死人的味道。
她耸耸鼻子,这味道
它跳到补汤面前仔细嗅了嗅,做出一副沉思状。
“你要喝?我喂你。”
赫兰夜端起汤碗,搅了两下就要喂它。
这感觉有点新奇,他还没喂过小动物呢!
小白猫嫌弃的用爪子推开。
“你不喝?”
小白猫用一副看大冤种的眼神看着他。
赫兰夜觉得它的眼神有点奇怪,好像自己是个大傻子。
“怎么了?”他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汤碗:“这汤有问题?”
小白猫用小爪钩蘸了一点汤汁,在桌子上写道:“会上瘾。”
赫兰夜看完了这三个字,第一时间不是因为遭到了背叛而生气,而是突然把小白猫抱起来,用额头蹭了蹭它的脑袋:“阿宁真聪明。”
小白猫嫌弃的用爪子推开他,喵呜~~
“混蛋啊!你是真的把我当一只猫了。”
霜雪回去后,不到一刻钟,房间里的烛火直接灭了。
守在外面的人,还以为她直接睡了。
夜半时分,大街上。
打更的更夫刚敲过更鼓三声,突然看到前方的路上有一条条的东西在蠕动。
他揉了揉眼睛,将灯笼推近了一些,蠕动的蛇群见到光亮立刻支起上半身,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啊--!蛇,好多蛇!”
更夫丢下更鼓和灯笼就想跑,突然一条蛇缠在了他的脖子上,更夫吓得直接掐住了蛇脖子,恐惧的叫喊着。
就在这时,更多的蛇缠上他的两条腿,让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直到蛇群将他彻底覆盖。
暗夜的屋顶上,一个手持玉笛的黑衣人,两条发带随风飞扬。
躺在赫兰夜怀里的小白猫突然支起了耳朵,它听到了一声声嘶嘶声。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蛇?
小白猫直接把赫兰夜拱醒。
赫兰夜大掌直接将它扣在怀里:“阿宁,别闹!”
喵呜~“闹你个大头鬼。”
小白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小爪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乱踩:喵呜喵呜…:“睡睡睡,睡什么睡?大冤种,赶紧起来嗨!”
见他还是不醒,小白猫用两只小爪子,把他的鼻子捏起来。
心里默数三个数,1,2,3。
赫兰夜一醒来就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猫瞳。
赫兰夜抓起它的小身子就是一阵乱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上茅房,怕天黑吧?”
楚宁歌:“”
她简直快气死了。
她竟然被惨无人道的蹂躏了,真是该死的混蛋!
她管他去死!
又一口咬上他的大拇指,死混蛋,这次非得给他咬出血不可。
“疼疼疼,你这牙口,还真不错。”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快松松嘴,不然牙要崩掉了!”
这哄孩子的语气,楚宁歌更气了。
赫兰夜下床将蜡烛点起来。
就看见小白猫一脸怨气的瞪着他。
赫兰夜一时心花怒放,抱着它,对着它脑门就亲了一口。
啊啊啊!
大混蛋!
小白猫用爪子使劲的蹭着额头。
用小眼神使劲的控诉他,那意思好像在说:
赫兰夜,你连猫的便宜都占,你还是不是人?
你堕落了!
“哈哈”赫兰夜见它那嫌弃的小模样,笑得欢快!
楚宁歌从来不知道,赫兰夜这厮竟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心里的两个小人不停的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这混蛋这么恶劣,就应该让他吃点苦头。
另一个小人说,好歹为了救你差点死了,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忍忍吧!
赫兰夜见它这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一时手贱,对着它的脑袋又是一阵搓揉。
楚宁歌:“?”
这混蛋,她快气死了!她管他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怨念太大,直接躲在角落里,将小身子背过去。
赫兰夜用手指捅捅它:“真生气啦?我不是故意的。”
哼!本喵岂是那么好哄的。
“要不你给我两爪子。”
小白猫撇撇嘴:哼!皮厚,它嫌爪子疼。
“那我去外面给你刨个坑?”
赫兰夜试探的问:“你该不会是在屋里的猫砂盆里那个不出来吧?”
小白猫握了握爪子,这个混蛋!它根本不便秘!
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最终 楚宁歌妥协了。
用爪子在桌子上写道:“外面有东西在靠近别院了,让守院的护卫小心点。 ”
赫兰夜见是这样,立刻闭上眼感知:“我怎么没听到?”
小白猫怨念太大了。
它懒得解释,累爪子。
爱信不信。
赫兰夜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意思:“好好,我这就叫人去附近查看。”
“来人!”
外面有人应声:“主人。”
“去别院外查查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靠近?”
“是。”护卫领命离去。
小白猫咬住赫兰夜的衣襟。
又用爪子在桌子上写:“去我房间,有驱蛇药。”
赫兰夜:“有蛇?”
小白猫点头,写道:“很多。”
赫兰夜表情立刻凝重:“很多,就意味着有人故意驱赶,或者是大量饲养,蛇不是群体动物,就是不知这事是冲谁来的。”
小白猫朝他翻了个白眼,喵呜~:“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这世界上还有人比你更招人恨?”
赫兰夜好像读懂了它的表情,正色道:“我觉得可能不是冲着我来的。”
这话刚落,孤影在外面汇报:“主人,有大量的蛇群朝这边而来,已经将别院围起来了,属下怀疑,是那个追杀您的女人御蛇而来。”
赫兰夜瞬间被打脸。
小白猫呲起一口小白牙,光明正大的嘲笑。
赫兰夜:“!”
他从来都不知道猫还会笑。
孤影把他那日带人围杀黑衣人,最后还让那个女人会驱蛇逃跑的事情说了,末了道:“是属下无能,还是让那个女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