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无见他表情不对,立刻跑过来问:“你怎么这副表情?主子真出事儿了?诶?你怎么流鼻血了?”
杜魁一抹鼻子,还真特么流鼻血了,只含糊道:“没事没事,天太热了!我去冲个凉水澡。”
擎无挠挠头,嘴里嘀咕着:“这究竟是听了个啥?咋鼻血都给轰出来了?”
偏房内。
赫兰夜大汗淋漓的躺在那。
如果忽略他心脏周围的血线,看上去还真挺香艳的。
楚宁歌拉起他手腕,搓了搓上面的红线给他看:“你看,我每给你艾灸一次,蛊虫受不住,就会收回它的毒素一点,现在虽然还不太明显,但也能看得出它的确收回了一点。”
“就是每次艾灸的时候,你人会不太舒服,不过,你配合着我给你制的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待血线缩成一个小红点,我就可以想办法帮你祛除蛊虫了。”
赫兰夜颔首:“有劳了!”
楚宁歌挑眉:“不用谢,你付了钱的。”
她又瞄向他下半身:“真不用我给你治腿?价格优惠,童叟无欺哦~”
楚宁歌故意说这话逗他,她怀疑赫兰夜腿脚根本就没问题,一个根本就站不起来的人,身上的肌肉怎么会这么结实?
赫兰夜摇头:“再说吧,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祛除蛊虫,命都要没了,能不能站起来也无所谓了?”
楚宁歌无所谓道:“那好吧!”
其实她想说,祛除蛊虫和治腿,这二者根本无关,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好不?
他这回虚弱的模样倒像是真的脱力了,楚宁歌给他整理衣襟,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脖子上的肌肤。
微凉的触感,让赫兰夜忍不住喉结一阵滚动。
楚宁歌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她怕自己把持不住真把他给生扑了,赫兰夜那群属下们还不得把她给剁碎了喂狗。
赫兰夜见楚宁歌给他系好腰带,心里忍不住想:‘楚氏果然对我有意,刚刚她居然还故意摸我。’
看在她那般克制的份上,就让她尝一点甜头吧!
他似是不经意般抬手去抓衣带,正好抓在楚宁歌手上。
楚宁歌则像是触电一般,直接缩回手。
赫兰夜解开衣带重新系了一下,那般自然的表情,让楚宁歌一度以为他刚刚应该不是故意的。
见楚宁歌愣在那里,他嘴角微弯,又迅速扯平:占到便宜了,这回高兴傻了吧?
片刻后,楚宁歌回神:“我回去制药了,你先休息吧!”
“嗯,好。”
赫兰夜见她出去,抬手摸了摸被她触碰过的地方,无声的笑了。
……
楚宁歌一出门就见杜魁和擎无像两只大蘑菇一般蹲在房檐底下。
二人见她出来,皆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
“怎么了?”楚宁歌问。
二人齐齐摇头。
楚宁歌不再理会,抬脚进了房间。
杜魁碰的碰擎无的肩膀,小声说:“你说,以后咱们对楚氏是不是真得当主母敬着了?”
“那得看主子的想法,咱们怎么对待楚氏,取决于主子对她的态度?”
擎无站起身拍拍他肩膀:“行了,别瞎想了,主子也该有个后了。”
………
楚宁歌制出两碗黑乎乎的药泥,拿出准备好的油纸正往上面涂抹。
杜魁拿着两块木板走进来:“楚氏,你来看看,我这个做得这个对不对?”
“你做好了,还挺快嘛!”
“那当然,小菜一碟,你图纸画的又那般精细,我要是再做不出来,岂不就是蠢才了?”
“呵…你倒是不谦虚,我先看看这个东西的效果,有空我再给你画一张更复杂的图纸,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行啊!只要是木工活,我闲来没事都能给你做出来。”
楚宁歌让他做的这个东西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某宝上卖得十分便宜的搓丸板。
她不想搓的一手黑,只能折腾他打了这么个东西。
楚宁歌见杜魁不走,就知道他想看看这东西怎么用。
“既然你站在这儿,就一起帮忙吧!”
“行。”
楚宁歌指挥他拿出一起置办的小瓷瓶,就开始在干净的木板上搓药条。
搓好后在凹槽上刷上一层自制的药油,将板子按压,用力向前一推,一颗颗珍珠大小的小药丸就落在了托盘里。
杜魁看得稀奇无比:“原来你让我做的这个东西是这样用的啊!”
“是啊!你也别闲着,把这些药丸都装进小瓷瓶里。”
“哦,好好…”
见他伸手就要抓,楚宁歌立刻出声:“你洗手了吗?这可是要给你家公子吃的。”
杜魁缩回手:“我这就去洗手。”
不大一会,杜魁推着赫兰夜走进来。
楚宁歌笑眯眯看着赫兰夜:“你也有这个兴趣?既然来了,那就一起来帮忙!”
“好。”
赫兰夜见她手法娴熟的揉药条,乌黑的药条显得她手指更加纤细白嫩。
想到她今天就是用这双手碰了他,他耳根又是一红。
楚宁歌用搓板又是一推,珠圆玉润的小药丸再次掉落到托盘里。
她捡起三颗药丸递给赫兰夜:“每日三次,一次三粒,吃吧!”
赫兰夜看着她细嫩的手心,没接,在她手心轻轻捻起一粒放在口中,似是还品了品。
楚宁歌:“………?”
就这样看着他一粒一粒的吃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像是在撩她。
手心泛着痒意,似是直达心底,楚宁歌耳尖有些微热。
她眼眸瞥向窗外风景,今日风和日丽,绿意盎然的树枝随风摇摆,树上鸟鸣啾啾。
她想,难道是春天来了?
楚宁歌在心底忍不住叹息,她是个没出息的,经不住别人勾引。
尤其是长的帅的!
…………
几里外的官道上。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疾驰,打破了这一方天空下的宁静。
一个满身脏污的女子扶着位老者焦急得在林子里穿梭 。
女子带着哭腔的嗓音问老者:“祖父,哥哥没有跟上来怎么办?他会不会是被抓了?”
老者头发花白,不停得喘着粗气,语气坚定:“不会,你哥哥武艺高强,他一个人也许还跑得掉,可要是我们被抓,反倒会连累了他。”